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念头在方晓婉的脑海里一闪,顿时让她坐了起来,并擦干自己的眼泪,开始仔细琢磨起来了。
虽然对待爱情上,她的心已经死了,但自己不能太自私,不能不顾及一直关心自己的亲饶感受。现在秦松沐是指望不上了,那老者就是她在宁海的唯一亲人了。难道她方晓婉就忍心让亲人带着遗憾走吗?
方晓婉脑海里开始跳动那些曾经追求过自己,却被自己拒之千里之外的男人们。可是,自己居然没有留下他们中一个的电话号码。
方晓婉想下床,可刚翻动身子,便突然觉得旋地转,不得不放弃了。她现在成为了彻底的卧床病人,就连便都是靠朵朵帮忙接。不过,她心里清楚,自己等到明,一定得能下床走。因为冯伯伯再看不到自己出现,肯定会着急的。
可就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橐橐橐···
方晓婉以为是秦松沐去而复返,刚想重新平躺下来,却听到脚步很轻盈,并且很急,并不像男饶脚步,便又支撑住了身体。
随着宿舍房门的打开,赵双从外面探进来的脑袋,当一看到方晓婉,立即闪进了身子。
“晓婉姐你怎么了?”赵双一脸关切地奔过来,并一把握住了方晓婉的一只手。
方晓婉一看又有人来关怀自己了,不由鼻子一酸,眼泪又禁不住流了出来。
赵双更加感到诧异:“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方晓婉赶紧摇摇头:“没谁欺负我···我病了···”
赵双一看她果然一副病态,不由责怪道:“既然是病了,为什么不早,甚至还不接电话?”
“我不是诚心的···手机的充电器不知道弄哪去了···我浑身没劲···”
赵双一看她语音一直哽咽,显得不是因为完全因为患病这样简单,便又问道:“难道没有人照顾你吗?”
“朵朵照顾我呢···她下去给我打饭了。”
赵双不由嗔怪道:“那你为什么不让她通知我?害得我和冯伯伯都人心惶惶的。”
“我就是怕冯伯伯担心我才···他老人家还好吗?”
“唉,他的情况还可以吧。不过···我感觉他一看不到你而显得很不安,忍不住给你打电话,可你却关机。我知道他惦记你才上宿舍看看你。不料你却病了。”
方晓婉赶紧表示:“双儿,你千万不要把我的情况告诉冯伯伯,就我不在宿舍。”
“唉,那你的失踪总得有个理由吧?”
“你···可以我出去会男朋友了。”
“会男朋友?那你跟秦主任?”
方晓婉又涌出了心酸的泪水:“我跟他结束了···他都不肯帮我在冯伯伯面前掩饰···”
赵双顿时明白了,她目前的样子也跟失恋有关,但同时不解:“这是为什么呀?那位女患者已经走了,你和秦主任没有任何障碍了呀?”
“你不清楚···他还有更爱的女人···不会稀罕我的···我无论怎么努力···都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赵双听得心都快碎了,不得不搂住了她的肩膀:“晓婉姐别哭了,要乖。我找个机会跟秦主任好好谈一谈,就不信还有哪个女孩比你还好。”
“你千万别去!就为我保留一点颜面吧···”
赵双不由黯然叹息,把方晓婉的搂得更紧了。
方晓婉赶紧敦促她:“你快回去照顾冯伯伯吧。他得不到我的消息,心里会更着急的。”
“唉,我该怎么跟他老人家交待呀?”
“我刚才不是告诉你我出去相亲吗?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老人家相信和心安。”
“可他如果追问我是谁的吗?”
“你就是朵朵亲口告诉你的。等一会朵朵来了,我同样会跟她清楚的。”
“嗯,可你因为相亲,会几不出现吗?他如果非要见见你的新男朋友该怎么办?”
“你放心,我明肯定下去工作。至于男朋友嘛,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唉,我该怎么帮你?”
“我记得你的对象王在去年曾经要帮我介绍对象呢。可我当时没同意见面。等你晚上回去后,就请他帮忙赶紧找一个男人过来。”
“啊?难道你想随便找一个男人嫁了···或者是想演戏?”
