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在比自己高了将近两头的宗氏夫妇之间,被赋予了重要使命的陈幕锦,来到了“瀚海无量”包间的门口。
等宗氏夫妇贴墙躲到大门边上后,正门前只剩她一人的陈幕锦,在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并压住了心里的紧张感后,抬手“哒,哒,哒……”的敲了几下房门。
“谁?”敲门声还没有落下呢,房内就传出了一声阴郁呼喝,其呼喝声中,似乎带着股淡淡的杀意。
“是老奴我呀,客官……”听到屋里发声的陈幕锦,扭头看向了门边的宗炎,在瞥见对方冲着自己微微点头鼓励后,她就按着宗炎先前的安排,信心十足的报上了自己的身份。
“是陈干娘啊,你有事吗?”从声音中听出门外站着的是陈幕锦后,房内的“红点哥”并没有立刻开门,谨慎的他,隔门问了外面的独眼儿陈一句。
“是这样的,老奴我发现,客官您好像还未用过午膳,如果您需要的话,那我就去给您准备……”听到屋里那人说的话,跟宗家三少预料的几乎一模一样后,陈幕锦顿时对宗炎心生出了敬畏之情。
随即,越来越有信心的她,继续按着宗炎编排好的“剧本”,隔门与屋里的那人对话。
至于宗炎请陈幕锦过来与屋里那人对话的目的,当然就是骗对方开门了,他担心那房里可能会有陷阱,所以没有贸贸然的硬闯进去。
“哦……”听到外面陈老鸨敲自己的门是为了“推销”饭菜后,屋里那“红点哥”恍然的哼了一声,显然,他对外面的一切,没有任何的疑心。
疑心尽去后,屋里的“红点哥”,“咔嚓……”一下子,松开了门闸,可是,谨慎的他,却没有敞开大门,他就把大门微微打开了一条五指宽的缝儿,隔缝儿看向了门外的陈幕锦。
“客官,您是出来吃呢,还是我们把饭菜送您房里去呢?”看到对方开门后,按计划本应该立刻撤退的独眼儿陈,似乎有点儿飙演技飙上瘾了,她又跟对方聊了一句。
“我马上出来,干娘你给我弄两壶寿眉,再来一份烧鹅就行了……”他话还没说完呢,就突然惨叫了一声,“啊……”
敢情,在他说话的时候,贴墙站着的宗炎,忽然用力的推了一把已经打开条缝儿的门板。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点餐都没点完的“红点哥”,就倒翻着飞进屋里去了,刚刚,那被宗炎的巨力给推出去门板呐,结结实实的闷在他脸上了。
没有一丝犹豫,动作麻利的宗炎,快速的冲进了门内,进屋后的瞬间,他两步窜到了捂脸哀嚎的“红点哥”身前,伸手握住了对方的肩膀,“嘎巴,嘎巴……”两下,就把对方的两条膀子,都给卸了。
随着两支胳膊的完全脱臼,“红点哥”那两条捂着脸的手臂,也无力的垂下去了,马上,他脸上的惨样,就显现出来了。
就见,这时的“红点哥”,整个鼻子完全被拍成平的了,鼻孔都看不见了,其正代替鼻子呼吸的嘴巴里,也不见门牙了。
更搞笑的是,他的脑门上,还印着一团血红色的花纹,那花纹的模样,跟门板上浮雕着的花纹,真真的是一模一样。
有一点是宗炎没料到的,那就是,这“红点哥”呀,眼睛好像也被门板给打伤了,都过了这么半天了,他一直紧闭着双目没有睁开,其右侧眼角,隐约的渗出了一点儿血丝儿来。
“你是……是谁?”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膀子被人给卸了的“红点哥”,忍着面部的剧痛,大吼着问了一声,可由于他嘴里的门牙都被拍没了,所以,他大吼时,声音听着都跑风了。
然而,令“红点哥”尴尬的是,他吼了半天后,却没收到哪怕一声的回应,本该回应他的宗炎,此刻,正忙着用床单缠他的双腿呢。
等到把“红点哥”的双腿给完全绑结实后,做事谨慎无比的宗炎,才终于放松下来了,此刻,他已经确定,自己面前这胳膊脱臼、双腿被绑的哥们儿,就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吼了一会儿却没人搭理的“红点哥”,也许是觉得有点儿尴尬,所以就不吼了,又哀嚎起来了,边哀嚎,他边努力想要睁开自己那剧痛无比的双眼。
当他终于睁开了双眼时,他发现,自己的左眼还能看清一切,可自己右眼看见的东西,却显的非常模糊,显然,自己的右眼,可能快要瞎了。
“啊……”没工夫替自己快瞎的右眼“哀悼”,左眼已经恢复视力的“红点哥”,赫然发现,那位先前一招就打残了自己三个兄弟的宗家三少,正神情冷淡的坐在自己身前的一把太师椅上,默默的瞅着自己呢。
其身侧,还站着一名壮硕无比,也高大无比的西域女人,这女人,穿着一身男人的衣服,显然是在女扮男装啊。
“咱们都是聪明人,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为何打你,是吧……”不屑的瞥了那“红点哥”一眼后,宗炎语气冷淡的说了一句。
说话的同时,宗炎看向了尤莉,并抬手指了指身边的那把太师椅,暗示自家媳妇儿坐下看自己“表演”。
随即,明白自家相公在暗示什么的尤莉,就坐到了宗炎身边的那把太师椅上,坐下的同时,她的手里,还在摆弄那柄弯刀似的匕首呢。
“等会儿,我家相公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如果你敢不回答,或者你敢编瞎话,那么,你每瞎说一句,我就割掉你一根脚指头……”刚坐稳,玩儿刀的尤莉,就冷声恐吓了那“红点哥”一句,恐吓的同时,尤莉抬脚就把对方右脚上的布鞋给踢掉了。
搞笑的是,这“红点哥”呀,是个不喜欢穿袜子的人,所以,他那右脚失去了布鞋后,直接就他那如同待宰羔羊般的五根脚趾,给露出来了。
“我先割一根给你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