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精神力进入了地煞境以后,这种感觉就轻了许多,虽说还是达不到外面的水准,但两个元素异能加起来,打个同阶的体修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张力看着肖仁,欲言又止,肖仁也想跟他聊聊,这牢里到底谁是牢头,喜好什么,收不shou贿赂……呸,喜不喜欢过节的时候同僚之间串串门。
肖仁心分二用,第二意识控制神经丝继续入侵,第一意识笑眯眯的和张力打招呼:“重新认识一下,鄙人肖仁,肖邦的肖,仁义的仁,女孩们都说我是个好人!”
张力默,你确定人家不是给你发好人卡?还有这是个什么名,你爹妈跟你多大仇啊!
“额,我叫张力,弓长张,大力的力。”
“好,那咱现在就是兄弟了!”肖仁空着的手豪迈的拍了拍张力的肩膀。
张力愣是被他拍的肩膀都麻了,心里暗道:这特么不对啊,这货不是个精神觉醒者吗?怎么力气这么大啊!
“那个张哥啊!”肖仁非常自来熟的套近乎:“咱们监狱的牢头儿是谁啊?”
“牢头……你说的不会是典狱长吧?”张力奇怪的看着他:“就一进门那俩啊,正副典狱长。”
肖仁惊愕:“就那俩看大门的?”
张力:“……”
堂堂两位地煞境高手,被人当成看大门的,还真是一言难尽。
肖仁还想问点更详细的,但此时神经丝已经和姜维常的大脑接轨完成,他只能把与同僚增进友谊的事先往后放放。
张力正想着肖仁还会问什么惊世骇俗的问题,就见他突然没声了,仔细一看,就见肖仁目光有些呆滞的发起了呆。
张力皱眉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肖兄?”
肖仁语气呆板道:“半小时内别打扰我,我在思考人生。”
张力:“……”
这是受打击了吗?因为牢头是俩看大门的?
不过想到对方的古怪行为,还有强悍的实力,他还是老老实实没有搭话。
而肖仁在回答完之后,两个意识就全部沉浸在了记忆读取中,飞快提取着一段段记忆。
十多分钟过去,肖仁眼珠动了动,恢复了神采,右手微微一动,遍布在姜维常体内的神经丝缓缓撤离,最后变成一团乒乓球大的淡绿色丝团被他握在手里。
因为从始至终肖仁都没露出手心,也没人看到他手里有什么。
肖仁意念一动,一道火焰陡然从右手掌心窜出,把整只手包裹在里面,过了没多久,里面的神经丝就被焚烧一空。
张力被他突然一出吓了一跳,见他马上熄了火焰,没再做什么,这才松了口气。
肖仁又露出一副自以为和善,实则凶神恶煞的笑容:“哎呀,我的事都办完了,麻烦了啊。”
张力忙道:“不麻烦不麻烦,问出什么来了吗?”
肖仁一脸古怪的看着他:“你见我问他啥来吗?”
张力一呆,道:“没有。”
肖仁一摊手:“那不就得了。”
说完起身就要朝外走,张力回过神来,连忙先试了试姜维常的脉搏鼻息,都很正常,这才跟上肖仁,有点着急:“不是,你来不是为了提审他的?”
