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探知其他三面城墙的战况之后,宁远偷偷派人联系了同样是明哲保身的吴倚天和秦瀚海两人,然后三人在宁远的大营里偷偷的会面了。
“倚天兄,瀚海兄,如今这仗打成这个样子,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啊?”刚一入座,宁远便直接问了出来。
现在这种情况十分的尴尬,东面军损失惨重,而他们三人的军队却在关键时刻选择了明哲保身,如果东面那三人追问起来,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看了眼一脸急色的宁远和秦瀚海,吴倚天苦笑着说道:
“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现在木已成舟,恐怕冯天宇和周腾云两人是不会原谅我们的了,看来我们五帝盟从今天开始就要解散了。”
宁远三人的行为虽然没有违反神圣同盟契约,但却等于是背叛了冯天宇和周腾云两人。
如今裂隙已生,无论如何补救,他们也不可能回到从前的那种关系了,所以无论解不解散五帝盟,五帝盟都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难道就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了吗?”听了吴倚天的话,秦瀚海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怎么补救?拿什么补救?如果他们明天让我们强攻,难道你愿意把自己的军队派上去送死?”
面对着还抱有一丝幻想的秦瀚海,吴倚天是满脸的不屑,他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们之间的裂隙一旦生成,便再也没有填平的可能了。
“哎,我从一开始就不愿意接这个任务,但我才刚刚加入五帝盟,又不好进行反驳,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个地步,如今我们真的是骑虎难下了啊。”看着吴倚天和秦瀚海两人,宁远无奈的说道。
“哎,谁说不是呢,冯天宇这小子平时精明得跟个鬼似的,谁能想到他竟然会被一个女人给迷得失了心智了呢,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人果然诚不欺我啊。”
对于今天的这种情况,秦瀚海也是一脸的无奈。
看了看长吁短叹的两个人,吴倚天不悦的说道:“行了,你们两个,现在不是让你们感怀人生的时候,当务之急,我们得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王忠一会儿肯定会派人来请我们过去商议明天的战事的,同时他们也会对我们今天的行为进行问责的,所以我们必须要想一个可以应付过去的对策。”
听了吴倚天的话后,宁远和秦瀚海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想办法,说的轻松,他们今天的这种行为无论怎么洗都是洗不白了,除非他们能答应明天投入全部兵力去攻城,否则对方是绝对不会原谅他们的。
可现如今,他们最不能答应的就是这一条,所以今天晚上这一关,他们不好过啊。
“哎。”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阵大眼对小眼之后,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叹息,接下来便是一阵苦笑。
“算了,不想了,既然我们敢做出来,那么就不怕对别人明说,决裂就决裂,他们还敢把我们吃了不成。”
宁远想得脑瓜仁都要爆了,却依然想不出什么可行的办法,最后他终于是受不了了,打算就这么破罐子破摔了。
“宁远兄说得有道理,既然已经做了,就无需再去解释了,反正我们之间已经签订了神圣同盟契约,他们就算是再恨我们,也是不敢对我们动手的。”
见宁远打算破罐子破摔,同样是想得脑瓜仁生疼的秦瀚海,立刻选择了赞同。
看了眼突然变得光棍了的两人,吴倚天用力的拍了拍额头,说道:
“神圣同盟契约又怎么样,你们两个别忘了冯天宇现在是什么状态,他已经被美色迷住了心智,如果那个王忠要是对他许下什么承诺,你们说冯天宇会不会冒着被系统处决的风险对我们下手呢?”
“这...。”
听了吴倚天的话后,宁远想要进行反驳,但仔细一想,这种情况还真的很可能会发生,于是,他又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冯天宇现在是色迷心窍,如果王忠同意他和王倩在一起,那么这小子没准还真敢撕毁神圣同盟契约对他们下手。
反正大不了就是大家一起玩完,他如今损失惨重,一切重头开始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想明白这一切之后,宁远三人的额头渐渐渗出了一丝冷汗,还好他们事先想到了这一点,否则到时候冯天宇那小子真的发起疯来,他们可就真的要玩完了。
“那可怎么办啊,一会王忠肯定会派人来通知我们过去开会的,难道我们要带着大军过去开会?”
意识到危险后,秦瀚海也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过去了,于是他便把这个问题交给了吴倚天和宁远。
“宁远兄,你怎么看?”
对于秦瀚海的问题,吴倚天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问起了宁远的看法。
对于吴倚天的提问,宁远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思考了一会。
“依我看,既然已经注定要决裂了,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决裂得更干脆一点呢?
还开什么会啊,我们不如直接派人去通知王忠他们,告诉他们,这仗我们不想打了,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躲到第十天后直接撤退,你们看我这个办法怎么样?”
