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姐,我们还是离开伏牛山脉吧,这才刚刚进来,就遭遇两次截杀,都没法休息,后面肯定更多!”
直到快天亮的时候,五人才杀退截杀的蒙面黑衣人,周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抱怨。
“我们行踪已经暴露,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再往前走会更加艰难。”孟贲也认为不宜再走这条路。
“哼,没想到还真有不怕我周家的!”周紫月有些气恼,她这样做也是为让那些想阻杀林泽的人知难而退。
“那我们就突然改变方向去洛阳。”秦无衣也没想到这些人为五色叠雾花和林泽,居然如此执着。
“不,继续往许昌走!”林泽见四人都退缩,却是坚持起来。
“林大哥,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怎么走?”周认为林泽在发神经病,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也要看看有多少老虎。
“他们在暗?哼,山林是我的主场!”林泽猛然站起身,双目爆射出寒光,如两把利剑直刺前方。
林泽和秦无衣换上黑衣消失,周紫月三人继续向许昌方向前行,截杀的人果然立刻减少大半。
而且三人一路上发现不少尸体,几乎一多半是被抹掉脖子,剩下的则身上没有一丝伤痕。
“林大哥和无衣姐是怎么做到的?!”周奇怪的问周紫月。
“他们两个都当过刺客。”周紫月板着脸,不断搜寻附近山林,却是根本找不到两人的踪迹。
“影堂的刺客?我也要当!”周立刻兴奋起来。
“哼,你试试?看瑜叔叔不打断你的腿!”周紫月瞪一眼满脸希冀的周,立刻搬出他最恐惧的人。
“哦!”周立刻蔫头耷脑,不过眼珠却是在暗暗急速转动。
秦无衣负责用绣花针,惊动潜藏在暗中的人,林泽隐匿偷袭,两人配合默契,一直在周紫月三人附近清理截杀之人。
而且林泽消失后,这些人多半不再对周紫月三人出手,林泽不禁更加憎恨,原来大部分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秦无衣的绣花针作用很大,能够识别修为境界,凡是能躲开甚至接住绣花针的,两人立刻躲避。
因为秦无衣是十一品真武师,能察觉她绣花针的,至少也是十一品,两人还没有办法杀死。
不过即使这样,五人的行进速度也非常慢,因为林泽和秦无衣隐匿起来,再把暗中的截杀者找出来,需要不少时间,这是林泽没有想到的。
半个月后,五人也没能走出多远,林泽倒是无所谓,他有大把的黑光赚。
可是他也不能不考虑其他四人的感受,尤其是两个女孩子,已经好多天没有洗漱。
“我们还是去洛阳,这些人已经发现我们隐匿,都有所准备,再偷袭也难。”
秦无衣同林泽商量,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把林泽送到林家,两人有点不务正业。
“好吧。”林泽无奈,只得答应,他直到现在也没能查出是谁要阻止他去林家。
林泽和秦无衣继续在周紫月三人附近隐匿前行,而周紫月三人则是突然改变方向,加快速度向洛阳急奔。
这半个月里,林泽的收获还是不错,在秦无衣的帮助下,斩杀将近二十人。
大部分是章邯和蒋家派来的丹武师,林泽却是没能杀死一个影堂的刺客,这是因为秦无衣根本不为他惊动。
林泽也能理解,秦无衣虽不是影堂的人,但哥哥和师傅都是影堂的高层,而且林泽也不怎么恨影堂,毕竟是他背叛在先。
五人趁截杀者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进入伏牛山脉北部的汝阳城,并没有过多停留,简单休息后,快马急奔赶到伊川城。
伊川是魏国都城洛阳南面的门户,城中驻扎重兵,往来盘查甚严,不过周紫月的腰牌还是管用。
五人在城内休息两日,秦无衣又发现截杀者,孟贲建议去龙门,那里魏国也屯有重兵,而且盘查更严,应该可以甩掉截杀者。
龙门被伊水一分为二,两岸山壁上雕凿着很多佛像,是佛家圣地,却是被魏国当做守护洛阳的要塞。
五人骑马在伊水左岸的山道上缓行,秦无衣不时查看周围动静,因为往来的巡逻兵士甚多,倒没有发现那些追杀者跟来。
伊水两岸有很多军镇,因常年驻扎军队,周围的百姓客商聚集而来形成。
五人来到祥龙镇,这是伊水左岸比较大的一个镇子,有一条官道可以直奔郑州。
“我们在祥龙镇休息一日,等到晚上沿着那条官道直奔郑州。”周紫月打听仔细,为五人安排行程。
祥龙镇很热闹,并没有什么像样的酒楼客栈,大多都是在路边搭个凉棚摆摊,有点大排档的意思。
林泽感觉很亲切,找一家宽绰的凉棚,专挑各种风味小吃,点满一桌子。
周第一次来洛阳,而是还是一个吃货,对每道菜吃一口赞一句,把林泽四人感染的也胃口大开。
此时尚未到中午,这个凉棚虽然宽绰,但并没有多少客人,五人正吃着,从凉棚外走进来三人。
为首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身穿镶金边的白袍,腰扎明黄板带,悬挂玉佩长剑,蓝冠束发。
壮硕的身形把原本还算周正的面容衬托的稍显凶厉,身后跟随两个身穿青色衣裤的中年人,一高一矮,腰挂佩刀,身板挺直,一脸严肃,明显是军士。
老板殷勤的把三人让到里面的大桌子,小心的伺候,亲自端茶倒水,不用吩咐,便已端上酒菜。
白袍青年只是扫一眼林泽五人,便把目光投向凉棚角落的一张桌子,那里坐着一男一女。
林泽走进凉棚的时候,便已注意到两人,而且还多看两眼,倒不是因为背影十分清丽的白裙女子,而是那个一直在一杯杯喝酒的男子。
头上刚长出寸茬,身上的灰色衣裤倒还干净,不过怎么看都邋遢,满脸胡茬,双目无光,只盯着手中的酒杯,连看都不看坐在对面正小口吃面的白裙女子一眼,要多落魄有多落魄。
白袍青年看到白裙女子清丽的背影后,目光便没有离开,扫一眼喝酒的男子,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起身便向两人走去。
“这位姑娘,在下夏侯霸,可否赏光一起喝一杯?”白袍青年走到白裙女子身侧,深深看一眼正脸,立刻双眼放光的俯身抱拳。
“滚!”正在喝酒的邋遢男子“嘭”的一声,把酒杯砸在桌子上,冲着白袍青年大吼一声,随即又自斟自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