肖仁纳闷道:“不是啊,我只是对姜掌门仰慕已久,见见他长什么模样,顺便切磋一下。”
我信了你个鬼了!张力心中暗骂:人家一个限制住能力的人,你跟人家那叫切磋吗?明明是趁人之危。
不过肖仁进来之后做的这些事,除了最后那发呆的十多分钟,之前貌似都是在挑衅,他还真没看明白肖仁到底想干嘛。
肖仁搓了搓手指上的灰,去牢外背起齐芳华,若有所思的跟着张力出了异能监狱,暂时也没再跟他交流什么的心思了。
从姜维常的记忆里读到了不少信息,不过有用的并不算多,前任掌门果然没跟姜维常说围杀齐芳华的那件事,姜维常只知道那次围杀齐芳华没死,之后就不关心那场围杀为什么会失败了,长年来一直专注于找到齐芳华,弄死她。
可以说,几十年的记忆里,有一大半都是个半疯癫的人各种仇恨复仇心理,肖仁算是第一次看这样的记忆,简直比看唐门那群杀手的记忆都不好受,毕竟唐门人除了最初有点不适应,以后杀人都很麻木,而肖仁读取这些记忆的时候,顺便也读取了相对应的感情,所以虽然唐门人的杀人画面有点多,但因为麻木的情感,并不怎么影响情绪。
姜维常的就不行了,太特么刺激,起码肖仁活这么还从未体会过如此仇恨一个人的情绪。
姜维常的记忆里,有用的秘密倒是没有,但底牌却是有点,比如华山派的势力分布,虽然现在看起来华山派已经完全是那个新掌门的人了,但实际上并不然,姜维常他老爹在死之前,还留了三支势力给他,其中两支让他自己作的没了,这家伙到现在还不知道,但读取了唐西的记忆后,肖仁很清楚,那两支势力已经被唐门来了个狸猫换太子,里面基本都是唐门的人了,只有一支保存的还算完善,那是一支暗卫,是前任掌门专门训练出来留给他的,其中有好几个地煞。
这些暗卫被他派去寻找齐芳华了,姜维常落败的时候,一个在身边的都没有,硬是把暗卫用成了侦察兵,也是没谁了。
肖仁从记忆里得知了怎么联系这些暗卫,不过得先捣鼓好千面换脸,不然到时候人家也不认。
除此之外,结合他的记忆和唐西的记忆,肖仁大致上也知道了华山派各势力的态度。
华山派并不算很太平,不是所有人都乐意新掌门上位的,若不是姜维常实在是不堪大用,这一阵的事做的也来越过,他们还是更乐意姜维常是掌门的。
毕竟姜维常比较好掌握,唯一的一点执念就是报仇,除此之外啥都不关心。
嗯,简单点说,华山派掌门就跟个替罪羊似的。
除此之外,还有些其他门派和宗族的情报,意外的很多,虽说还达不到唐西里那么多,但也有不少是唐西也没有掌握的。
这倒不是姜维常开窍了,单纯是他这些年为了找齐芳华,而疯狂往外派探子,顺便查来的消息。
利用这些,倒是可以给那些江湖势力造成不小的麻烦。
走之前,肖仁背着齐芳华去见了次夜凌天。
跟之前差不多,基本上没多少防备,找到地方一推门就能进。
肖仁忍不住吐槽:“你这整的就跟请君入瓮似的,人家会来吗?”
夜凌天淡淡道:“几率很大,我看那群人自焚的时候还听不怕死的。”
“不过,我觉得你们受袭的几率比我还要大,毕竟我死了,还是有人会继续调查白袍人,最多就是让龙门损失个天罡,影响并不大,但你们不同,你们身上应该有他们需要的东西。”
肖仁对此有数,也没反驳。走之前又说道:“我这段时间会出去一趟,你若找不到人,就甭找了,不过咱们内部的那些探子,清理的时候,千万别漏啊。”
夜凌天应下,肖仁也没再多说什么,背着老太太回了地上。
出了龙门,已经是傍晚,肖仁微微叹了口气。
来的时候本来是想着找出解决办法,顺便再检验一下吞天藤,结果一个都没完成。
“出师不利,只能去趟兽门了啊……”
开着感电力,肖仁一路小跑,期间倒是发现了一些人在跟着他,但后来进入草丛之后,跟着的人就越来越少了,主要是因为蛇太多了,这些地方已经算他的地盘了。
把最后几个人甩掉以后,肖仁又绕了几段路,这才回到那片河边草丛里。
从地道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八点多,轩辕兄弟和唐西都没什么事,肖仁给老太太用了次白焰,生命力倒是回满了,但念念叨叨的状态,在收掉白焰后,又重新出现。
暂时肖仁也没什么好法子,只能就这么着了。
第二天,肖仁是被一阵心悸感弄醒的。
经过这几次‘趋吉避凶’之后,肖仁对这种感觉已经很熟悉。
睁眼后,只看到一团白影袭来,肖仁下意识的就对着那影子一个大脚丫子踹了过去。
“咚!”