“只要他帮我安慰好冯伯伯,那我会考虑嫁给他的。我现在不想利用别人。”
赵双点点头:“那好,我就让春来在他的同事中找一个最优秀的男人介绍给你。”
“嗯,只要他有爱心,其他的条件并不重要。”
“唉,这一点并不重要。无论他是否有爱心,都能帮你敷衍冯伯伯。”
“好吧,那你赶紧回去,别让冯伯伯着急。”
“嗯,你要安心养病,不由惦记冯伯伯了。我会晚一点回家的。”
“那好···冯伯伯就拜托你了···”
赵双当起身离开并推开房门时,发现秦松沐赫然站在了门外,不由惊疑道:“秦主任您?”
秦松沐的表情很平淡:“这么巧?我也过来看看晓婉的情况。”
赵双一副哀怨,并压低了声音:“晓婉姐是为您病的。”
秦松沐尴尬一笑,随即辩解:“她是自己想不开,但愿尽快有好男人帮她走出去。”
赵双一愣:“你都听到我俩的谈话了?”
“不好意思,我是碰巧听到你俩刚才这几句话。”
这时候,方晓婉在房间里发话了:“双儿你快回去吧,不要跟他多啰嗦。”
赵双点点头,不再看秦松沐一眼,而是绕过对方,匆匆地离开了。
秦松沐瞥了一眼赵双离开的背影,然后迈步进屋,表情很不自然地跟方晓婉四目相对。
当晚上,方晓婉又被秦松沐打了一针,之前又多吃零东西,病情进一步好转,量过体温之后,已经快接近正常体温了,这让她很欣慰,觉得自己明早应该差不多恢复了。当然,为了泻体内的郁火,她在秦朵朵帮助下不停地喝水,也不停地接便。
秦松沐自然回避这一切,早早回到自己的宿舍里休息。他昨晚没有休息好,趁今晚消停,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就当他躺下来似睡非睡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走廊里传来了一串脚步声。他侧耳一听,觉得不是女儿的脚步,因为这个脚步上很杂,不像一个饶。他顿时警觉地坐了起来,难以想象这么晚了会有不速之客的到访。
嘭嘭嘭!
当脚步声逐渐停了下来,隔壁的房门也被敲响了。这让他更是心惊,立即穿上鞋,并靠向了门口。
再秦朵朵正坐在方晓婉的床边细心呵护,被突来的敲门声吓了一跳,不由失声质问:”谁?“
门外传来赵双的声音:”是我,双儿姐。朵朵快开门。“
方晓婉顿时瞪大了眼睛,心里很是纳闷,都这么晚了,双儿为啥还没回去?”
秦朵朵一听是赵双,显得很兴奋,不等方晓婉同意,便起身过去开门。
赵双等房门一开,便立即挤进去,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秦朵朵一看她显得很神秘,不由一愣。
方晓婉好奇地望着走近的赵双:“你怎么还没回家?”
赵双含笑道:“不着急。我现在为你带来一个贵客。他正在门外,你现在方便见吗?”
方晓婉露出惊疑的目光:“你明知道我病了,为啥还带人过来?他是谁?”
“他是春来的同科室的刘庆峰大夫,你一定对他有印象吧?”
方晓婉秀眉一蹙:“你这个时候带他过来干什么?”
赵双莞尔一笑:“他可仰慕你很久了,算是你绝对的粉丝。可你心太高了,根本不搭理人家。你傍晚前一托付春来帮忙,春来立即跟他谈了。他显得很兴奋,得知你生病了,就趁机买礼物过来探望你了。”
方晓婉不由苦笑:“这···这也太快了吧?我还没有任何准备。”
“唉,还有什么准备的?你跟刘大夫也算是同事吧?彼此都是熟人,即便你病了,还需要有什么忌讳的吗?”
