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连三日,关胜每日都命人叫阵,秦寒忙着修整兵马,自然不会出手,到了第四日,秦寒安排好了一切,率领众多兵马出水泊和关胜决战。
这几日关胜心思忧愤,不能平心静气恢复伤势,反而由于过度劳累,使得伤势加重了一些,好在关家人祖传一张大红脸,外表一看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关胜本以为秦寒还会再拖延几日,不想秦寒竟然如此坚决,心知这是最后的机会,便仅留了三百余人看守营寨和俘虏,其余人马尽数带出,集中全力,以便一举获胜。
梁山高手众多,比较来说朝廷官军多有不如,所以关胜和秦寒见面之后,随意说了两句废话,便直接挥军掩杀,妄图以士卒取胜。
可这正好中了秦寒的算计,秦寒今日本来也没想要和关胜斗将,随着一声号炮,凌振和朱贵在两个方向架好了火炮,对着关胜军阵之中发射。
三日前凌振暗夜偷袭,失败被俘,秦寒好言规劝几句,便投降了梁山,船上那些没有被损毁的火炮,这几日也修缮完毕。
开战之前,秦寒便让人在几个隐蔽方向架好火炮,号炮声音响起,他们便开炮,如此一来,朝廷官兵的阵型必然会被打乱,士气也会更加低下。
果然,这几日随着连续的失败,官兵士气本就不高,被人轰了几炮之后,便出现了一些混乱,与此同时,梁山众多猛将如关胜秦明之类的则是亲身上阵,带领骑兵猛冲。
呼延灼带着两千重甲骑兵更是如同坦克一般,横行无忌,畅通无阻。
刚一开战,关胜便觉得哪里不对,可是梁山攻势太过于猛烈,关胜忙着指挥军卒,没时间思考这些。
坦白说,关胜战阵指挥的能力并不差,令旗招展,总能找到梁山军阵的弱点,只不过士卒不够精锐,命令不能很好的完成,而且底层将领也有差距,这才被梁山比了下去。
关胜的感觉是正确的,秦寒在开战之前,便安排好了计策,梁山军阵之中大部分是骑兵,步卒数量严重不足,导致官兵的阵型虽然被冲散,但是伤亡并不是特别多。
大部分死亡的都是被踩踏致死,被人击杀的却是很少,至于梁山的步卒,昨晚便趁着夜色坐船从别的地方登陆,做好了埋伏工作。
开战半个时辰之后,那些步卒在鲁智深的带领下从后方突袭关胜的大营,轻松把留守大营的军卒俘虏,救出欧鹏彭玘等人。
随后,鲁智深带着人从后方攻击,虽然知道中计了,但是自家的军阵被冲的实在是散乱,想要阻碍也是无法,关胜只能临时分出唐斌李从吉抵挡鲁智深。
就在关胜以为只是两面夹击的时候,过了一刻钟,随着几声号炮响起,晁盖从左方杀入,栾廷玉从右方杀入,不用说,这些人也是提前布置好的伏兵。
如此一来,便是四面夹击,到处都是战鼓轰鸣,把朝廷官军打的大败,关胜无奈,只能率军逃离,可秦寒占据地利,沿途布置了多处伏兵。
关胜被这伏兵吓成了惊弓之鸟,一路又一路的伏兵进攻,关胜左冲右突,最终逃离第九路埋伏的时候,身边仅剩下不足五百人,将领更是一个不存。
就在关胜以为自己逃出生天的时候,秦寒和紫云带着一千人马包围了过来,秦寒,便是第十路埋伏。
看着灰头土脸的关胜,秦寒喝道:“关胜,你已经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何不早早投降,随我上梁山替天行道,岂不比为昏君奸臣办事快活得多?”
关胜高声说道:“这里就你在此,你就不怕我擒拿了你!”
秦寒说道:“这就是我的诚意,咱们两个单对单,你赢了我,你这一战就算赢了,但是你若是输了,便要随我上山入伙,如何?”
秦寒这一手可谓大胆,原本已经大获全胜,秦寒本不必如此弄险,可这几日在紫云天蚕功的照料之下,自身伤势已经好了八九成。
根据情报和战场观察,关胜的伤近乎没好,如此一来,秦寒打关胜绝无问题,只要赢了,便省去了劝降的口舌,这般省力的事情,秦寒怎能不做!
关胜知道,这是他最后翻盘的机会,略一思索便答应下来。
秦寒见关胜答应这个条件,大笑几声,策马冲向了关胜,关胜的内伤虽然没好,但是也只能强打精神,当头一刀砍了下去。
即便内伤在身,关胜这一手也足见水准,青龙偃月刀挥舞,甲木之气环绕自身,一刀出,鬼神惊,龙吟阵阵,杀气凛然。
秦寒右手紧握,真气渗入到盘龙锏之上,随着一声龙吟响起,秦寒身上泛起金光,盘龙锏带着撕天裂地的威势狠狠打向了关胜。
“铛”的一声巨响,秦寒连人带马后退两米,身上几声脆响传出,在这一招的反震之力作用下,好的差不多的肋骨又断了。
关胜同样被打退了两米多,与此同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以关胜的傲气,即便是要吐血也会强忍着,只是此时伤势过重,在也忍受不住。
随着鲜血吐出,红色的面容出现了几丝苍白,关胜的手腕也在微微发抖,很显然,这一招拼杀,关胜吃了大亏。
秦寒笑了一下,再次冲了上去,关胜同样不甘示弱,只不过这一次交手,两人不约而同的比拼起了招式。
秦寒的双锏如同龙腾虎跃,闪烁不定,关胜的青龙刀化身成了一条游龙,绕着秦寒的双锏左右来去,斗不多时,秦寒左手锏前刺,随后一压,把关胜的青龙刀压住。
随后,秦寒的盘龙锏重重一扫,扫在了青龙刀之上,这一下力量巨大,身受重伤的关胜再也拿不住兵刃,青龙偃月刀脱手飞出。
青龙偃月刀脱手,关胜拔出随身佩剑就要反击,却被秦寒一锏把宝剑打成两截,手无寸铁,身受重伤,关胜勉强笑了笑,俯首认输。
这一认输,一直憋着的一口气就断了,整个人在也坚持不住,立时昏迷,跌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