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看过密信,心知此时的武曌正诸事烦心。临走时,面见武曌时,张宇就特意指出要小心突厥二王子的安危,因为一旦他出了事,突厥和大周的关系会瞬间降到冰点,虽然大周不惧怕突厥,但现在的武曌应该韬光养晦,借助公司先赚钱,等赚够了钱,火炮的研发也上了一个新档次,那时候完全不惧怕突厥。但是很显然,有太多的人不想突厥和大周友好相处,关系越糟糕,越是发生战乱,越容易搞出事情。
如今父亲的病情稳定下来,张宇说明情况后,带人迅速回京。
又是快马加鞭的五日赶路。
回到京城,张宇召见属下。
魏启明、冷幽和其他三位暗卫统领都到期了。
“突厥二王子之死可有进展?”张宇问道。
冷幽摇了摇头,道“大理寺彻查了五天,一点头绪都没有。突厥二王子在光禄寺准备的宅子里被刺杀身亡,当时突厥二王子自己独处密室,门窗都是封死,只是听到一声惨烈哀嚎,众人冲进去,就看到突厥王子躺在地上,尸体被肢解,血肉横流,死状惨烈。”
“二王子有自己的守卫,陛下也应该派遣了大批禁军护卫,而且还是密室杀人?”张宇惊愕道。
冷幽点头,道“的确是密室杀人,如今京城传的邪乎,都说是曾经死去的士兵亡魂来复仇,他们愤怒于陛下的委曲求全,竟然愿意和外贼求和。京城百姓议论纷纷,再加上有心人推波助澜,长久下去,陛下好不容易积攒的威名,又被这一场刺杀弄得荡然无存。”
“什么亡魂复仇,哪有什么密室杀人。”张宇不屑道。
“边关有什么消息吗?”张宇问道。
魏启明道“还未听到消息,但突厥二王子之死已经传回突厥。”
张宇点点头,道“的确,现在局势微妙,只能正处于冷处理的阶段,就看突厥可汗的态度了。当务之急,先查清二王子之死,咱们可查到什么?”
魏启明摇摇头,道“请都统责罚,这次负责突厥可汗的护卫、奴仆之中虽然也有我们的暗哨,但这次密室杀人太玄乎,根本就没有任何疑点。”
“你去安排,我晚上就去案发现场看看,我倒要看看密室的样子。”张宇哼道。
“那不去皇宫里了?”冷幽问道。
张宇道“先不去,去了也是给陛下添麻烦,先查清案件再说。”
当晚,张宇来到光禄寺安排的宅子。
这是一处三进院子,大理寺寺卿得知张宇要查案,他原本是拒绝的,但一想到张宇的神奇,如今可是被京城人传的神乎,说是天赐之人,如今大理寺的压力太大了,他也承担不了,让张宇插一脚,也许能墙内开花墙外香。
于是他专门安排一名长史跟随,仔细讲述案发当天的设防,当天值班的守卫和一众奴才、丫鬟,还有照顾伙食的,都被关押起来。
张宇来到案发密室,张宇观察这处房间。
常规的房间,摩擦玻璃窗户,从内销住,从外打不开。突厥二王子就死在大厅上,趴在地上,赤裸着尸体,血肉模糊,尸体被肢解,横陈地面。
据说,率先推门而入的护卫们也震惊于尸体的惨状,有些人甚至出现干呕状态。负责突厥王子安全的突厥将军,看到自家王子惨死,立即让人围住整座院子,并搜查屋子,发现没有刺客藏身,并且破门而入时,门窗都是完好无损的。
闻讯而来的大理寺官员也被此事吓得脸色苍白,那位突厥将军拔刀,差点剁了在场的大周人。
张宇看过整间房屋,随后让长史将突厥将军请来,并让他将案发当日,所有破门而入的人员叫进来。只要进屋的人,都全部叫来。
大理寺卿王志听说张宇有动静,也连忙赶来。
突厥将军正准备带人回去,此次二王子之死,他难辞其咎,只求回去后,可汗让他戴罪立功,进攻大周,为突厥二王子报仇。
听说大周有人查出了什么,突厥将军火速到场。
张宇向这位虎背熊腰的突厥将军打招呼,对方不理不睬。随着案发时间在场人员都到场,张宇这才好好大量当时的人。
房间内大吼一声后,破门而入的人共有十二个人。
突厥将军带领六名护卫在前面,武曌安排的禁军,也有五人跟了进来。至于其他护卫,都在门外等候,保护住整个宅子。
张宇看向这位突厥将军,说道“翰鲁达将军,你是听到二王子的惨叫,才破门而入的?”
“没错,你查出了什么?”翰鲁达问道。
张宇道“你瞧,这是一件密室,门窗都被反锁,杀手不是鬼怪,想要摸进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在突厥二王子离开之前,他前潜伏在这里。我问过长史,案发前一天的下午,二王子被人请出去,那个时间足够刺客躲进房间内藏起来。”
张宇指了指床榻,道“床下面完全能藏一个人,而且二王子回来后,天已经黑透,没有察觉很正常。”
“不可能!”翰鲁达说道“二王子就算出去,这个房间也是重兵把守,就算你们大周不重视,我们突厥士兵也会忠心守卫,岂能让刺客溜进房间里,还藏在床下面,无稽之谈!”
张宇却笑道“如果刺客就是守卫王子的人呢?他能进到这个宅子里,没人会怀疑他,然后他抓准机会偷偷潜入房间内躲藏,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我问过长史,案发前一天,也就是二王子出去的那段日子,恰好是守卫换班的时间,很容易产生差错,让刺客有机可乘。”
“张大人,休要胡说。”一旁的大理寺卿连忙阻拦,他心中焦急,暗骂张宇到底是哪伙的人,竟然说刺客可能是守卫,这不明摆说是自己一伙人动的手,这岂不是置众人于死地!
翰鲁达瞪了王志一眼,指着在场十一位护卫,说道“张大人,你说凶手是这十一人?包括我们突厥的六位勇士?”
“自然。”张宇笑道。
此话一出,六位突厥守卫吹胡子瞪眼,怒视冲冲。
至于五位大周的护卫,也心中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