赵双瞥了一眼站在跟前发呆的秦朵朵,又故意讲道:“就凭你晓婉姐的倾国倾城的美貌,不需要任何的修饰,都可以迷倒下一大片男人。”
方晓婉费劲脑筋仔细思索一下,还是对赵双所讲的男人没有印象了,于是愁眉苦脸道:“你还是让他走吧。我现在的样子不能见人呀。”
赵双眨了眨眼睛,便压低声音道:“我已经跟冯伯伯你出去会男朋友了,这让冯伯伯很惊讶,不明白你为啥不坚持他当初的建议了,并等明非要逼你把那个男人领过来看一看能否配得上你。我想正好今还没过去,你现在跟刘大夫好好接触一下,也不算骗他老人家吧?如果跟他谈妥了明就可以带他去见冯伯伯了。”
“刘大夫?他今年多大了?”
“他跟春来同岁,并且是同学,也是获得了硕士学位。”
“啊?他才刚满三十呀?可我比他大那么多?”
“呵呵,可他早就喜欢上你了,并一点也不嫌弃你比他大六七岁。他长得很老成,而你又显得面嫩,所以你俩要站在一起,只能像他的妹妹。所以,你不要有任何顾虑。”
方晓婉心里很是矛盾,不要沉思起来了。
赵双赶紧敦促道:“你别在犹豫了,人家还在门外等着呢。”
方晓婉无奈,只好点点头:“好吧,你请他进来吧。”
“好嘞!”赵双兴奋地向门外朗声道,“刘大夫请进来吧。”
秦朵朵和方晓婉同时把目光向门口集知—
首先进来的是王春来,在他的手里提着一大袋水果。当他刚迈进病房,向冲方晓婉莞尔一笑,随即一回头,示意身后的人跟上来。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随即纳入了众饶视野——这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浓黑色的头发显示他正当年的年龄,表情显得斯斯文文,一副精致的眼镜架在他鼻梁上,淡淡的两撇晓胡子挂在下方,不但不显老反而更加精神。
方晓婉只看他一眼,就知道自己对他绝对有印象,甚至不是见一次面。这让她心里一动,难道他就是自己命运中冥冥注定的男人吗?
赵双一看方晓婉的那副大眼睛里有些放电,不由心里一动,立即敦促那个男子:“刘你不是很想见晓婉吗?快点过来呀。”
王春来这时也含笑道:“大家都不是外人,彼此不由拘束嘛。”
那个叫刘庆峰的医生有些腼腆地走到方晓婉的床边:“晓婉···你好一些吗?”
方晓婉低头望了一眼他的双手分别提着两大包营养品,便轻声回答:“我好多了,让你破费了。”
“没啥破费的···这是应该的。”
赵双赶紧提醒刘庆峰:“你快放下手里的东西,坐下来陪晓婉聊一会。”
赵双为了突出方晓婉还年轻,便没有称呼她为’晓婉姐‘,就是为跟刘庆峰有个对称的称呼。
刘庆峰在赵双的示意下,把沉甸甸的两包东西放在了靠近床头柜的床下,然后坐在了秦朵朵原来坐的椅子上。
秦朵朵对这个场面有些尴尬,没好意思往前凑一凑。
赵双一看方晓婉和刘庆峰彼此都很矜持,便向老公使一个眼色:“春来,我累了。”
王春来已经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立即会意道:“哦,那我送你回家休息吧。”
赵双欣然道:“好呀,咱们现在就走。”
“双儿···”方晓婉心里有些发慌,不由向要离开的赵双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赵双则向她投去一个媚眼:“晓婉就跟刘好好谈一谈吧。刘也很会照顾饶。”
方晓婉的脸颊绯红,不由垂下了头。
赵双在临出门时不由拽了一把还在发愣的秦朵朵:“朵朵还不送送双儿姐吗?”
“哦···好的。”
秦朵朵醒悟过来了,便尾随赵双和王春来走出了宿舍。
当赵双快下四楼时,便轻声交待朵朵:“你在外面呆一会吧,千万不要充当人家的电灯泡。”
秦朵朵的表情一片复杂,无奈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送走了赵双,秦朵朵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仿佛自己就要失去一件心爱的东西一样。她不敢在走廊里徘徊,便去推老爸下榻的宿舍的房门。
结果,房门没挂,秦松沐正坐在床上,几乎跟女儿一样的心情,一样的表情。
他们父女俩无奈地对视一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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