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张宇回到公司。闪舞
下午时,公司内迎来了两个人,冷幽和七月。七月没有带黑纱,不过此女面容普通,属于那种丢在人群中就找不到的存在。
张宇叫来了魏启明,将女皇的手谕传达给三人,就这样,北衙暗卫正式成立,开始了试运行。
寒儿和小猫在外地公办,回不来,冷幽会将旨意传达给两人。这次碰面也为交底。
冷幽先说道:“我所领暗卫一共三百七十八人,主要负责的是陛下安危,隐藏于暗处,以防禁军疏忽。”
七月道:“我负责的暗卫一共五百七十二人,负责包括京城在内的河北道、河东道、关内道以及河南道的暗察工作,这五百七十二人分布各州各府,他们为主事者,往下各自培养45名暗卫,每个暗卫确定好后,皆详细记录在人员名单上...”
“寒儿和小猫负责其他道,至于手下暗卫人员,我们并不知晓!”冷幽补充道。
这时,魏启明也交底:“北衙禁军重建以来,明面上的禁军人数六百人,护卫净水宫和公司,而暗哨经过重启和招揽,全国360州皆有四到六名暗哨,1557个县里已经开始构架,由于时间较短,还未布置。而作为京畿之地京城,便有一千三百二十一位暗哨,分布于文武百官各府,这也是最近大力发展的效果。”
冷幽和七月听后,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有暗卫,也分布于各州府,不过他们的暗卫和魏启明的暗哨不同。闪舞暗卫只关注府县内的大事,只注重大局势,不像魏启明的暗哨,目标的挑选就是文武百官的府邸中人!
这时,张宇说道:“既然陛下整合成立了北衙暗卫,那魏启明和七月、寒儿、小猫的暗卫和暗哨部署全面交流,等寒儿和小猫回来,你们自己划分负责的区域,最大程度的将暗卫和暗哨发展到全国各个府县。暗卫做负责人,暗哨具体做事,你们职权互助,又不干涉,还能相互制约,避免某一卫独大!”
“是!”三人齐声应道。
然后张宇继续道:“当务之急,还是解决买官卖官案,魏公公,齐泰和谢彪的事情调查的如何?”
魏启明将资料递给张宇,并道:“因为两人地位特殊,普通的情报很轻松就能调查到,但深入的事情就不好办。幸好公子给了充足的银两,齐泰的老管家急缺钱,他儿子好赌成性,欠了很多钱,所以策反他并没有耗费多少时间。这位老管家从齐泰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服侍,所以情报的准确性很高。据这位老管家说,齐泰是私生子,年轻时不被齐家认可,地位很低,他曾喜欢一个寒门女子,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而谢彪是谢康的儿子,从小霸道纨绔,机缘巧合下强硬霸占了那名女子,女子的父亲为了不得罪谢家,便主动让女子做了谢彪的小妾,最后那名女子不忍屈辱上吊自尽。齐泰一直怀恨在心,但没法报复。35xs后来齐泰被齐家推出来,成了核心人物。后来,据说是齐泰设计,让一个染病的青楼女子勾引谢彪,从而害得谢彪一直身体不好并且无子嗣。谢彪怀疑是齐泰所为,但没有证据。”
“两人的恩怨就这样一直僵持着,要不是谢康和齐家的老爷子一直压着两人,两人早就闹得你死我活了!”
张宇笑道:“两个家伙的恩怨真是跌宕起伏啊!看来,很可能是谢彪借这次卖官案对付齐泰。只是,如果真是齐泰主谋,那他为什么要卖官呢?他会缺钱吗?有线索吗?”
魏启明摇了摇头,这还没调查出来。
张宇则问道:“冷幽,晚上能不能去审告御状的郑石和吏部认罪的几名官员?”
“我来安排!”冷幽应道。
“我们需要悄悄地,不能泄露消息!”张宇说道。
冷幽道:“幸好陛下把主审地放在了甄使院,而不是邢部。你放心,甄使院是陛下安排的人。”
随即,张宇又问魏启明:“魏公公,当年北衙禁军的审讯手段还全吗?”
“没有丢掉一个!”魏启明突然笑了,笑容带着寒意。
深夜时分,张宇在冷幽的互送下,和魏启明一同来到匦使院。
武曌很有眼界,他知道尚书六部被世家把持,为了不陷入被动,她设立了不少新的衙门,用来平衡六部。像匦使院,就是一个综合性的衙门,职能无法和六部相提并论,但在关键时候,却能起到大用处。
匦使院隶属于门下省,由谏议大夫领“知匦史”,门下省是狄人杰负责,所以进入匦使院的牢房很隐蔽。
匦使院的牢房很少用,只有区区几间,平常时候用作放杂物的库房。郑石被关在最东侧牢房,左侍郎在中间牢房,旁边是考功司郎中的牢房,最西面也是十五位考功令史的牢房。
张宇和魏启明进了牢房,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位老叟。这位曾是北衙禁军最好的逼供大师,能让受刑者痛不欲生,而且体表不留痕迹。
张宇没有进去,而是让魏启明和老叟去审,他们没有选择吏部左侍郎,他是齐泰培养的左膀右臂,这次肯为齐泰顶嘴,便说明了问题。
他们挑选的对象是考功司郎中!
考功司郎中是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他认识魏启明,所以看到魏启明时,他立即就吓得浑身冒汗!
“鹿海鸣,杂家以前见过你!”魏启明身穿黑袍,幽暗的牢房将他衬托的更加阴沉:“以前你还是吏部的流官,却没想到已经升到了郎中。你是出身寒门吧,看来你选了一个好主人!”
“魏...魏公公,你来这里干什么?”鹿海鸣惊疑道。
魏启明抽出一张纸,看着纸上内容,嘴角咧开一个弧度:“家中妻妾三人,两子一女,父慈子孝,生活很美满。只是可惜了,因为这事弄得流放苦寒之地,你觉得值吗?”
鹿海鸣说话不利索:“我...我有罪,认罪属于伏法。”
“杂家在死牢中呆了六年,整整六年啊!想明白很多事,像杂家这样的,断子绝孙的不全人,连死都不怕,连祖宗都不怕对不起了,你说我还有什么要顾虑的吗?”魏启明道。
鹿海鸣心中寒意深沉:“公公受累了!”
魏启明挥了挥手,身后的老叟上前,将鹿海鸣控制住并捆起来,然后抽出了好几枚细针。
“你们想干什么!我已经认罪了!认罪了!”鹿海鸣叫嚷道。
魏启明闭上了眼睛,那老叟得到指令,手法飞快,长长细针便插入了鹿海鸣的后颈和喉结下方。
瞬间功夫,鹿海鸣便感觉四肢无法动弹,然后连话也说不出来。
魏启明继续道:“你应该还记得北衙禁军的手段,我在给你一次机会,你想清楚,我们北衙禁军要对付的人,是不问手段的,家破人亡的太多了,也不少你一个。”
“呜呜...”鹿海鸣竟然吓尿了,发出嘶吼。
“闭嘴!”突然,魏启明睁眼一喝。
鹿海鸣吓得一哆嗦,不敢动弹了。
魏启明低下头,盯着鹿海鸣的眼睛,低声道:“世家势强,但这天下还是陛下的。陛下用人之际,相信会不吝赏赐忠诚的人。瞧,连杂家都出来了。”
说完,魏启明挥挥手,老叟又是两针,从鹿海鸣的中指指头插入,直接穿入手掌!痛得鹿海鸣一阵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