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梁山,开了一个大型例会,各个首领分别过来汇报工作,统计近期的营收之后,一天时间便过去了,第二天,秦寒召集吴用,朱武,林冲,鲁智深等文武头领商议此后的安排。
此时萧让已经退居二线,虽然仍旧是梁山文官集团的大佬,可他的能力比起吴用差了很多,甘心去主管后勤内政,军务方面完全是吴用负责,此时是乱世,军权最为重要,换句话说,吴用已经成为梁山第一文官。
“寨主可是要商议称王之事?”吴用不知秦寒有何打算,试探性的问道。
秦寒轻笑道:“我才没那么傻,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才是王道,那种有点地盘就要称王享乐的,最后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田虎无能莽夫,暴虐荒淫,王庆浮浪子弟,鼠目寸光,这二人活不了多久了。
我找你们来,是和你们商议一下柴大官人的事情,根据石秀的密保,十日前,高唐州知府高廉的小舅子殷天锡倚仗高廉的权势,把柴大官人的叔叔欺压致死,并且把讨公道的柴大官人冤屈下狱。
柴大官人在江湖上大有名号,我梁山兄弟也有一些受过柴大官人的恩惠,如今柴大官人被害,我等不能袖手旁观,我计划派兵攻打高唐州,救出柴大官人,不知各位兄弟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柴进虽然号称乐善好施,并且舍得花钱,可招揽好汉的能力真心一般,眼力手段都不怎么样,即便是受过恩惠的林冲对于柴进也无甚感激。
不是林冲不知感恩,林冲是那种温吞水性格的人,很少记恨别人,可当初林冲到柴进庄上,柴进的一应行为实在是让人失望,尤其是把银钱扔在地上的“打赏”,你特么是看猴戏么?
如今秦寒说救人,众人也不想驳了秦寒的面子,梁山安定了许久,也该活动活动了。
朱武不解的问道:“久闻柴大官人是世宗嫡系,先祖有让位之德,太祖皇帝赐下丹书铁券,有这宝物在手,高廉何等何能,敢去招惹柴大官人,莫不是高廉有甚依仗?”
“军师这话说的没错,高廉却有依仗,他是高俅的叔伯兄弟,也是高家最有才学之人,深得高俅器重,不过这事和高俅无关,真的在背后撑高廉的,还是那位赵官家。
柴大官人祖上有让位之德,太祖赐下丹书铁券,许下荣华富贵,可再怎么说,他也是前朝遗孤,若是安心做一个富家翁,那也就罢了,偏偏还有好大名头,这不是给人找不痛快么?
再者说了,赵官家每日里不是忙着写字画画就是去楼子里找李师师,哪有时间管这些闲事,只要高廉把事情瞒下来,谁敢冒着得罪高俅的风险去上奏?就算上奏,赵官家也必然不会处罚。”
秦寒对于这些事情极为理解,赵匡赐下的东西,到了赵佶已经过了七代,赵佶昏庸,七辈子祖宗赐下的东西对他来说和废纸没什么区别,一张给自己上眼药水的废纸,戳破了不仅不是罪过,反而是天大的功劳。
听到秦寒一番分析,吴用朱武连连点头,林冲却是怒发冲冠,若非这里是秦寒的书房,林冲不敢放肆,怕是已经怒火焚天直冲云霄了,不为别的,就凭高廉是高俅的弟弟,他就该死。
高唐州并不强大,以梁山此时的军力足够轻易攻破,在郓城,东平府,东昌府,青州等地布置的那些头领完全没有出手的必要,仅凭梁山上的数位头领,已经足够荡平高唐州了。
事关高俅的弟弟,和高俅有深仇大恨的林冲必然要出手,王进和高俅也大有恩怨,同样要出手,最新上山的召忻夫妇想要立功,一同带着,高廉擅长法术,乔道清随军同行,又带了武松雷横,秦明邓飞四位头领。
兵马方面,兵贵神速,秦寒没有带太多人马,高唐州虽然城高垣厚,可高廉比起梁山弟兄着实不值一提,三千马军,三千步卒,六千人马完全足够了。
高唐州内,高廉对于梁山发兵的事情茫然不知,正在柴进的牢房之内耍派头,他破落子弟出身,高俅发迹之前受过不少权贵子弟的闲气,高俅发迹之后,大部分都报复了回来。
对于柴进,高廉极为看不上,以前还畏惧所谓的“丹书铁券”和“数十好汉”,如今却是得意洋洋,这些时日,高廉时常在柴进面前耀武扬威,酷刑折磨这位龙子龙孙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高廉是魔修,在一次次折辱柴进的过程中,发泄了破坏欲,满足了魔心,修为反而提高了很多,甚至,他已经在计划把柴进折磨数月,随后残忍杀死,使柴进的生魂变成冤魂怨鬼,以此炼制邪道法宝。
只不过那件法宝太过恐怖,高廉暂时修为不足,否则,柴进早就被杀死了。
“柴进,龙子龙孙,丹书铁券,你的丹书铁券在哪儿啊?养士,昔日孟尝君养士三千,虽然尽是鸡鸣狗盗之辈,可也知道忠义,有能力救他出逃,你呢?你养的那些烂货可有一人救你?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到头来你倒霉了,谁来帮你?”
高廉一边说着诛心之语,一边挥舞满是尖刺的钢铁软鞭,在柴进身上抽打出血肉伤痕,椎心刺骨的疼痛,人情冷暖忘恩负义的心寒,柴进只觉得天地之间再没有比自己更倒霉的人。
“高廉,杀了我,有本事你杀了我!你这没种的废物,你杀我,杀我啊!”柴进撕心裂肺的怒吼。
高廉阴恻恻的笑道:“杀你,为何要杀你?我要好好养着你,用你来实验我最新研究的刑罚,怎么样,我这蝎尾鞭的滋味不错吧!唉呀,人老了就没力气了,这么几下就打不动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个熟人,换他来打。”
“柴大官人,你还认识我么?”一个阴毒的声音传来,柴进勉强抬起头,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自己颇为器重的洪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