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人,见我方家酒楼饭食美味,生意火爆,商议给我方家酒楼下剧毒,以毒害来我方家酒楼的食客,如此丧心病狂之人,还敢在金州城开设酒楼,敢问各位,谁还敢去他们家所开设的酒楼吃饭进食呢?至少,我是不敢,谁会知道,这些人背后会不会下毒呢?”
什长见前来围观之人众多,开始大声的喊起话来。
当然,他同样也是借此机会,宣扬方家酒楼,更是要审判这地上躺着的众人。从七家酒楼的东家,到伙计,再到那五名毛贼。
“各位,大家请看,这就是你们眼前的七位酒楼东家所要给我方家酒楼下的剧毒,稍稍沾上一点,必死无疑。好在昨夜我们方家酒楼警惕,才免去了此等祸事。你们,向大家说一说,是何人指使于你给我方家酒楼下毒的。”
什长再一次的发起话来,最后,踢了踢那毛贼,以及那名明宝酒楼的伙计。
至于他们敢不说实话,站在他们身边的安保员,手中可还是拎着刀剑的,真要是敢说假话,那接下来的就会直接一剑刺死他们了。
“我说,我说,我是受我东家刘金宝的指使,拿着这袋东西,找的他们五人,准备给方家酒楼下药的,但我真的不知道这袋子里的是毒药啊,我只以为东家给我的这袋东西是巴豆啊,我冤枉啊,好汉,饶命啊。”
“我也说,我也说,我也不知道这袋子里的东西是毒药,他来找我们之时,说是事成之后给我们一百贯钱,我们真的没要毒杀任何人啊,好汉,饶了我等性命吧。”那名毛贼头领,在此时再不伸诉,估计再也没有机会了,更别说他的身边还站着拿着刀剑的安保员。
“好汉,好汉,不是我带的头,真的不是我带的头,是王承明,是他,是他带的头,我只是听命行事。”那刘金宝此时早就被当下的场面吓得快要晕死过去了,哪怕真是晕死过去,这些安保员,也能把他弄醒。
“哼,你们胆敢抓我,更胆敢诬陷于我,等官差来了,小心你们的小命。”那被指认的王承明,怎么可能会承认,他当时只是提议,可行事之人,却不是他,也不是他酒楼的人。
“等我叔父来了,我要你们方家酒楼从此消失。”那名年轻的酒楼东家,更是如此,毕竟,他也是这金州酒楼业的七巨头之一。
至于他嘴中说的叔父是何人,什长他们根本就不关心,哪怕来的是国公,他们也不会害怕。
其他几位酒楼的东家,也同样大喊大叫道,打他们被安保员从床榻上拖至这里,嘴中也一直没停过,但心里却是明镜似的。
“这些人看来真不是东西,看到方家酒楼生意如此的好,尽然生了歪心,难怪以前我去他们家酒楼吃饭,都觉得不对味呢。”一位身着锦衣的中年人,站在围观的人群里,小声的说道。
“就是就是,以前我也觉得是如此,心中甚是怀疑。”又一位汉子回应道。
“下毒害人,这些人就该千刀万剐才是。”一位激进的汉子小声道。
当下,有着诸多围观的看客,也基本都知道了这些人是何人,更有不少是见过这些人的。
此时议论声声,谁都阻止不了了。
“下毒之人是那五个泼皮罢了,最多也就是那伙计和那明宝酒楼的东家而已,与这王家酒楼有什么关系呢?没有证据,又没有口供,这可不好辩明是非来的。”围观的一位看客突然说出一句话来。
“也是啊,其他人就算是有参与其中,可行事的都是明宝酒楼的人员,没有证据,没有供词,这也不可能抓了在这里过审吧,官府难道不管吗?再说,那不是刺史的侄子吗?真要出事了,刺吏来了,这方家酒楼可就要倒霉了。”又一位看客小声道,这位看客,估计也是对这金州城各人员也算了解之人,要不然,连刺史的侄子都知道。
“难说啊,这要是……”
看客当中,有着不少有不同意见之人发声,更有着一些喜欢闹事之辈在其中,当然,也不缺这七家酒楼东家的人了。
“我方家酒楼是开门做生意的,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更何况我方家酒楼的饭属天下第一的美味,所有食用过的食客,哪个不说好吃?可如今,这七人欲置我方家酒楼于死地,任是谁,也会气愤,更别说下毒这种阴险之事了。真要是哪位食客中了毒身亡,那是我方家酒楼的失职,而让这七人兴灾乐祸去,各位,你们说,是你该如何对付这七人?”
什长的话掷地有声,不管是谁,听在耳中,都对这七人痛恨了起来。
而此时,却是从不远处奔来了好些人,而这其中,就有金州府的刺史别驾之流。
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事件,他们再要是不出现,那他们这官职可就做的有些失职了。
“何人胆敢抓我侄儿?难道不识我陈某人吗?”突然,人群外传来了一声大喝,更是把众看客给惊得抬头望向那发声之处。
随后,围在周围的人群,开始分散两边,给那发声之人让出道来。而那发声之人,身边跟随着众多的衙差衙役,手中都带有武器。看似像是来找事的,可不是过来看热闹的。
“你是何人?我方家酒楼在处理下毒之人,你一个外人,难道也是这下毒参与者吗?”什长不认识来人是何人,但却是知道来人身着的官服是什么品级。
而此人,就是金州府的刺史,同样,也是被扣押在地上的那七名酒楼东家之中,那年轻人的叔父。
什长的话,明显是冲那刺史说的,因为他心中明白,这事就是要定死,谁也找不出什么理由出来,哪怕是刺史想保住他那侄儿,也是不行的。
“我乃金州府刺史陈东。”那人走近前来,盯着什长,大喊一声。
“此事乃我方家酒楼之事,你是刺史又如何?”什长更是直眼盯着那名叫陈东的刺史,厉言回应。
刺史,在他的眼中,确实不够看的,别说是刺史了,国公他都见过不少,连皇上皇后都见过,更别说有着王恃仁他的指令,同样,还有着方静给他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