“唔!”
看着贴着墙缓缓滑落的唐西,肖仁有点无语。
掀掉盖在身上的毯子,肖仁一边穿着裤子,一边抱怨:“你能不能矜持一点,我还没娶媳妇儿呢,你就把我身子看光了,以后我媳妇儿怎么看我啊!”
唐西捂着胸口,撑着墙艰难的站了起来,嘶嘶抽着凉气看着这死男人,只感觉那一脚把自己的胸都要踹平了。
扯淡吧,这什么鬼力气,怎么比她这个天罡还大?
“你……你的危险感应,怎么这么敏锐?”
一次次的刺杀经验,让唐西很明白,这么敏锐的感应,已经不是单纯的本能了,还要有着丰富的训练,或者是实际经历,可肖仁的经历一目了然,前二十多年都是个普通人,这几个月刚觉醒,怎么可能这么敏锐呢?
太不正常了。
肖仁也没跟她解释,套上短袖,嫌弃的瞥了她一眼:“话说你真是天罡刺客吗?怎么技术这么差,我这个非专业人士都能感应到你那收敛不住的杀气!”
唐西瞪大了眼,抽着气骂道:“你……你胡说……哪……哪来的杀气!”
“呵。”肖仁扯着嘴角摇摇头,一副不屑再说什么的样子。
去监控室拿了几包之前留下来的方便面,肖仁一边接着自来水,一边手抖:妈的,吓死老子了,要是没有‘趋吉避凶’,今天老子岂不是要凉?
决定了,以后绝对不能留陌生女人在家里了!
等待烧水的时候,肖仁去看了看老太太。
一晚上的时间,肖仁发现老太太的感电力亮度又弱了一点,脸上的皱纹,也多了一些。
研究部部长说的细胞弱化还看不出来,但她在不正常衰老却是很明显了。
泡好两缸方便面,肖仁拿着回了房间,唐西正坐在客厅里,还在揉着X口,看到肖仁进来,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肖仁递给她一个缸子:“吃不?”
“不吃!”
“好嘞!”肖仁立马把两缸方便面扒拉到自己眼前,呼噜噜的吃了起来。
唐西:“……”
“你这辈子都找不着老婆!”
肖仁叼着几根方便面,朝她呵呵傻笑:“如果是您这样的,我宁愿当一辈子单身狗。”
“呼……呼……”唐西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只感觉想吐他一脸血。
今天早上她是真的打算下杀手来着,倒不是记仇,单纯就是想试试这人够不够资格当自己的合作伙伴。
唐西的确是被肖仁撂倒的,但那是双方都清醒的时候,而身为一个杀手,最好的下手时间就是目标最没有防范意识的时候,若是肖仁连睡觉刺杀都躲不过,那也甭合作了。
但结果真的是出乎意料了,她刚走到门口,肖仁就发现了,之后迫使她不得不提前发动,这感应太可怕了。
肖仁看似若无其事的吃着面,其实也在反思着今天的事情。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真实的面对唐西的刺杀,若不是有‘趋吉避凶’,他本身真的是一点危险都没感应到。
这太致命了。
‘趋吉避凶’触发率终究不是百分百,现在已经跟唐门对上,这样的暗杀以后肯定数不胜数,若是再这样,那真是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肖仁琢磨着找个宠物在身边,白天在宠物空间睡觉,晚上给自己看门。
不过能达到要求的宠物现在还没有,得以后上了陆地才能找找看。
吃完面,肖仁又从箱子里拿出两瓶百草枯,咕咚咚灌下去一瓶,“哈,真痛快!”肖仁一张脸僵硬,死撑着说道。
接着又拿着另一瓶朝唐西示意了一下:“不来一瓶?”
唐西皱眉看着他手里那瓶有点奇怪的饮料:“这是什么?”
是的,堂堂天罡刺客,来自毒物大本营的唐西,并没有见过百草枯,也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