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的话不无道理,而这一点,唐麟不是没有想到。她叹了一口气:“我何尝不是这么想的?但我之前真的没想到,她现在恶毒成这样。”
“裙子的事情,基本可以确定是她了。”
安言道:“现在需要考虑的,就是裙子为什么会来到你的手中。”
唐麟皱着眉头:“这实在是太疑惑了,为什么裙子最终会来到我的手中?”
“你……要相信塔娜吗?”
安言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唐麟沉默了。
不是她不想相信塔娜,而是刚刚听完了司徒妩儿的故事,那么塔娜的遭遇又是什么?
万一遭遇的事情并不比司徒妩儿轻松,那么她最终战胜了自己心底的恶了吗?
一连串的疑问萦绕在唐麟的脑海之中,她实在是无力思考。
甩甩头,她道:“算了,我们先回去吧。”
这个流军营之中的人提起塔娜就避如蛇蝎,看来塔娜的名声在整个流军营当中已经坏到了极致。
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是时候要回去,商量接下来的对策了。
尸伽罗国,宰相府内。
“怎么,你还不肯说吗?”
司徒妩儿看着浑身血淋淋的布元,阴狠地笑着:“让你说出是西夜塔娜指使你干这种事的,这话说出来,就这么困难?”
布元抬头看了一眼司徒妩儿,艰难地裂开了嘴巴:“我……不……知……道……”
“啪!”
司徒妩儿一鞭子甩在了布元的身上,布元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一鞭子,足以将身上的血肉都给带出来。
飞扬的血肉沾染到了司徒妩儿华贵的衣服上以及娇嫩的脸上,可她却丝毫不在意:“真是一条衷心的好狗啊!”
她泄愤地再打了几鞭子之后,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鞭子,然后抬起布元的下巴,阴冷地说:“你给我记住了,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西夜塔娜干的!”
布元现在已经连冷笑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正在往外流淌,身上却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司徒妩儿站起身,狠厉地吩咐:“给我把这个人给看好了,不许让他死了,也不许让他活的太痛快!”
说完,转身离去。
洗去了自己一身的血腥味,她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这段时间内,当年自己将司徒家的人都给杀死的那一幕幕画面总是不断地在自己的眼前浮现。
活该,他们都是活该!
司徒妩儿睁开眼睛,冷笑一声。
如果当初真的顺了姨娘和父亲的意思,嫁给了那个流军营的管事,那么她这丝绸的秘技如何得到发挥?
而现在,她即将嫁给这尸伽罗国的宰相,权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
要不是自己攀上了昆陀,所有的事情哪里会发展的这么顺利!
司徒妩儿笑了起来:“有的人,命里就不是一个平庸的人,你们非得扭转她的命运,那你们当然就要自食恶果啊。”
她想起姨娘哭着向自己求饶的画面就想笑。
她想起父亲死前求着自己将秘技交给他的画面,更是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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