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对于一个正常、正经的女人来说,刚才的遭遇确实“奇异”。
徐盛说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杨诗袖:“不用说谢谢和对不起。刚才我……你感觉到了我的状态,对吧?”
徐盛:“嗯。”
杨诗袖:“开始时,我真羞死了。”
“但既紧张又那样的感觉……像熊熊大火,强忍中,一些心理障碍也被烧去了,我承认我有点沦陷……”
徐盛知道。
也理解。
那种羞耻感将人的灵敏度提升了数倍,杨诗袖以强大心理悍然承受下来,未被摧垮,必然会有其它感受去摧垮羞耻感。
这不值得奇怪。
杨诗袖续道:“我觉得不对,我想快点摆脱这不正常的情况,于是提议你去阳台。我是想着反正都这样了,连陪你去大街上都愿意,去阳台也不算什么。”
“不过,到了阳台后,我发现那种心理压力提升了数倍。”
说的很对。
就像许多男人说女装,在“说”时,即使是真心实意,心理障碍实际上只有五六分,但在真去换女装时,在出门时,便会飙到十分、十五分!
杨诗袖续道:“但因为靠近花园,我感受到了让我心安、自在的草木花香,我尝试与它们连在一起。即使在那种状态下,因为脑海中的‘种子’,我也勉强成功了。”
“那让我的心理障碍更快地消去。”
“甚至渴望着再去外面一些。”
徐盛现在没了“吃亏”的想法,因为对方已被抹去,有心取笑,“所以,你其实是挺享受的?”
杨诗袖真实地道:“对。”
“你觉得我那个吗?”(yd、bt)
徐盛:“不。”
“整件事因我而起,你是被殃及的一方。”
“你是为了帮助我灭杀大敌,那是你的理性和勇气,我欣赏和感谢;”
“第二,那是很正常的高敏状态;”
“第三,即使那样,只要是为了我,我其实是喜欢和感动的。”
说起来,徐盛心中暗乐。女友气质清雅、爽洁、柔静,但在某时一直都挺放得开的,这可能是徐盛太能给的原因。反正两人都很是畅快,徐盛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而是觉得她真实、纯粹、可爱。
杨诗袖向徐盛怀里缩了缩,“我只为你那样。”
徐盛感受到她浓浓的情意,心里惭愧,说道:“诗袖,你对我全心全意,而我……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给我点时间,我会梳理好与周姐、玥兰姐她们的关系。我们两个已经很幸福,我不该贪心。”
杨诗袖:“你真这样想?”
徐盛郑重点头:“嗯。”
杨诗袖:“你说的对,我确实感到了委屈。”
徐盛不觉得意外。
杨诗袖从理性出发,愿意成全男友,成全一条攀登之路,但情感上肯定有不乐意。
尽管徐盛觉得自己可以无赖、无耻些,用一些鞠躬尽瘁的精神消磨她心底的不舒服,但……他说道:“对不起。我希望你是真正开心的。”
杨诗袖:“嗯。我感受得到。”
“不过,我现在不觉得委屈了。”
徐盛心脏一跳:“啊!?”
杨诗袖:“我说刚才的经历很奇异。”
“那是在消去了一些障碍之后,我突然觉得与心爱的人,没妨碍、没伤害别人,即使万人围观,仍然可以自在,可以心安理得。”
徐盛:“那是在特殊状态下,你寻求自在的一时感想。”
杨诗袖:“那时我感觉自己是一株花,吸收阳光、雨露,积攒生命力,奔向最浓烈的状态,盛开,自在的美丽,不需要遮掩。”
徐盛:“这应该有你常将心神附在花株上,且以‘种子’凝结了力量之核的原因。”
杨诗袖:“是的。我认为这种心境是一种自然之心,不受世俗困扰、合乎天性。”
“就像在野外一个美丽的环境下,草叶青青,百花盛开,天朗气清下有一个宛如翡翠的湖泊。一个女子欣喜于这美丽天地、欢宁时光,于是卸去衣物,涉入湖水中。”
徐盛:“嗯,那是和谐、美好的。”
“如果是一幅画,那完全没问题。”
“但在现实中,附近若有一个男人……”
杨诗袖:“若起欣赏、赞美之心,那也是美好的;若起爱慕、交合之心,女子愿意,那也是和谐的。”
“而若起尴尬之心,我本心不认为那卸衣入湖的女子有错,但在人群中,她以不符合社会规范的行为给别人造成了困扰,是不应该的。”
“所以,我说的有一个前提:不妨碍、不伤害别人。”
“就像一株野花,长在别人的菜地上,只会被人拔去。”
徐盛:“我理解了。”
“这确实是一种自在。”
“但无论如何,我才不想你给别的男人看。”
杨诗袖扑哧一乐,柔柔地道:“知道啦,只给你这个男人看。”
“所以我觉得,在情到自然时,你若跟周姐、玥兰姐发生了什么也是很自然的。”
徐盛瞪起眼睛:“你真这么想?”
杨诗袖:“真这么想。”
徐盛又绷起了心脏,压抑着一股兴奋,感觉这杨诗袖这种认识真是……他说道:“你会平静、淡然地接受?”
杨诗袖:“不会。”
徐盛:“……”
他心脏一缩,包裹着的兴奋立即散去了。
杨诗袖泛起一丝恶作剧地浅笑:“人毕竟不是花,不可能那么纯粹。”
“比如下一次在我们那样时突然被人瞧见,我思想认识上觉得没什么不对,但仍然会感到不由自主地紧张。”
“就像刚才在花园中时,我虽然觉得自己是一株花了,但仍然还存在一些心理压力,压迫着我。”
徐盛只好点头。
杨诗袖美得动人的脸上泛起红晕,笑容又有趣、又羞赧,轻声道:“不过,这种幅度的心理压迫比之前小了许多,恰到好处,感觉很美!”
“像你说的,那是一种高敏状态,我其实是享受的。你知道在刚才的事件中,我炸了几次?”
徐盛泛起古怪笑容,“五。”
杨诗袖:“我感觉是连成一片。”
“我忍不住有点向往。”
“我其实觉得自己有点那个,但我不因为它困扰,因为我只念想你,只为你。我享受那种状态,但不会成为那种状态的奴隶。”
徐盛:“嗯,我相信。”
杨诗袖:“你理解了吧?”
徐盛欢喜地点头,心里乐坏了。
地星未爆,太阳也没爆,终究又迎来了一个天亮!
徐盛分出外意识,与两小先去了一趟大海,弄来一批珊瑚。炼器学徒已经有了,塔娜灵炼公司可以运转起来。
意外也不意外的是,早餐时,信国总里办公室的人来电联系,商讨一个信国总里的来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