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符华阿姨的食物。”徐团将筷子摆好,对着符华很有礼貌的说到,经过这几天的接触,符华才勉强接受了这个便宜侄子。
按照辈分来说,符华是徐善身那一辈的人,如果徐团要喊,她一该喊符华为奶奶,只不过没有人愿意提罢了。
如果符华愿意提一下辈分的事情,按照徐团那一根筋的性质,说不定真的会喊符华一声奶奶,只不过以后徐团也会躲着符华。
毕竟,这个辈分是自己爷爷级别的女人,看上去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样子,自己看上去也相差无几,要是喊她奶奶,自己的羞耻心也是
“嗯,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你们徐家就剩下你们一个了么?”符华并没有一股脑的告诉徐团其实他的哥哥。
徐纸歌依旧存活在这个世界之上,而是想着方法去套话,她也是很好奇,这个徐团在没有高科技的情况下,是任何抗过五万年的时间。
“并不知道,我来神州的原因是因为曾经大爷爷一直心心念念想着神州,大爷爷的毕生梦想就是回到神州,在神州生根发芽。”徐团的脸上有些茫然。
在神州生根发芽么?
徐团的内心也并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如何去做。
娶一个当地的姑娘,在凭借着自己手中的陌刀杀出徐家的赫赫威名么?
其他还好说,但是在神州娶妻生子,生根发芽,徐团却邹起了眉头,他不想也不愿意在去娶一个其他女子了,这个愣头青唯一一点与何伍非常的相似,只要爱上一个人,心中就容不下其他人了。
徐团的内心有一个大姐姐的身影,那块木头做成的墓碑已经在漫长的岁月里腐朽殆尽,但是那个叫顾星的女孩一直活在徐团的心中。
她的一颦一笑,眉眼恰似星河灿烂,明明伤痕累累,却到最后,保护着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女孩子的善良坚毅已经深深的刻入了徐团的心中,或许他再也找不到那个女孩,或许
想起顾星,徐团便想起此生最大的敌人,这个全人类的仇人。她手上的人命是全部律者加起来的总和也不过是个零头。
强大的身影徐团未曾忘记,那个被人称之为终焉律者的女人心,那个设计,间接性害死顾星的女人。
“她,必须死。”徐团想到这里,浑厚的刀意不自觉的从体内散出,厚实的梨花木桌刷的一下裂成两半。
“嗯?”符华自然感受到了这磅礴的刀意,看向这个男人,这个名叫徐团的男儿,其实天赋并不这么高,或许是符华见过太多天骄了,徐团的天赋在这群妖孽里面算不上出众,恐怕连徐善身的天赋都比这个徐团高出不少。
但是符华从来没有从徐善身身上感受到如此磅礴且浓烈的刀意,这是多少年的刀法练习才能做到这种级别的刀意?
符华不知道,或许一千年,又或许五千年。
符华一个闪身出现到了徐团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股温热的火焰缓缓的入了徐团的身体里面。
斩冬刀法,其属寒,这一股温热勉强惊醒了被仇恨一下子冲到头脑的徐团。
徐团低头看到已经两半的梨花木桌子脸上出现一抹羞愧之色。
自己来到符华阿姨家里,吃她得,喝她得,到现在居然还把符华阿姨的桌子给拆成两半,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的刀,仇恨太重,如果控制不好,你会死在斩冬刀下。”符华眯了眯眼沉稳的说到。
刚才徐团泄露出的刀意带有一丝寒芒,如果是仅仅是一丝寒芒,符华是不可能武断的判定这是斩冬刀法。
但是,在斩冬刀法里面,寒芒之中,又有春风暖意,秋的悲凉,夏的炽热,肯定没错,这世间只有斩冬刀法才能够将凛冽的寒意与柔和的春风融合在一起,相互交织。
表面凛冽的寒意之中裹挟着一丝春风,就像是令人绝望的冰天雪地之中生出一株嫩芽。
看来这个叫徐团的人,或许真的叫徐团,哪怕不是徐家人,那也和徐家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否则斩冬刀法他绝对是学不会的。
斩冬刀法不是说拿着刀谱就可以研究出个所以然出来,需要正宗的徐家在一旁护发点播才有可能习得真正的斩冬刀法。
“谢谢符华阿姨,是我魔怔了。”徐团憨厚的笑了笑。
“没事,你的心魔得治,否则以后能绝对会死在自己的刀下。”符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这,我对于这个心魔,我自己似乎是没有什么办法。它已经不是第一次爆发了。”徐团挠了挠头发,略微有些无奈的看着符华。
“坐下来吧,我或许有些办法。”符华对着徐团吩咐到,指了指对面那条椅子示意徐团坐上去。
“这个”
“那就麻烦符华阿姨了,以后符华阿姨需要小团的时候,直接吩咐就好。”徐团坐在对面看着符华。
只见符华发梢,那个漂亮的发饰飘落下了一根粉色的羽毛,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让徐团昏迷了过去。
徐团苏醒的时候,正好看到顾星正在笑,眯着眼睛看着他。
“顾顾星姐姐?”徐团不敢相信的喊了一声。
一旁的顾星拍了拍徐团的脑门,笑嘻嘻的说到。
“小团子啊,你怎么可以在这里睡着了,很容易感冒的,感冒了的话就要花钱去请医生了。”娇羞之中带有一丝埋怨的声音,而这种声音在徐团的耳边却与天籁之音无疑。
“顾星姐姐真的是你么?你没有死,人类没有灭亡?”徐团越说越兴奋,看着顾星也神采奕奕起来。
只不过,他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说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能够再一次看到顾星,徐团的内心是非常高兴的,哪怕心中闪过的一丝疑惑,感觉到的一丝不对劲也会被这喜悦的气氛给掩盖。
“你说什么呢?该不会真的感冒了吧。怎么还胡言乱语了。”顾星摸了摸徐团的额头,用溺爱的眼神看着徐团。
而徐团没有回答,憨憨的傻笑,不过死死的抓着顾星的手,生怕她如同刚刚睡觉的梦境一般,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