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新来的,见到上官不知道先行礼吗?”
白沙口的战斗打的没有太多波折,可是打了一天缴获颇丰的黄琦他们回到营房的时候,没等来购买生命泉水的郭池,却等来了另外三个应该也是降临者的巡逻队长过来打秋风。
听着他们的聒噪,惹的黄琦心里有点不爽。干嘛呢,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至于你们口中的上官?在黄琦的印象中,在这个一团的防区,除了以位阶比他高的中高层军官或者是游历到这里的门派中的长辈,还真没谁能在自己面前充上官。
五排营房,黄琦居住的在一排营房的边缘位置,是这片区域25个营房中唯一的一个单间。
独自居住的黄琦身边没有人,也就没人给他守门,碰上这种明显是过来找茬的也没人帮着挡一下。黄琦不想理他们,索性低头想着自己的事。
换上了锏这个兵器,能灵活运用盾牌又穿着坚实的铠甲,即便只有两个班,今天在虾妖群中也杀的有来有往。
单只虾妖,围杀,没有任何悬念的很快就搞定;两只在一起,围杀,也是毫无波澜;一直到五只在一起的那种情况才略微费了点手脚,可是也能无伤打死。
今天去的白沙口属于一片海湾的内凹,峭壁下的沙滩上全是细细的白沙,所以得了这么个名字。
那里没有设立任何防区,即便那里适合虾妖休息生活,经常汇聚大量的虾妖,可是也不用设立。因为,周围的峭壁是虾妖这种甲壳类妖怪翻越不过来的,即便想过来,也需要重新退回海里从其他方向登陆,那样也就进入了其他上士级队伍的防区。
在其他人的防区中狩猎,除了主动受到了邀请,不然都是最严重的挑衅行为。即便得到了邀请,也要提前谈好分成方式。
帮助打仗增强了实力是好事。可是,人多好干事,人少好吃饭啊。你打了别人的猎物,你让别人上哪挣钱去?
幸好有白沙口这类没有设立防区,又有大量虾妖供有余力的队伍赚点外快的地方。前提是,你得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不然倒霉的是你自己。
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看着勉强只有二十岁的三个人不打招呼的钻到黄琦的屋子里就算了,跟班样的这个瘦猴把黄琦的桌子一个劲的拍是几个意思?
“没见到我们魏少来了吗?懂不懂尊敬一下人?”
两个跟班一左一右的站到黄琦两边,那位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魏少,大刺刺的向黄琦的床上一坐,双手扶着膝盖,架势挺正。
“我对下人一向是尊重的。可是,一个下人这么坐主人的床,你当你是暖床丫鬟啊?”学习了儒家的仁义礼智信这君子五德后,说话做事很少以这种不符君子礼仪的方式去做。
这次,黄琦真被他们给气着了,顺着他们语言上的漏洞就反讽了一句。倒是也没有算越礼,君子有以直报怨之说,一切都通顺的很。
砰的一声,恼羞成怒的这位随从想再说话,可是又怕再次说错话让黄琦再讽刺一下,话也不敢乱说,只能含怒在黄琦的桌子上拍了一下。
实木的桌子被拍散架了。看起来,这位的力气不小,等级也不低,还没有学练控本事,只能干拍散普通桌子这种没品的事。
“新来的,看来你是不知道我们魏少的厉害。你才是个下士,我们三个可都是上士了。别以为你是降临者就很牛,我们三个也都是,而且,我们魏少可还是一方位面的继承人,随便提携提携你就能找个好工作。”
桌子拍散了,他们可能感觉立威的目标达到,另一位立马凑过来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
一方位面的继承人?
“国人?”一个小位面的重要成员,没准实施的还是帝制。那么,最大的可能是个国人。没准还会跟云海楼一样,是以平民为起点。
“吆喝,还想着攀公民的高枝啊?你知道不知道,很多没钱的公民还没咱魏少威风呢。那些公民能得到啥?他们只能自己进天宫里面工作,又不能帮你安排。想跟公民大人把关系搞好就能成为公民?你想得倒是美。”拍桌子的这位又凑了过来,对黄琦刚才找他漏洞刺回去怀恨在心,话里话外都是讽刺。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知道对方是个降临者后还这么嚣张,谁给你们的自信?
