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这回,留了个心眼儿的漏嘴“老大”,终于发现钱云升的偷袭点儿了,并大声提醒了自己的手下们一句,然而,当他出言提醒的时候,已经迟了。
“啊……”
“哇……”
“呀……”
三声惨叫后,钱云升新扔出去的那三发梅花镖,又打中了三个贼人,其中一发,直接扎进了一人的脖颈里,剩下两发,楔在了俩人的眼珠上。
随即,这仨新中镖的贼人,立刻就捂脸躺下了,很快,那名脖子上中镖的哥们儿,翻着白眼儿、吐着血沫儿一动也不动了。
“大哥,你可真够变态的,”看到中镖的那仨贼人的惨样后,本该发声鼓励钱云升一句的宗炎,不但没说话,反而在心里埋怨起了对方,“你怎么每打出去一镖,都冲人家的面门呐,常言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呀,你这只盯着人家的脸猛捶的作风,是不是很不‘仗义’呀……”
就在宗炎心里调侃着钱云升忒狠的时候,对面屋顶上的那位漏了嘴的“老大”,猛然喊出了新的指令“冲过去!”
此刻,面对楼上那刀枪不入的“怪胎”,以及躲在暗地里阴人的“混账”,脑子不笨的“老大”,突然就想明白了,自己这伙儿要是再这么打下去的话,就被人家给阴光了,不能远程对峙了,必须杀过去近战了。
除了感觉到己方远程作战没有优势外,还有一个理由,逼迫这“老大”放弃了原本的战法,这理由就是,他发现,在死伤了将近一半儿的手下后,自己的“三段击”阵型,已经玩儿不转了,与其丢人现眼的继续硬玩儿,还不如……
由于贼众们摆阵的那座木制建筑的屋顶边缘,距离宗炎他们所在屋子的窗口,仅有不到半米远,所以,沿着屋顶冲锋的他们,只要身不虚、腿不软,应该都能跳过去。
但是呢,正守在窗户边上的宗炎,可不是摆样儿的,在刚刚听到对面贼首喊出冲锋口号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好接战的准备了。
“六米,五米,四米……”冷静无比的宗炎,默默的在心里算着敌人与自己的距离,已经准备好来一发“火球术”的他,眼珠子一直盯着那带头冲锋的贼人“老大”。
“跳进去……”最后冲着宗炎发了一箭后,冲锋中的贼众“老大”,甩手扔掉了端着的弩机,抽出了腰间挂着的短刀。
随即,他的手下们,也有样学样的照着他的动作来了一遍。
此时,屋里,依旧贴墙躲着的钱云升,也开始准备近距离接战了。
他先把所有的梅花镖,都塞进右手里捏好,然后,伸出左手,“噌……”的抽出了腰间挂着的长刀。
“死去!”终于窜到屋顶边缘的贼首,边怒喝,边猛的跳起,空中,他用双手把其短刀举过头顶,居高临下的朝着宗炎的脑袋竖劈而下。
“火球术……”面无表情的瞅着已然悬在半空、无处借力贼首,宗炎淡淡的哼了一句,随即,他那微微抬起的左手里,猛的窜出了一坨篮球大的火团,朝着对方的胸口就飞了过去。
“轰……”的一声爆响后,原本急速从落下的“老大”,立刻全身燃起了大火,被烧着的同时,他就像个被人用重锤夯了一下的破布袋一般,横着就倒飞了出去。
“啊……”
“哇……”
跟着冲锋,却还没冲到屋顶边缘的其余贼众,在目睹完自己“老大”浑身燃烧的被反弹回去的整个过程后,全都被吓傻了。
傻眼的同时,他们纷纷停住了前冲的脚步,并朝着宗炎,投去了“见鬼了”的表情。
“死去……”趁着敌人愣神的功夫,右手攥着七八个梅花镖的钱云升,不失时机的甩出了“天女散花”。
“啊……”
“呀……”
连连的惨嚎声中,已经近在钱云升眼巴前的几个贼人,直接被他镖死了三个,至于剩下那五个没中镖的,也已经被刺激的胆战心惊了。
“嘿……”没跟宗炎商量,刚玩儿过“天女散花”的钱云升,掂着长刀就跳出了窗口,刚落到对面的房顶上,他就手起刀落,“噗……”的把一贼人的天灵盖儿给开了瓢了。
“我去,还是打脸呐……”瞟见那钱云升,在砍人的时候,也是冲着人家的脸去后,觉得这哥们儿可以被称作“毁容大师”的宗炎,忍不住又在心里暗骂他了一句。
骂归骂,处于战斗状态中的宗炎,手上却没闲着,在又甩出一记“火球术”后,一名准备偷袭钱云升的贼人,满身大火的摔下了屋顶。
“谢了……”发现宗家三少救了自己一命的钱云升,扭头感激了宗炎一句,随即,他又是“噗……”的一刀,把那正在与其对战的一名贼人的半颗脑袋,给斜着削掉了。
“呕……”目睹了眼前这血腥一幕的“洁癖哥”宗炎,忍不住干呕了一声,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吐出来的他,赶紧把视线移到了别处,不敢再看那恶心到极致的场景了。
“走!”到了己方只剩三人的情况后,知道不是对手的贼人们,不打了,立刻转向而逃了
与此同时,杀的满身脑浆子带血的钱云升,也狂喊着追了出去“别跑!”
“不对呀……”瞥了一眼那仨贼人逃跑的方向后,宗炎突然蹙眉嘀咕起来,敢情,他看到呀,那仨“余孽”,并没有朝着“樊楼”建筑群的外面逃,而是跑向了“樊楼”大门口的位置,“难道……”
宗炎的话还没嘀咕完呢,“瀚海无量”包间的门口外面,就传来了“叮叮当当……”的交手声,显然,另有一伙儿贼人,正从“樊楼”正门方向,杀过来呢。
“怪不得屋外的捕快们一直都没过来接应呢,敢情,人家也没闲着呀,”瞬间想明白了一切的宗炎,在瞥了一眼大门的方向后,蹙眉感慨道“贼人们使的这招内外包夹,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