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仿佛回归于常。
李叶忙着做规划,发财规划。
穿越到这个古代社会,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当一个逍遥富家翁,过一世富足而太平的日子。
他没有太大的野心,算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只要不饿着不冻着,他便安于现状,所以前世的他虽然是个很有潜力的实力演员,不过也只是当了个月薪三千的表演老师而已。
人生当然要有规划,有目标,李叶的目标并不高,一年之内当个万贯户。
不过算卦做法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风险系数太高。长安城里的大人物多如牛毛,一不小心就会引火烧身。
这几日算卦卖符赚了二十多贯,再加上李家给的报酬一百贯钱,便是他如今全部家产了,必须要找新的门路。
搞发明虽说来钱很快,但死的更快。
那些不符合年代的东西,一旦问世,必将会招来许多人窥觊,以自己如今的地位,随便来个地主大户,都能让他折戟沉沙。
不过那些影响力不大的东西,还有很有搞头的,不如诗词歌赋这种东西,混了十多年的演艺生涯,别的或许不行,记忆这方面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不过怎么将这些东西折现成铜板,还需要好好谋划一下。
…………
坐在客栈大堂的屋檐下,晒着春日暖洋洋的太阳,李叶百无聊赖打了个呵欠。
眼看着就要发财,是不是该把娶老婆这事儿提上日程了?
相比于后世的人工美女,还是这个时代的女人看着真实。
应该找个什么样的呢?
胸大,腿长,天使般的面容,魔鬼般的身材……
正人君子也是男人,男人对女人的审美观基本相同,在这一点上,君子和流氓没什么区别。
李叶正做着美梦,忽然觉得头顶的阳光没了,眼前一道宽大臃肿的身影挡住视线,更是粉碎了他所有幻想。
来人是个白胖白胖的年轻人,个头不高,大肚腩鼓得像是快要分娩的三胞胎,身穿一件洗得泛白的灰色长衫,肩上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裹。
看有客人进门,店小二赶忙上前,脸上堆起笑容:“客官吃饭还是住店?”
“住……不住了……”胖子刚想说‘住店’,又看了看店里的装潢规格,露出一丝尴尬。
每日接待形形色色的客人,店小二一眼就看出了胖子的犹豫,赶忙道:“客官里面请,咱们这儿有‘上、中、下’三等房,下等房每日仅需五十文。”
“这……”闻言,胖子又看看了店里的环境,似乎有些心动。
李叶同样在打量着面前这个胖子,忽然眼中一亮,上前笑道:“兄台请了,看阁下的打扮……读书人?”
胖子愣愣的点了点头,很有礼貌的抱了抱拳:“兄台有事?”
“兄台可否写几个给在下看看?”
“有何不可,拿笔墨来。”胖子满口应允,读书人的优越感月余脸上,沾墨落笔行云流水,下笔苍劲有力,颇有大家之风。
一行标准的正楷小字。
“好字!不知兄台贵姓?”
饶是李叶这半吊子水平,也忍不住叫了声好,心中更是窃喜,没想到出门晒个太阳,也能捡到好处。
胖子倒也不失读书人的谦逊,微微拱手:“不敢称贵,在下上官仪。”
“上官兄……你是上官仪?”李叶刚开口,脸上笑容忽停,皱着眉头仔细的打量了胖纸几眼。
被他看得发毛,上官仪后退了一步:“有什么不对吗?”
说起上官仪或许并不出名,但说提起他的孙女,那可是个狠人呐!武唐时期权倾朝野的女宰相上官婉儿。
看来这回是真的捡到宝了。
…………
…………
李叶的热情程度超出了上官仪的理解范围,而且提的问题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上官兄当面,幸会幸会。”李叶客气的拱手。
上官仪也拱手:“未请教足下是……”
“在下泾阳李叶,勉强也算半个读书人。”
按规矩李叶还应该介绍一下自己的表字,不过他幼时读书实在太差劲,估摸着祖父李宏也实在不好意思,腆着老脸给孙子起表字。
“不知上官兄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在下此番所为春试,初到长安还未找到落脚的地方。”
“那就别找了,就在这儿住下,小二,给这位上官兄开间上房!在下与上官兄一见如故,这房钱算我头上便是。”
“等……等等。非亲非故,在下实在愧不敢受。”
上官仪赶忙拒绝,虽说如今手头拮据,但大读了半被子书,‘君子不受嗟来之食’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几个小钱而已,上官兄莫要挂怀。”李叶一副暴发户家的傻儿子模样,豪爽的不像话。
“不可不可,在下还是去别处看看吧。”上官仪摇头,有一种执拗的坚持。
李叶看在眼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不如这样,上官兄以后每日帮在下写几页书稿,便当是低了房钱,可好?”
“这……”
“上官兄莫不是看不起在下,不愿交在下这朋友?”李叶故作一副生气的模样。
“哪里哪里,既然李兄盛意拳拳,那在下便却之不恭了。”上官仪胖脸上露出一丝羞愧的尴尬。
“上官兄,你我一见如故,莫如到我房中,让愚弟学习学习兄长的书法?”
提起自己引以为傲的书法,上官仪怯怯诺诺的神情顿时一振。
“也好!李兄想要在下帮你写什么,尽管开口!”
李叶悄然撇了撇嘴。
字是好字,可就是人傻了点儿……
吩咐小二准备好笔墨纸砚,李叶迫不及待的撑纸摩墨,发财大计终于要开始了!
“不知贤弟要写什么,愚兄准备好了。”
感受到李叶的热情,上官仪也渐渐放开了,连称呼都亲切起来,尤其是这么大方朋友,好人呐!不多见了……
“咳咳!话说三百年前,有一名叫梁山伯的书生进京求学,途中偶遇……”
半柱香后,李叶讲到一半忽然停下。
上官仪意犹未尽道:“贤弟为何不讲了?这故事新颖有趣儿而且感人至深,不知乃何人所写?”
“此故事名叫梁祝,乃是愚弟年幼时听家父所讲,也不知是从何时流传下来的,剩下的一时想不起来了。”李叶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上官仪不疑有他,点点头:“可惜了……如此动人的文章,若是能够做完,想必定能流传大唐。”
“这有何不可,上官兄文采不凡,大可把这故事加以润色,接着续写下去,到时愚弟出钱,帮上官兄刊印成册,想必定能名震长安!”
上官仪眼前一亮,又连忙摇头:“这……故事是贤弟讲的,怎能冠上愚兄的名字,这不成了是愚兄偷了贤弟的文章么。”
李叶微微一笑:“嗨!上官兄多虑了,左右不过是个民间故事而已,更无出处。再说了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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