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西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八个方向各有大将主持阵法,摆布的如同铁桶一般,阵门里马军随马队,步军随步队,各持钢刀大斧,阔剑长枪,旌旗齐整,队伍威严。
这一阵型,很明显就是八卦阵,而且还是加料的八卦阵,朱武是阵法大师,看的冷汗涔涔,博学如他,已经知道这是什么阵法了,同时也知道,这一次彻底栽了。
八阵中央,只见团团一遭,都是杏黄旗,间隔着六十四面长脚旗,上面金销六十四卦,亦分四门。
中央都是步卒,黄旗影里,捧出两员上将,正是花和尚鲁智深和行者武松,两人身后,是八臂哪吒项冲和飞天大圣李衮带领的团牌手。
内围军阵也是四门,东边是梅展,西边是傅玉,南边是张开,北边是杜兴,那黄旗中间,立着一面“秦”字杏黄旗,旗杆上拴着四条绒绳,四个身高体壮的军士晃定。
那簇黄旗后,便是一丛炮架,后面是梁山火炮专家轰天雷凌振还有他的二十余位副手。
火炮后面,摆着挠钩套索等准备捉拿敌方大将的器械,挠钩手后面,又是一遭杂彩旗帜,四面立着二十八面绣旗,上面销金二十八宿星辰,中间立着一面堆绒绣就、真珠圈边、脚缀金铃、顶插雉尾、鹅黄帅字旗。
帅旗身旁,赛仁贵郭盛担任护旗手,马前马后,排着二十四个手持狼牙棍的铁甲军士。
后面两把领战绣旗,两边排着二十四枝银枪,左手十二枝银枪丛中,捧着一员骁将,正是铁棒栾廷玉,右手十二枝银枪丛中,捧着一员骁将,正是扑天雕李应。
银枪中间,还有两人,一人是病大虫薛永,一人是独火星孔亮,二人手持银枪,引着一行步战军士,守护着中军。
随后两匹锦鞍马上,两员文士,掌管定赏功罚罪,左手那一个,乌纱帽,白罗衫,胸藏锦绣,笔走龙蛇,乃是梁山泊掌文案的秀士圣手书生萧让,右手那一个,绿纱巾,皂罗衫,气贯长虹,心如秋水,乃是梁山泊掌吏事的豪杰铁面孔目裴宣。
两员文士身后,是梁山金银枪队,左边十二枝金枪队里,马上一员骁将,手执金枪,侧坐战马,乃是金枪手徐宁,右边十二枝银枪队里,马上一员骁将,手执银枪,也侧坐骏马,乃是恶吕布史文恭。
这些人后面,唐斌,崔野,苏定,周昂,颜树德等人簇拥着秦寒和吴用,随着阵势展开,一派威严肃杀之气霎时间传遍整个梁山大营。
还在施法掌控天气的陈希真被这气势一冲,顿时觉得眼冒金星,掐指一算,不由得大叫一声不好,不等他吩咐什么,只听得一声雷鸣响起,陈希真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陈希真这边如何先不必细表,单说宋江这一边,摆布好了阵势之后,吴用冷笑着说道:“宋江,你说我吴用无论什么时候都无用,今日你看我这阵法又如何,朱武,你号称神机军师,可敢破阵。”
九宫八卦阵是水浒世界最强阵法之一,原著要在梁山一百单八将大聚义,天罡地煞集结完毕之后,集中天时地利,方才可以施展出来。
身经百战,见多识广的童贯,见到梁山这九宫八卦阵之后,也惊得魂飞魄散,心胆俱落,比这阵法更强的,便只有辽国那个只能靠着玄女指点才能破解的太乙混天象阵了。
以秦寒和吴用的能力,还有梁山此时的积累,摆布九宫八卦阵还差了几分火候,不过秦寒精通阴阳两仪之道,借助太极玄功和正反两仪两门神通,删删减减,倒也研究出来一个差不多的阵法。
吴用对于战阵并不精通,可天机星之力非比寻常,秦寒没有想到的破绽,大部分都被吴用给弥补上了,更为主要的是,这几日借助刘慧娘的智慧,秦寒和吴用把这阵法钻研的更为透彻。
看着得意洋洋的吴用,宋江赶忙问道:“军师,这是何阵,如何破解,这……这不会是九宫八卦阵吧!不对啊,梁山不论天罡数还是地煞数都颇有不足,如何摆布这等阵法!”
朱武说道:“这确实是九宫八卦阵,不过是删减版的,可秦寒气运强横,梁山气运金龙盘旋缭绕,威压天下,这删减版的阵法比集合天罡地煞之力的原版阵法也只弱了两三成而已。”
不得不说,朱武这神机军师的名号不是吹出来的,在被包围的情况下,草草看了几眼,便看出了这一阵法的奥秘,可是,看出来这是什么阵法不代表他就能够破解。
九宫八卦阵明分八卦,暗合九宫,占天地之机关,夺风云之气象,前后列龟蛇之状,左右分龙虎之形,丙丁前进,如万条烈火烧山,壬癸后随,似一片乌云覆地。
左势下盘旋青气,右手里贯串白光。金霞遍满中央,黄道全依戊己。四维有二十八宿之分,周回有六十四卦之变。盘盘曲曲,乱中队伍变长蛇;整整齐齐,静里威仪如伏虎。
更何况,梁山大将如狼似虎,此时气势正盛,便是想要以力破巧也万万做不到,吴用一声令下,九宫八卦阵立刻发动。
东边青龙甲乙木,一片青气笼罩,坚硬柔韧,任凭别人如何突破,也难以前进半分,西边白虎庚辛金,杀伐之气震九州,林冲一声大喝,好似连灵魂都能震成粉碎。
南边朱雀丙丁火,烈火升腾,万物寂灭,更有魏定国的五百绯衣火兵助阵,来多少死多少,北边玄武壬癸水,单廷珪做法引动这几日陈希真耗费法力引动过来的水汽,无尽寒气散发而出,似乎连意识都被冻结了。
除此之外,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四个方向也各自施展手段,中央鲁智深和武松这降龙伏虎二位尊者显露神威,带领着团牌手层层推进,排山倒海,永无停歇。
宋江带人左冲右突,最终被排挤到了正北方向,感受着无边水汽湿冷侵袭,宋江也只能感叹,这特么是自作自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