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日,气非常不错。金风气爽,高云淡。
这上午九点十八分,谢路得在三林的饭店终于开张。
王建东,谢雨生,还有徐进等一帮好兄弟都前去祝贺。只是王建浦因为单位有事出差去了北京,不过,有李尚作为代表也来到了现场。
没想到的是,甚至连好久未见的林树也带着一帮人过来了。
“劈里啪啦”一阵鞭炮响过,然后是例行的开业仪式活动。不过,这一次搞得比较简约,只有谢路得面还有他的合伙热少数的几个人过话,就算是开门大吉了。
来捧场的来宾太多,主要都是谢路得的朋友。以至于本来就不是很大的饭店一下子竟然坐不下。
几个大男人没事,王建东他们几个就干脆搬一张大桌子在外面的大马路边稍微僻静的地方打牌聊。
胡晓辉和李岩,加上陈露都去后厨帮忙,或者是充当临时服务员。
等坐下,胡晓辉提一大茶壶过来,给每个人泡上一杯热茶,然后放桌子上。她道:“你们先聊,我再给你们去拿些吃的东西过来。”
王建东想了想,道:“反正阿生还没有来,我先去旁边商店买两副扑克牌。”
徐进笑笑,没有讲话。
等王建东买了牌回来,徐进刚好把两盆瓜子和“猫耳朵”摆好。
俩人一边吃瓜子喝茶,一边聊。
着着,不一会儿就讲到了徐进现在的工作。
自从上半年川沙干部分流的工作结束后,徐进现在照旧在乡政府机关,仍然做着他原来的秘书工作。只是因为现在浦东开发开放的步伐加快,他明显地感觉到了现在工作节奏的一步步加快。
“忙是忙了很多,不过总体来,还算好的。”徐进丢一只香烟给王建东,道,“我们乡镇上反正也就是那样,该干嘛还是干嘛。不过要起来这半年来我印象最深的,恐怕还得是原川沙县为主体的原住民们身上发生的许许多多的事情。”
“哦,这怎么讲?”王建东手里拿着香烟摩挲,却没有要点火的意思。
徐进起身要给他点火,王建东笑着摆摆手拒绝了。
徐进就不在坚持。他吸了一口烟,缓缓道:“当初在川沙干部分流调整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有可能涉及到自己工作变动,讲实话那时候我的心里负担还是很重的。”
王建东给他的茶杯里续水。
徐进吐出来烟圈,道:“但到而今,我的所见所闻,使我又明白了一个更大的事理。实际上,和我们这些所谓干部的得失比起来,以原川沙县为主体的百万原住民对新浦东的贡献,简直可以就是一座矗立在浦东这块大地上的丰碑。”
王建东盯着徐进往下。
徐进吸一口香烟,继续道:“浦东这块土地上的原川沙人,不管是现在,还必将在之后的漫漫岁月里,一直代表着浦东的‘原住民’——这块土地上祖祖辈辈留下来的平民百姓,这是毫无疑问的。他们都是清一色的农民,包括他们的‘最高长官’乡党高官。毛你觉得我讲的对吧?”
王建东停止手里的动作,道:“这是当然,你就是不出来,事实原本就是这样的啊。”
“浦东开发开放,对多数原来川沙的这些原住民来,肯定是大好事。肯定会有一批人乘着浦东大开发的大潮,乘风破浪,立于潮头,成为‘亿万富翁’,成为创业标兵,甚至成为浦东的时代新锐。”
喝过一口水,徐进接着道:“相反,更多的普通百姓,则关心的是他们还能不能有份体面的工作,能不能看得起病,子女长大后能不能有更好的房子住,有没有养老金,,诸如此类油盐酱醋的家常事。”
王建东不响。
“但我们想过没有,在这时代变迁的历史巨浪潮头,对一夜间变成市民的川沙原住民来,可能还也会有相当的一些人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他们也许在开发大潮涌来的时候,成为了其中的弱势群体,进而被卷入谷底,甚至被吞没。”
徐进抓抓脑袋,:“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家园和土地,被前所未有的浪潮一般的‘开发’与‘开放’所卷走……转眼间,他们看到自己家门前的水稻田变成了高尔夫球场、每年踏青的田埂道变成了凌空而飞的高架桥和汽车奔跑的大马路,以及所有的藏上都‘长’出了伸进云赌‘水泥竹笋’”
“水泥竹笋?”王建东有些不解地插话。
徐进哈哈一乐,:“老百姓们就是这样这样戏称那些高楼大厦的。”
“而怎么样才能使这些老川沙的父老乡亲,没有一个人被卷入谷底,也没有一个人因为跟不上城市发展的潮流而丢失了饭碗,这对于我们这些基层工作者来,就是一个很现实和无法回避的问题。”
徐进停顿一下,点上另一只香烟,道:“就我所接触的老百姓来看,修建道路,建设工厂的时候,虽然有农民放鞭炮表示欢迎,但实际上也还有很多农民并不支持的。道理很简单,他们习惯了农村生活。”
王建东连连点头,深有同福
“这里面有很多难题,首要的是帮助失地农民的就业,和适应城市生活。本来我还以为堂哥这次也会过来来,他见多识广,我还想着向他讨讨主意的呢。”
徐进想了想,,“我现在个饶最大体会,觉得发展浦东如果急功近利,只限于追求经济方面效益的话,就相当地片面了,必须再加上人文发展,这样浦东的发展才会是社会的真正全面进步。”
他笑了笑,继续道:“等会儿阿生来的时候,我们可以在这一方面的一些东西,还有我个饶一些体会,好好着探讨探讨一回。
王建东想了想,道:“我觉得,真要是把这样的一篇文章做好了,绝对是一个很好的报道选题,阿生一定会有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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