那位应该是魏少的突然站了起来,虎步龙行的向外走,在营房门口停了一下,连头都不回的说了一句:“我魏庆招贤纳士,广邀各路英才,若是改变主意了就过来找我,我既往不咎。”
话说完了,背着手就向外走,两个跟班连忙跟上,还不忘给黄琦留下一句:“要不是升尉级军队需要足够的队伍,你哪来的这么好的投靠机会。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魏少的威风,这么屈尊过来邀请你,你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眼看着他们走出黄琦的大门,那位虎步龙行的魏少又出现黄琦的营房门口,两位刚刚追出去的跟班好像没看到一样,绕了好大一个圈又气喘吁吁的来到魏少的两边。
黄琦还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营房的门口,看着脸色开始变得有点惊疑神色的魏少。
等两个跟班重新回到他身边,将他一左一右护卫住,这才像是找回胆子一样,冲黄琦拱手说:“敢问阁下是?”
不知道是不是跟班这个职务先天性的降智商,还是因为相互影响拉低了智力,两位跟班在魏少说话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跑了很远的他们又回到了黄琦营房的门口。
“依照内宅礼制,下人越矩了,该如何处理?”黄琦的心情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还有心思回想着今天带队打死了7只虾妖,还击伤了5只的收获。想着老班长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麻烦。
魏少脸上多元的表情已经没有,挺直着腰板静静的看着黄琦,听完黄琦的话后,拱手认真的回答:“或鞭或杖,视情节轻重判数量不同。轻者数次,小惩大诫,重者百来次,直接杖毙。”
从他的神色上看,像简单的奏对,并不像是谈论这个被他定性为侮辱他的话题。
他的严肃让黄琦略微收起了点怒火。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不同,按耐住自己的两个跟班,收起了刚才大刺刺的模样,倒也有那么两分模样。
“成年男下人,未经允许,擅自闯入尊者卧室。着外衣弄脏床铺,又指使恶奴击毁说桌,该当如何处罚?”
仿若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话,先天带着寒冰:“该当杖毙。”
一个恭恭敬敬的,身子几乎成了九十度的屈身作揖,猛的直起来用后眯着眼睛问黄琦:“尊上何人?如何敢自称尊上?尊者级别不同,处罚严厉程度亦不同,敢问阁下以何标准执行?”
坐在椅子上的黄琦略微挥挥手,一个拳头大小的小土地从地下冒了出来,刚才困住了他们三人的神域也在黄琦的示意下解除了,露出了站在外面,已经将他们包围的三个班的战士。
“那个长着金钱鼠胡须的杖三下,另外两个每人杖十下。”虽然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到了三位班长的耳中。
如何证明自己当得起尊者?我哪知道啥是你口中的尊者?反正我揍了你,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顶多以后按照治安处罚条例,依照打架斗殴论处。最多关两天禁闭让你反思反思,更多的批评教育一下就得了。
“我出钱,我出钱赎罪。我这样的身份,是能出钱赎罪的。”
赎罪?黄琦连你刚才所说的法律都不知道是啥具体内容,哪知道赎罪是啥情况,所以干脆不理就好。
任务是下达了,可难坏了刚刚捉住了他们的老新小三个班长。
“老班长,啥是杖啊?”
“我哪知道,我又没去过官衙。不然,我们问问班头?”话说完,猛的摇摇头自己否定掉了。挨训的事才过去大半天,到现在都还有点风声鹤唳,生怕这么问会检查挨训。
“是不是拿棍子打?”很快达成共识,用棍子打实锤了。可是,另一个问题出现了:“打哪里?”
“还记得家里怎么打孩子吗?不然我们就这么安排吧?”
几个人大眼小眼的一对,都没异议,这才转身对几名士兵吩咐:“来,把他衣服扒了,在凳子上按好。”
霹雳巴拉一阵响,两个腚都烂了的人晕倒在那里,被随意的丢弃在地。
“我就说了嘛,就该这么做。不过,我们的棍子不太专业啊,回头得准备两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