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被刺配沧州,就如同水浒传中一样结识了小旋风柴进。
在沧州劳城营,有银子的力量和柴进的面子,他混得还不错,没有吃过什么苦头。
又在沧州的酒楼里遇到东京的故人李小二,有他们夫妻照顾林冲缝缝补补洗洗涮涮,他得日子过得还算舒坦,只是闲下来时经常想起张贞娘。
越是想起妻子,他就越是痛恨高俅。有时他真想一走了之,去江湖上快意恩仇,但想想林家世代都在禁军中效力,他要是落草的话难免辱没了家世,犹豫之下他又安心在劳城营服役,期望有一天天下大赦,他还能做回良人。
只可惜,虽然杜昱神不知鬼不觉的救走了张贞娘,但高衙内却一直没有放弃这件事。
几个月杳无音讯,高衙内都快疯了。整天在太尉府里哼哼唧唧得了癔症一般。
高俅为了解干儿子的心宽,便如同水浒传中那样,派陆谦和富安去杀了林冲为高衙内出气。
陆谦和富安找来管营差拨,定下毒计想置林冲于死地。
林冲如同命运之中那样,被安排看守大军草料场。他与李小二道别便去赴任。
林冲走了没一日,杜昱四人形色匆匆赶到了沧州。
好巧不巧,他们四人正投在李小二的酒楼。
天气寒冷,北风烟雪。就连沧州的街上都没人行走,酒楼里也只有他们四位客人。
史进让李小二安排了一桌丰盛酒席,他们四人边吃边聊。
提道林冲的时候,史进忽然说道:“哥哥,教头现在情况如何谁也不知。可这沧州不大,酒楼也在劳城营附近,那何不向店家打听一番,或许他认得教头也说不得。”
杜昱读水浒传当然知道有个叫李小二的店家与林冲关系不错,但他也不敢肯定就是这家。不过想想也对,打听一番总比他们四个瞎撞要强得多,于是叫来店家,打算仔细询问。
李小二被叫到雅间还有些忐忑不安,还以为客人不满意他做菜手艺呢。
鲁达是个急性子,率先开口问道:“店家,我们几人来沧州探望一位朋友,但不方便寻人,因此向你打听一番不知可否?”
李小二说道:“客官尽管问吧,不是我吹牛,这沧州城我不认识的人没几个。”
鲁达说道:“在几个月前,有一位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被刺配到此地服役。不知小哥儿可认得此人?”
李小二笑道:“那怎么能不认得,林教头可是我的恩人。”
杜昱说道:“莫非你就是甚么李小二?”
李小二奇怪,问道:“道爷您怎么知道小人的名字。”
杜昱这才察觉自己说漏嘴,但他怎么会栽,装波依道:“贫道算出来的啊。你快说说林教头最近情况如何?”
李小二说道:“回道爷,教头他近日鸿运当头,被管营和差拨提拔去守大军草料场。”
杜昱心中一动,莫非林教头还是要风雪山神庙走到被逼上梁山这条路?
他生怕错过,连忙问道:“林教头是几时走的。”
李小二说道:“也是几位客爷晚了一步,要不就能在小店撞上教头了。他是午时才去赴任的。”
杜昱看看时间日头偏西,眼看就要天黑了。他可是知道林冲在去草料场的当夜就发生了山神庙前杀陆谦和富安的事情。
他并不想让李小二这种普通百姓与这件事有瓜葛,于是给了他十两银子,说道:“多谢小兄弟如实相告,这是酒钱,多的就当是感谢你平时对教头的照顾了。”
李小二说道:“这怎么可以,林教头是我的恩人,我……。”
他还没说完,鲁达从怀里摸出一锭十两银子硬是塞在他手里,说道:“啰嗦什么,叫你收下你就收下。林教头与我们何等关系,你照顾他就是照顾我们,拿着吧。”
李小二有些惭愧,还想推脱。
这时,杜昱说道:“几位兄弟吃的如何?若是饱了咱们就动身去寻教头。”
史进说道:“酒什么时候吃不得,咱们现在就走。”
鲁达也急于见到林冲更同意杜昱这么做了,至于焦挺他现在就是杜昱的保镖,根本没有想法随着哥哥就好。
四人向李小二问了大军草料场的具体位置,便不顾疲累顶风冒雪去寻林冲。
路上,史进说道:“哥哥,你莫非算到了什么,才这么急去寻林教头。”
杜昱装波依,说道:“正是如此,我算到教头命中有一劫。方才你们也听到李小二的话,无缘无故教头又未使钱,管营和差拨却将肥差安排给他,这不是别有用心又是什么,我是担心教头出事,怕他势单力孤。咱们几人左右无事,即便白跑一趟又能如何,若教头真的有事,咱们也好上前相帮。”
史进说道:“是这个理。”
鲁达说道:“莫非高俅那厮还不肯放过师弟么?”
杜昱说道:“咱们去看一看便知,若教头无事不是更好么。”
天气实在太过恶劣,要不是他们四人都穿着杜昱从现代时空带过来的保暖内衣,别说赶路,冻都得冻死他们。
杜昱甚至觉得这个时空沧州的冬天,甚至能与现代时空东北的气候有一比。
就在四人一路逶迤而行,向草料场的方向艰难行路的时候,林冲在草料场五里外的集市沽了酒,包了两块牛肉,正往回赶路。
不多时,林冲赶回草料场却发现老军留给他得两间草厅已经被大雪压塌。
不得已,他只好拽出一条被子披着,去了之前发现的山神庙。
就在他躲在山神庙里吃酒暖身子的时候,忽然发现草料场噼噼啪啪的烧了起来。
林冲登时就出了一身冷汗,身为禁军出身他太明白大军草料场烧了之后是什么后果。
这时他也顾不得寒冷,提了花枪就要冲出去救火。
就在这时,庙门外传来几人的脚步声。林冲心中一动,将庙门依住。
那几人推了两下推不开,便站在门檐下避风。他们起了火,在那里边烤火边聊天。
林冲仔细听后才得知,原来自己被安排到草料场做事,乃是管营和差拨的阴谋。
为的就是置他林冲于死地,想放火烧死他不说,即便烧不死,他失了军中草料也是死罪一条。
再听下去,林冲恍然大悟,这一切都是高俅父子的原因。富安和陆谦过来就是想杀死他为高衙内出气。
林冲大怒,再也顾不得什么辱没门楣,当即踹开庙门摇花枪冲出去要报仇雪恨。
几人没有防备,被林冲当先一枪戳死了差拨。
富安和陆谦一见,自知不是林冲对手那还敢恋战,转头便跑。
林冲先是赶上富安,一枪扎了他一个透心凉。
然后,又几大步追上陆谦,三两下便把陆谦打倒在地动弹不得。
林冲把花枪戳在地上,取来钢刀,怒骂一番之后,一刀戳进陆谦的心窝取了他得狗命。
林冲将三人头颅砍下,放在山神庙的供桌上面。
想到自己的所遭所遇,心中感慨万千。看来这次他不想落草也不行了。
于是,他整理衣衫,准备一走了之。
他刚出山神庙的庙门,忽然发现眼前立着四位大汉。
林冲揉了揉眼睛,说道:“莫非我眼花了不成?师兄、杜家哥哥、史大郎真的是你们吗?”
鲁达哈哈一笑,上前一把拉住林冲,说道:“不是我等又是何人,师弟还安好吗?”
这时杜昱、史进和焦挺也过来与他纷纷见礼。
林冲逢难之时遇到故知,心情激荡,他只觉得在这世界上唯有这帮兄弟对他才是真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