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笑邪内心饱受折磨,想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葬送在自己的一双魔掌之下,且都是自己至爱之人,他的心里直接在滴着鲜血。
他对着匡不正的脸摸了好一阵,双眼早已破堤,泪水顺着脸颊而落,在阳光的照耀下,牵出了一丝晶莹的长线。
他已情绪失控,倏地从地上一站而起,双手上翻,不由仰天长啸。
他的吼声,声浪震耳,欲将满腹不快和后悔都从嘴里泄将出来,那自然是撕心裂肺,歇斯底里。
这一吼,积聚了此生功力。
四周,顿时是泥沙飞扬,落叶飘飞。
有些正巧从这片天空飞过的小鸟,都被震得飘飘而来,坠落地上,嘴里含着鲜血,显见那五脏六腑已被其功力给震得支离破碎。
易笑邪心如刀绞,一阵狂吼之后,他才知道周遭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匡不正的尸体躺在深坑之中,早被他一番折腾掀起的泥沙给掩埋在了深土里去了。
易笑邪痛心入骨。突地有若一根离弦之箭,从山那边一闪而逝,瞬间没了踪影。
此刻。
正在竭力运功给匡不恤疗伤的游凡尘,已是忧心如焚,因为他能感觉到匡不恤的生命在不断濒临死亡。
在一旁陪着的穿封狂,因不想打扰游凡尘专心致志地给匡不恤疗伤,便悄悄出了门去,到一边生火烧热水去了。
此时游凡尘正感觉到匡不恤身子的异常的时候,匡不恤突地呻吟一声,嘴里鲜血顿时喷如泉涌,身子已突地瘫软了下去。
游凡尘真是大惊失色,一把将其扶住,焦虑地叫了两声:“大葛,大葛……!”
匡不恤奄奄一息,躺在游凡尘的怀中,微微一笑地道:“不正已经走了,我和他是双胞胎兄弟,早就命运同体。师父,徒儿……真的也快不行了,至于……至于我的那个……那个爹,请师傅告诉他,我们兄弟俩一辈子……一辈子……也不会……不会认他……!”
话音才落。他的头已偏向一旁,把在游凡尘身上的手,也随之滑落地上,显见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游凡尘痛哭流涕,喃喃自语道:“你兄弟二人历经了千难万苦,谁知还是没逃出命运的作弄,竟就这样双星陨落,真令为师痛心呐,千错万错,怎么你们会死在亲身父亲的手里?这叫你娘如何含笑九泉啦?”
不远处。
传来了易笑邪的喊声:“大葛,大葛……!”
随即到了门边。
穿封狂在身后跟了过来,并大声喊道:“易前辈,游前辈正在为匡英雄疗伤呢,不要……!”
他正想说“不要去打扰他们”,可话未说完,他已和易笑邪平肩房门外,看着游凡尘伤心欲绝的样子,即知是怎么回事了,顿时呆若木鸡,所以后面的话才欲语又止了。
易笑邪情绪尚未得以自控,突地吼道:“游凡尘,我儿大葛他怎么了?”
游凡尘道:“他已经走了,这会儿你满意了吧?两个孩子的命都亲自葬送在了你的手里!”
易笑邪暴跳如雷,一步跨进房内,对着游凡尘吼道:“姓游的。你还我儿大葛的命来。开始都好好的,怎么会说走就走了呢?”
说着,已挥拳打向了游凡尘的腹部。
游凡尘呆立原地,根本没有做任何的防备与闪躲,硬是狠狠地吃了易笑邪一拳,当即倒退数步,靠在墙边口吐鲜血。
谁知易笑邪得寸进尺,根本没有收手之意,随即大拳一挥,又劈头盖脸地攻向游凡尘。
穿封狂在一旁见势不对,立即吼道:“易老儿,休要逞凶!”
随着吼声,他已一掌向着易笑邪的背部拍了出去。
易笑邪感觉背部生风,顿觉不妙,随即收手回旋,双掌一开,顿时和穿封狂打在了一起。
游凡尘受了内伤,看着二人打在一处,焦心如焚,大声喊道:“易笑邪,你到底还要做多少孽才肯罢手?”
易笑邪疯狂地笑道:“我现在一无所有,家破人亡,我还有什么可惦念的?我得让天下所有人都要为我的两个儿子陪葬!”
说着。
他的攻势更加猛烈了。
游凡尘气得暴跳如雷,对着穿封狂道:“穿封英雄,得小心应付啊,我先把大葛的尸体搬出去再说。”
身子颠簸了几下,他已来到了床边,欲将匡不恤的尸首快速移开这个是非之地。
谁知易笑邪身子一晃,已从穿封狂的掌影中窜了出来,随即又向着游凡尘这边飞扑而至,一掌拍出,直奔游凡尘头部而至。
他的招式怪异,非常毒辣,游凡尘若是再不闪躲,这一掌劈中头部,必定脑浆迸裂,当场气绝身亡。
好在穿封狂反应及时,在易笑邪从自己掌影中脱颖而出的时候,他已快速反应跟随。并大喝一声:“游前辈小心!”
游凡尘当即反手一拍,已和易笑邪的掌心击于一处。
二人掌力相当,相对一阵,游凡尘愤愤地道:“你这并非师父所授的‘紫气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