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走了之后,唐麟坐立难安,思来想去,觉得只等也不是办法,对方是一国之君,这要是放她出宫还好,万一觉得多一个女人也没什么,金口玉言一开,自己怕是连拒绝的权利也没有。
既然不能等,那就主动出击。
而在御书房中的夏昊,此刻心情也有些复杂,他没有动过唐麟的心思,所以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也就结束了,可是大长公主偏偏跟他说了那么一番话,仔细想想,唐麟的确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不管是老国公口中夸赞的奇女子,还是自己看到的,或许她并不自知,但却是心中有天下也有沟壑的女子,而且她长于民间,性格天真活泼,和后宫的那些闺秀也的确不一样。
若是收入后宫,也不是不可以。他自认作为帝王,对自己的嫔妃都还算不薄,而且据闻唐麟和皇后也很投缘,相处颇好。
可是转而一想,唐麟和娇娇关系也很好,若自己真的动了这样的心思,娇娇估计会第一个跳出来说自己老牛吃嫩草,就算不敢当面说,背后也少不了。
老国公进来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勤勉的帝王在走神,不禁有些奇怪:“皇上,您诏臣来可是有事?”
夏昊回神,不禁摇了摇头,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怎么就让自己这般失态,然后抽出桌上的奏折递给老国公:“这是西北的战报,西北军大捷,打退西戎百里,西戎求和。”
西戎和大瀚的战争几乎从未停止过,冠军侯在的时候,曾经大败西戎,让西戎对大瀚求和上供,还曾将公主嫁入大瀚。只是冠军侯冤死之后,西戎卷土重来,甚至曾占领了大瀚的边镇。
后来陆陆续续几年,才将边镇收回来,只是两军胶着,西戎对大瀚时常骚扰,这次的求和,还是冠军侯之后的第一次,可见这次大瀚军给了西戎重创。
“这个温展是个人才!等他入京,朕一定好好封赏于他!”夏昊攒了一句,但心底对温展也有些不悦,自己多次召他入京,都被他以战事为由拒绝了,现在大捷,倒是一个召他入京的好机会。
老国公眼睛微微闪了闪,他派去西北的人已经传了信回来,根据调查,温展是益州人士,是个孤儿,还曾被拐卖过一次,逃出之后以乞讨为生,后来遇到了走江湖的师父,教了他一身的功夫。
“陛下,臣以为不用急着召温展入京,西戎人向来狡猾,如今西北初定,还是妥善安置以后再做定夺。”
夏昊闻言也觉得有理,西戎人的确狡猾,当初就曾以投降为由骗的大瀚信任,结果忽然攻击,打了大瀚一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虽然后来大瀚胜了,但那些死去的将士却是再也活不过来了。
所以他点了头:“老国公所言甚至,那就延后些时日吧。”
正在这时,外面的内侍通报,说是一名叫唐麟的宫女求见,说是奉大长公主之命来给皇上奉茶的。
若是普通的宫女,内侍自然不放在眼里,但是唐麟他见过,也的确是大长公主的人,所以不敢怠慢。
老国公微微有些奇怪:“唐麟?她怎么还在宫中?”
夏昊则是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心底闪过一丝失望,本以为唐麟和那些女人不同,如今看来也并无不同,知道又可能入宫为妃,立马就来讨好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