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
又称六朝古都。
曾几何时,这里战乱纷多,历经多少朝代,多少帝皇。
才在今日。
开创了平静之时。
然而。
到了如今,这看似祥和之下,却依然暗流涌动,藏着无止境的争斗。
只是对于市井小民。
不为人知罢了。
金陵古都,有传承了五百年以上的四大帝都王族,雄居华夏南方,各领风骚。
北杨。
南朱。
西溥。
东赵。
这四大帝都王族,如同一尊庞然大物,俯瞰金陵所有人。
便是其余几大顶级豪门,都只能避其锋芒。
然而。
在今天。
金陵古城东方赵族,那扇大门,竟被外力轰成两半。
昔日荣光。
一去不复返。
居然有人,敢上门挑战赵族颜面!
只见那大堂之上,正位之处。
那只有赵族族长,才有资格所坐的地方,此时竟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陌生男人。
下方跪着一众赵族高层。
看着那个视他们如下等人一般的男人,他们脸色极其难看,感觉整个脸都火辣辣的。
耻辱!
奇耻大辱啊!
他们是何人?
这金陵古都,高高在上的赵王族高层!
何时受过如此侮辱?
何时有人敢用看下人目光,蔑视他们?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尤行目光冰冷,眼神无比愤怒,但语气之中却又充斥着无尽的畏惧。
这个陌生的男人。
从闯入他赵族大门的那一刻起。
便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强大不可抵挡。
赵王族上上下下所有高手,想阻挡他前行,竟无一如扔垃圾一般,全都轰飞。
关键的是。
从始至终,这个男人都没有出手过。
所有想对他出手的人,都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弹飞。
“赵王族,可追溯至今到一千年前的赵氏皇族,当年赵皇黄袍加身,一举开创当代皇朝。”
楚凌霄轻轻拿起茶壶,倒一杯茶水,小抿一口,动作非常普通,但却充斥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气质
“想当初,赵皇凭一套最为平凡的拳法,便能震慑整个时代。”
他淡淡道:
“只可惜,后世子孙如此不堪。”
“到了如今,那数千年前的赵皇族,只能龟缩于这金陵城下。”
雨滴般细小声音。
从楚凌霄口中传出,落在赵族一众高层耳边,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炸开。
所有人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尤其是赵族当代族长赵尤行,猛的抬起头,他瞪大了双眼,看着楚凌霄的目光之中,尽是惊愕:
“这些,乃是我赵王族最重要的秘密!”
“你……你从何得知的。”
金陵四大王族。
之所以称为帝都王族。
并不是如外界所认为那样,因为盘踞金陵古都,所以才有了这个称号。
那是因为。
四大帝都王族,追溯历史。
都有迹可循。
绝不是如今的豪门贵族,能与之同日而语。
用现在一句俗话来概括。
那些豪门贵族。
在他们眼中,就只是一个个暴发户!
先不论族内有宗师坐镇,仅仅是在这数千年底蕴之上,所积累的势力、财富。
那便能横推无数豪门王族。
然而。
这些连顶级豪门,都不得而知的秘密,这个陌生男人怎么一清二楚!
……
袅袅茶香飘过。
楚凌霄微微眯起双眼,他的思绪,不由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时间,过的真快啊。”
一千年前。
同样是在这金陵城下。
那时的金陵,战乱四起,到处都是饿死的灾民。
一个瘦骨嶙峋的小男孩,手里拿着几个包子,狼吞虎咽的看着一个白袍青年:
“大……大哥哥,你要走了吗?”
“可不可以带小赵子一块走啊,大哥哥你要是走了,小赵子又要饿肚子了。”
那一天。
白袍青年并没有带小男孩走,而是静静的看着这个面容幼稚、头发散乱的孤儿。
指着远处饿死的灾民,意味深长的说道:
“小赵子,你的命,在于你,不在于他人,更不在于这天。”
“你要记住,没有听天由命,只有人定胜天。”
那一天。
当耳边。
时不时传来灾民挨饿的乞讨声。
小男孩吃包子的速度更快了,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一天。
白袍青年,传给小男孩一套长拳,便离开了金陵城。
从那以后。
世间少了一个白袍青年,多了一位在战场之上,使用长拳,浴血奋战的将军。
多年以后。
这位将军,扫除战火,登巅为皇!
赵王族总部。
几乎有三个学校那么大。
可想而知,帝都王族比起豪门,有着多么深不可测的底蕴。
大堂发生的事。
处在后院的赵王族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听到一道似乎是大门破开的声音。
不过。
没放在心上。
在这金陵城,谁敢找帝都王族麻烦?
估计是大小姐又发脾气了吧。
……
然而。
当他们看到赵凝语,急匆匆的朝着老族长榻室方向跑去。
不由有些意外,互相都看了一眼。
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爷爷,你快跟我去大堂。”
赵凝语心急万分的同时,想到那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男人,内心暗暗缓了一口气:
“还好有爷爷在,不然恐怕真无人治住他了。”
有爷爷这尊武道宗师出马。
倒要看看,那个男人怎么应对!
“凝语,你先坐下,慢慢说。”看着孙女这般失态模样,赵永昌不由眉头一皱:
“看把你急的,天塌不下来。”
“我……我。”赵凝语一想到楚凌霄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愤怒无比道:“爷爷,有人闯入大堂,而且言语还对曾祖爷爷不敬!”
“嗯?”
赵永昌品着香茶,顿时目光一冷。
哪个不长眼的,闯了我赵族大门也就算了,还敢辱我先人?
他冷冷问道:
“他如何言语不敬了?”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说……说曾祖爷爷是什么二狗子!”说到这里,赵凝语更加气愤:
“还说曾祖爷爷替他保管了一件衣服,他今天来取。”
“他以为他是什么人,曾祖爷爷会为他保管衣服?”
“简直胡说八道!”
起初。
赵凝语一个人在那,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她并没有注意到赵永昌——
那脸色,越来越凝重。
等她注意到的时候。
赵永昌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站了起来,就连手中的茶杯,都掉在地上。
这不由把她吓了一跳。
在她的印象中。
还是第一次,看到爷爷有这么大的反应。
“爷爷,您不要生气,您现在跟我一块去,好好教训他!”
赵永昌脸上的表情非常奇怪,足足站在那里呆了十几秒,这才深呼一口气,有些紧张的询问:“那……那个人,现在在哪?”
“爷爷,您这是怎么了?”
看到爷爷的表情这么紧张,赵凝语都有些不知所措。
“快说,那个人在哪?!”
“就在大堂……”
刚说完,赵永昌身影就不见了,只留着赵凝语一脸懵呆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