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昱授意史进清查大宋朝廷中的奸臣,对他们加以清算。收拢民心的目的没有达成,倒是先收获了海量的财富。
这些奸臣各个都是贪赃枉法之徒,十几年朝堂经营卖官鬻爵,织就了一套贪官晋升体系。只要给他们送钱送物再层层运作就可以步步高升,而那些比较正直或者说有一定理想的人则被排挤在外。
想想底层那些想网上爬的官员会怎么做,还不是加入这个体系之中,成了以六贼为代表的奸臣手中的敛财工具。
大宋朝堂在宋徽宗上台以来,官场中变相的劣币驱逐良币的行为延续了二十几年,期间最倒霉的自然是平民百姓。那些被刮取的民脂民膏变相的被集中到这臣的手中,而现在则落到了杜昱的手里。
得到海量的财富杜昱自然非常高兴,那些金银财宝若是拿到现代时空可以为他带来天量金钱,而那些金钱又可以换成大梁国发展需要的各种物资和设备。
当然还需要杜昱重新制定一份计划,并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将财富转换成大梁国发展的动力。不过有了这些钱倒是不枉他劳心费力发动战争。
处置得到的财富和制定大梁发展计划需要从长计议,现在杜昱最关注的还是那些奸臣本身,经过调查史进不但捉了北宋六贼中在汴梁城的人,还顺带挖出了他们的徒子徒孙以及利益关联者。
大宋朝堂的贪官确实比较多,是以这段时间每天都有官员被捉府邸被抄,弄得整个汴梁城中人心惶惶。
一开始百姓们还以为大梁军队要大开杀戒,无差别的清查城中的富户大族。可后来他们却看出了门道,发现人家抓的都是蔡京和童贯那帮人的党羽。
如此一来那些与奸臣没有关系的人就把心放回肚子里,而那些利益相关者可就慌了神。在私底下到处打探情况,想花钱消灾的大有人在。
许是那些大家族手眼通天,还真被他们打探到张家似乎与梁王有些关系,于是这些人怀着溺水之人抓到最后一根稻草的心情跑到张近、张述、张适等人的家中套近乎。
张近倒是听儿子张霆说起,大梁国梁王的王妃就是当年失踪的张盈。两家在事实上属于姻亲,而且非常的近。
不过自打那日张霆回来,梁王也没有过来拜访他们的意思。张近又不是阿谀奉承之辈,也不屑于跑过去拉关系。大宋灭亡张家还能得以保存,老爷子已经很满意了。
面对那些挖门盗洞找关系与自家套近乎之人,他根本就不想理会也知道没能力去给人家办事,因此干脆大门紧锁将他们拒之门外。
杜昱听到此事后频频点头,觉得张家传了这么多代还能保持这样的门风确实有些东西,对他们这种勋贵更加注意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史进抓捕的官员逐层下降,已经快要清算到底层官员了。期间闻焕章也曾远程发来一份奏折,希望杜昱考虑一下是否放宽一些不要一网打尽,以免‘寒’了士人的心。
杜昱给他的回信措辞严厉,对闻焕章呵斥一番,表示了自己宁可妄杀也不想漏过的决心。在他看来封建王朝培养出来的那些士大夫有也可没有也罢,其实并不影响一个王朝的运行。
觉得‘寒心’的士大夫大可以放弃他们的优渥生活转回去做一个平民百姓,做官这种事你不干有得是天下‘英才’愿意为大梁效力。
相比于他们寒心,杜昱更了解百姓寒心的后果是什么。他本来的目的就是想通过清算一批大宋朝的奸臣来向天下百姓宣布,大梁国与大宋朝走的路不同。
大梁国对贪赃枉法之人绝不姑息,哪怕他们是在大宋统治时期做下的恶事也要一一清算,给百姓还一个公道。
因此杜昱非但没有网开一面,反而被闻焕章的那份奏折刺激得变本加厉让史进将清算的底线放到官员都称不上趸吏身上。
这道旨意一下,汴梁城更加热闹起来,几乎每天都有人因为以往作奸犯科之事而被圣教军捉到监牢之中,仅仅十余天过去就不下四万人被关了起来。
杜昱见史进已经将趸吏都过了一遍筛子觉得差不多该收尾了,这才让圣教军停止行动。
经过一番思考,他觉得抓的人属实有点多,全部都杀掉不大可能他也不会那么做,四万多人杀了有违天和还不如让他们挖矿给自己创造点价值。
因此在研究了名单之后,杜昱决定仅将罪恶滔天的蔡京一家、童贯的亲眷、王黼一家,以及他们阵营官职极高的人物当众处死,其他人等悉数发配到吕宋岛的金矿去做苦力赎罪。
其中不但包括他们那些贪官奸臣本人,就连他们的家族和亲眷也不能幸免,包括女眷在内。倒不是杜昱心狠开连坐这种倒车,而是他觉得这些奸臣的家眷享受到鱼肉百姓的利益就应该付出代价,而不是将他们留到华夏大地,让这些人的后代还有崛起的机会。
不得不说,杜昱没有把事情做绝,至少给了他们在吕宋岛上生存繁衍的机会,但是想要如同以往那样站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是不可能了,为此他还明令禁止吕宋岛上的大梁官兵收纳奸臣贪官的女眷为妻妾。
杜昱做了决定,很快吕方等人便在汴梁城的大相国寺前面搭起法台准备公审蔡京等人。
相国寺的主持觉得十分不妥,认为不应该在佛祖面前开杀戒。为此他数次到皇宫外求见杜昱。
可惜他不知道杜昱能那么迅速起家靠的就是玄法道,利用宗教手段迅速的收揽人心才使得大梁军队扩张的如此迅猛,还能保持较高的执行力和向心力。
对大宋的佛教或者说对封建王朝的宗教他有一种本能的反感,就拿大相国寺来说,那群不事生产的和尚每天享受的香火钱就足以衣食无忧,可他们还不满足,为了快速积累财富他们偏偏将香客捐赠的香火钱拿来放贷,放贷得到的钱再拿来购买田地。百姓信徒越过越苦,他们却积累了用之不尽的财富。
现在杜昱没有动只不过是因为没有轮到他们而已,将公审法台设在那里本就是释放一种信号,他又怎么可能听老和尚念经,要知道一直以来他就是以得道仙人的面目示人。不说佛道不两立,也不会给大相国寺的面子。
老和尚无奈之下只能躲在寺中一边敲木鱼念佛,一边看着法台拔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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