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上台之后,因为不懂朝政的平衡之策,在上当时魏忠贤一党力压群雄,自然是到了衰弱的周期了。
是以,在东林一系的蛊惑下,崇祯直接将魏党的头子,全部给拿下了。
当然当时的阉党,也就并非是都是阉人了,实际上不管是东林、浙党、楚党、晋党,当时都有大佬投身阉党之中。
正所谓孙悟空打妖精,有关系的被接走一步登天了,没关系的白骨精可怜五千年修行,最终烟消云散。
党争一样如此。
有后台的阉党,纷纷改立了旗帜,没有后台的阉党,不但丢了身家,还有人丢了性命……
这可真真是那句话,没有对与错,只有站错了队……
“等等,有人来了!”刘文耀却是忽然指着城下开口道。
众人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小吏正朝着城门前的道路跑来,他嘴里大吼道:“我是郧阳营传令兵,奉我家将军指令,前来传递消息!”
刘文耀对着崇祯弯腰:“陛下,可要放他过来?”
“放过来吧!”
崇祯也想知道郧阳营这个小吏带来了什么消息。
吊桥被放下,小吏踏着吊桥过了河,然后做上了城头放下的吊篮。
士卒将他拉上来之后,小吏当即对着城头众人弯腰,朗声道:“我是郧阳营传令兵,我家将军有紧急奏疏送上!”
宋裕德本想呵斥他,让他参加皇上,只是崇祯却是挥手制止了。
紧急军情?
究竟是什么紧急军情?莫非是他们遭了不测?
崇祯脸色忽然变得苍白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对着王晨恩道:“大伴,接过来!”
王承恩接了士卒高举起来的白布。
众臣看到竟然只是一方白布,顿时脸色也变得一片的铁青!
明军将领竟然用上了白布,可见但是的情况是多么的紧急啊!
莫不是真的遭受了大败?
崇祯已经无法抑制自己了,他对着王承恩无力地摆摆手:“念罢!”
王承恩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白布,大眼一扫,顿时脸上带上了几分笑意。
“陛下是好事!”
“好事!”
崇祯脸色瞬间布满了红云:“快快,念出来!”
王承恩轻咳一声,开口道:“臣郧阳营守备张书堂泣拜扣上。
吾皇万岁。
昨晚臣等苦战一宿,击毙建州叛军约万人,厮时兵卒困乏,是以建州部撤军之后,臣已收兵以待来日再战。
今日一早,臣联合满总制营、秦老夫人石砫营,整军备战,直逼建州大营,意图一决胜负,奈何臣猝然听闻达子已经亡命北遁。
臣决意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遥想当年岳武穆若是直捣黄龙,焉有蒙元祸害我大汉江山。
臣虽不才,欲以岳武穆为志,不逐哒虏与北海,势不罢休。
然则,臣等既然直逼哒虏核心,必然有余部窜逃,恳请陛下严命四方兵马,绞杀此等残军。
臣:郧阳守备张书堂、大同总兵暨总制京畿兵马满桂、石砫代总兵秦良玉敬上!”
王晨恩轻声道:“陛下,下方的联名还有孙祖寿总兵、黑云龙总兵、麻登云总兵、马祥麟总兵等一并的签名!”
群臣早已哗然。
好一个张书堂,竟然敢自称岳飞!
这是将他们当做了秦桧了吗?
还有那个满桂,不过是一介武夫,陛下让你总制天下勤王兵马,不保京畿重地罢了焉何跟着这个小卒子胡闹!
还有那秦良玉,不过是一个女人,陛下怜惜与你,给了你代理石砫兵马的权力,竟然也不思报销朝廷,竟然一样的不知轻重!
实在是气死我等了!
朝臣纷纷哗然。
“臣请陛下立刻下旨,追缴四方哒虏残兵,不可给与其等喘息之机!”宋裕德当即跳了出来,在群臣还没有反应过来应该现针对谁的时候,就开口请求崇祯同意张书堂的计策了!
他已经明白了照着张书堂的计策,再有了建州达子撤退的先例,自然是明白这时候的达子,实际上已经是对于联军没有了胜算!
况且他在城头观看了七天之久,也亲眼看到了郧阳营到来之后,满桂营从劣势变成了守势,然后在石砫营到来之后更是直接开始反攻达子所部。
然而这等反常的举动,非但没有给了达子可乘之机,竟然逼得达子不得不连夜撤退!
由此可见,皇太极这是没有信心能够拿下联军所部!
甚至,皇太极面对联军的攻势,不得不退避三舍,甚至要连夜撤退,意图返回建州了!
大明这是已经奠定了大胜的根底了啊!
刘文耀比宋裕德看得更清楚,他当即接话道:“陛下,臣请求陛下立刻下旨,调动四方兵马,共逐建州部叛军!”
崇祯道:“京师周边可没有太多的兵力了啊!”
“陛下!”刘文耀当即道:“臣以为既然张书堂敢下了这样的决断,自然会看透了满洲部的虚实的,也就是说满洲皇太极在张书堂的手上没有讨得了好处啊!
既然是这样,我等为何不直接给予建州致命一击呢!陛下,城下的那些首级,可是明证啊!“
朝臣无语了。
尼玛,万一失败了呢!
刘文耀却是看也不看周围大臣一眼,直接道:“陛下请看,城下的守军,已经整理好了战场,陛下看到了吗,那一车一车的都是达子的首级啊!永定门后面就是天坛,陛下何不命他们献俘,祭拜天地,告慰太庙呢!”
刘文耀你咋不去死!
朝臣大怒,这时候城外的军情都还不明确,就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郧阳守备提了个意见,你就让陛下祭拜天地,告慰太庙,你起的什么居心!
刘文耀哪里愿意去看这些人的脸色,他拿的是大明的俸禄,又不是这些大臣给的钱粮,勋贵天生都是站在皇帝一边的。
“陛下,这可是雪耻的大好时机啊!”宋裕德也在一边煽风点火。
就在有阁老忍不住要出来辩驳的时候,王在晋忽然开口道:“陛下,江山乃是陛下的江山,有一句话老臣不知道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