“不麻烦,有什么需要找我。”孟繁春看着他们说道,话落退了出去。
罗美兰眼波轻轻流转,看着面无表情的秦凯翼,可怜兮兮地说道,“凯翼咱们也走吧!逛了一上午,我好饿,你也不想饿着宝宝吧!”
“瑟瑟,我们走了。”秦凯翼起身道,又拉着罗美兰站起来。
“我现在明白了一句话: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秦凯瑟笑着打趣道。
“你是再说你自己吗?妹夫对你不也一样。”秦凯翼拉着罗美兰挑开帘子朝外走去,轻声细语地说道,“小心台阶。”
“对了妹夫什么时候回来,不是说半岛的局势稳定下来了,也该撤回来了吧!”秦凯翼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子道。
“还没让美国佬在板门店签字,怎么可能回来。”秦凯瑟看着他幽幽地说道。
秦凯翼站在医院的大门口,转过身看着她问道,“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一直两地分居。”看着低垂着头默不作声地宝贝妹妹道,黑着脸道,“每次都这样,一提到妹夫你就默不作声,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是离还是继续过日子,到底给个准话。继续过日子,你就调过去,到哪儿都是当医生,我相信他们巴不得你过去。离的话就打报告,放彼此自由,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咱家不是那保守之家,觉得离婚丢人现眼的。你们这么拖着,看得急死个人。”
“是他不离,我有什么办法?”秦凯瑟低垂着双眸闷声说道,对于自己的大哥,那是瞒不过的,只好有什么说什么?
“你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婚啊!”秦凯翼满脸疑惑地看着她说道,“我到现在都看不明白,突然就闹离婚了。”
“没啥理由,我俩不合适,就是不想过了。”秦凯瑟含含糊糊地说道。
“你这理由根本就无法说服我,不合适?你俩又不是包办婚姻,没见过面。你俩是自由恋爱的,你还说就喜欢他冒傻气的可爱的样子。”秦凯翼看着她说道。
“哥,我还是你妹子吗?怎么什么话都说。”秦凯瑟生气地说道,“我那是年少不懂事行了吗?”
“你离婚是不是不想耽误妹夫大好前程。”秦凯翼幽深地目光看着她突然说道。
“你说是就是吧!”秦凯瑟干脆承认道。
“难怪妹夫不和你离了,他不是那种人。”秦凯翼看着她唏嘘道,“妹夫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我知道,所以更不能拖累他了。”秦凯瑟垂眸将眼底的哀伤遮掩了过去。
“说到底是哥连累了你。”秦凯翼心里难受地说道。
“哥,这不管你的事。”秦凯瑟抬眼看着他说道。
“唉!你要是离了可怎么办?”秦凯翼看着唯一的妹妹心疼地说道,就她喜欢妹夫样子也不可能再嫁。
“一个人生活也挺好的,也不会连累他人。”秦凯瑟故作轻松地说道。
“要是跟妹夫有个孩子也好,以后也有个依靠。”秦凯翼看着她突然说道,“你俩结婚五年了,咋就一点动静都没有。”
“别,万一养个不孝子,还不如不生。”秦凯瑟看着不依不饶地他说道,“哥,你好好照顾嫂子和我未来的侄子,我的事你就别管了。”秦凯瑟跺着脚刁蛮地说道,“我不送你了。”转身就走。
秦凯翼双眸晦暗不明的看着灰扑扑的影壁,紧紧地握着罗美兰的柔若无骨的小手。
“嘶……”罗美兰吃痛的倒抽一口冷气。
“怎么了”秦凯翼回头担心地看着她,察觉到自己抓的太用劲儿了,赶紧松开她的手,“你怎么不早说啊!我抓疼你了吗?”说着揉揉她的手。
“你别担心,小姑子有分寸的。”罗美兰轻声细语地宽慰他道。
“嗯!”秦凯翼拉着她下了台阶朝校区走去,“美兰你也在医院工作,闲着没事的时候多找瑟瑟聊聊,多开导、开导她。”
“我知道。”罗美兰点点头道。
秦凯翼拉着她边走边说道,“好的时候和妹夫如蜜里调油似的,好像突然之间两人的关系就崩了。瑟瑟那家伙单方面的离婚,还是在妹夫去半岛之前,这缺心眼儿丫头都快气死我了,幸亏妹夫福大命大,不然就算是我妹妹,也不原谅她。这臭丫头不知道惜福,碰上妹夫这么好的人真是几辈子修来的。气死我了。”
“不气,不气,瑟瑟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我没啥前程,工作上干到头儿也就是护士长,美兰的不想耽误他的前程。”罗美兰拉着他手摩挲着,朝他眨眨眼机灵地说道,“这次在半岛上又立功了,没有意外的话又要高升了。”
“唉……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她。”秦凯翼难过的闭上眼睛道。
“你也别自责了,等他回来,问问他的意思?告诉他美兰在这儿,有什么让他们俩摊开说清楚了。”罗美兰握着他的手劝道。
“瑟瑟会不会怨我,她千方百计的躲着妹夫,我却告诉他,瑟瑟在这儿。”秦凯翼担心地说道,“那丫头拿定主意可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罗美兰看着他纠结的样子,这事她这个嫂子还真没法插言,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走了,赶紧回家吃饭。”罗美兰拉着他大步流星地朝校区走去。
花半枝上炕继续裁剪布料,刚把衣服剪好了,“咚咚……”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我来开。”周光明放下手中的书,颠颠的跑到门口,拉开了门,“齐阿姨。”
“你娘呢?”齐二妹微微弯腰看着他说道。
“娘,齐阿姨找您。”周光明回头看着站在炕前的花半枝道。
“齐姐,你怎么来了。”花半枝看着齐二妹不解地问道。
“我是来道谢的。”齐二妹走过来将手里抱着小坛子放在八仙桌上。
“还有我呢!”陈大力挑开帘子走进来道。
“陈c长!”花半枝惊讶地看着他道。
周光明跑过来抱着花半枝的胳膊道,“娘?”有些害怕陈大力的突然出现,过往记忆太深刻。
“乖,叫人啊?”花半枝温柔地轻轻摩挲着他的后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