“宁远兄和我想的差不多,反正我们过去后,大家也要撕破脸皮,所以我们过不过去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还不如直接让那些狼人斥候把我们的意思告诉给王忠他们。
安全起见,我们就不过去了,至于接下来的七天时间,我的建议是大家分开行动,等平安返回后,我们再联络。”
吴倚天想的和宁远差不多,他也认为在肯定会撕破脸皮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过去为好,毕竟如果对方狗急跳墙了,他们双方之间只会两败俱伤,所以他们还不如悄悄的离开,远离这个危险的漩涡。
至于为什么三人不在一起行动,虽然吴倚天没有给出任何的解释,但宁远和秦瀚海还是能大概猜出来他想要去干什么。
虽然三人一起行动的安全系数会变得更高,但行动起来却会变得束手束脚的,毕竟某一方有任何的行动时,都必须要考虑其他两方的感受,所以还不如就这么分开,各干各的。
“行吧,那就这么做吧,宁远兄,倚天兄,保重,他日再聚。”
“保重。”
“保重。”
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三人也就不再拖泥带水了,互相道别后,便直接打道回府准备撤退的事宜去了。
宁远让人将几名前来监视他的狼人斥候打发回去后,便直接让军队开始拔营起寨进行撤退。
就在宁远三人各自准备撤退的时候,王忠三人正在营帐里激烈的讨论着今天的事情。
在得知宁远三人在攻城战中出工不出力后,冯天宇和周腾云二人顿时被气了个够呛。
不过生气归生气,但他们对于王忠提出的那个拨乱反正的斩首计划还是产生了很大的质疑。
在他们看来,这个斩首计划就是一个同归于尽的馊主意,要知道他们五人之间可是签订了神圣同盟契约的,干掉宁远三人,他们两个也活不了,所以无论王忠怎么劝说,他们就是不同意。
面对着固执的二人,王忠也是非常的头疼,不过在得知几人之间的盟约内容之后,他也表示理解。
但就这么放弃肯定不是他想要得到的结果,于是他开始对冯天宇和周腾云二人许以重利。
冯天宇十分好办,他和自己的妹妹正处在热恋之中,只要他点头同意了这门亲事,那么他最终应该会就范的。
周腾云就有些困难了,虽然他在这里损失惨重,现在手里面只剩下了不到三百名士兵,但别忘了他还有一个大本营呢,只要能够平安返回,他就有机会慢慢恢复元气,所以他是不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来帮自己的。
经过一阵激烈的讨价还价后,冯天宇终于答应了帮助他实行斩首计划,而周腾云则答应他会作壁上观,不参与他们与宁远几人之间的恩怨。
而王忠为此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首先,他答应了冯天宇与自己妹妹交往的事情,并努力帮助他们说服自己的父母,冯天宇被系统制裁后,他会为冯天宇寻来一块免罪金牌和一张文明传承卷轴,帮助冯天宇重新开始。
其次,他还答应了周腾云,会从接收过来的人族部队中拨出两千人给他。
除此之外,王忠还答应二人,无论这次事成与否,他都会推荐他们二人晋升到银凤殿,算是对他们支持自己的一种报答。
就在三人研究除掉宁远几人后,该怎么去接收他们的军队时,被王忠派出去监视宁远几人的狼人斥候返回了营地,并将宁远几人的意思传达给了他们。
“宁远,吴倚天,秦瀚海,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会放过你们的,啊。”
在得知宁远三人已经开始撤退后,王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紧握着双拳高声怒吼了起来。
也难怪他会这么生气了,为了说服冯天宇和周腾云两人,他可谓是较劲了脑汁。
现在倒好,他好不容易才说服了两人,然后正研究该如何去接收对方的军队呢,对方竟然直接拔营跑了,他在这里等于是白白做了半天的无用功。
这就好比是一记重拳直接打在了空气中,把王忠给难受得想吐血。
看着暴怒的王忠,冯天宇和周腾云二人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这个结果对他们来说可能是最理想的一个了。
虽然王忠的希望落空了,但他们两个却是因祸得福了。
如今,他们两个交好了王忠,进入银凤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同时因为没有背弃盟约,他们两个的领地也可以保全下来了,在经历了一场损失惨重的失败之后,这确实能算是一个好消息。
相较于周腾云,冯天宇的收获要更大,为了这个未来的大舅哥,他都已经决定要背弃盟约了,虽然最后没能成行,但等下了游戏之后,他还是能够拿这个去讨王倩的欢心。
只要哄得王倩高兴了,他们的关系就能更进一步,二垒、三垒、本垒打什么的也就不远了。
王忠在发泄了一会后,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重新恢复了理智后,他立刻下令全军撤退。
现在宁远他们已经开始撤退了,他们再留在这里就纯粹是在找死了。
如今,哈勒·洛基的狼人一族把自己封死在了城内,他们必须要趁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及时撤走,否则一旦被敌人发现了他们这里的变故,恐怕他们剩下这两千人就要彻底交代在这里了。
正如同王忠所料想的那样,哈勒·洛基虽然发现了敌人在进行撤退,但他却没敢派兵追出来。
早就听说华夏人一个比一个狡猾,他们将各种杰出的阴谋诡计编成了三十六计。
哈勒·洛基作为一个蒙古人,他对这个强大的邻居的历史非常的有兴趣,他也曾仔细研读过三十六计,而眼前这种情况,他无论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三十六计里的调虎离山计。
他怀疑敌人因为攻不破坚固的城池,所以给他演了一出内讧的苦肉计,只要他敢派兵出去追杀某一支军队,其他三支军队肯定会杀一个回马枪,那时候缺少守城士兵的城池恐怕很难抵挡住敌人的三路大军。
哈勒·洛基无疑是一位非常出色的领主,他考虑问题非常的全面,这种全面性让他在作战时很少出现失误,但也正是这种全面性,让他错失了追杀王忠等人的好机会,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吧。
不过这也不能怪哈勒·洛基太过于小心谨慎了,毕竟他不可能知道入侵过来的这支联军内部从一开始就有问题。
面对着这种情况,可能大多数领主都会像哈勒·洛基一样,宁可失去追击敌人的机会,也绝不给敌人留下任何的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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