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与吕菁后二人入住到一家客舍,随后吃了一些吃食,就回屋睡觉去了,这一路赶来,早已是有些累了,骑马颠的异常难受。
躺在床上的方静,没过多久,就睡去了,就算是吕菁敲方静的屋门声,都没有听见。
一夜醒来后,又是一个艳阳天,没有雪,除了一些风之外,也算是个好日子了,对于这样的天气,真要出海去,到也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愿不愿意出海了。
在这个时代,虽然没有海禁一说,但对于普通的大众而言,基本不会选择这样的日子去出海,冷就不说了,还得受那海上的飘泊之苦,除非是出了大价钱的顾主,般夫才有可能愿意出海的。
方静二人结了客舍的房钱后,把马匹寄留于客舍当中,每天只需要付钱些铜钱即可。
二人随意的找了一家饭肆,吃了些早饭,随既往着海州城的海口走去,来到海边时,却是发现并没有多少船只。
“吕菁,这边没有什么船只啊,更是没有多少人,你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可是如此?”方静看了看海边的船只,不知道是时节问题还是人的原因,开口向着吕菁问了起来。
“方静,上次我来这里的时候,有好些船只的,可能现在不是打鱼的季节吧。”吕菁看了看四周,只得得出这么一个答案。
“走吧,我们去找人问一问,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把船租给我们。”方静没办法,只能喊上吕菁往着不远处的一些棚舍去,想去问问情况。
吕菁跟随在后,对于船只来说,她也没什么好办法,再说了,此时海岸边都瞧不见几个人,有的也只是一些捡海货的小孩,以及几个大人而已,估计还不是专门打鱼的人,因为穿着不一样,而且还有些破旧。
“老丈,请问一下,这附近可有愿意租船的船家吗?我们想租条船去海上看看。”走了不一会儿,来到棚舍处,看见一位老汉坐在棚舍边上,晒着太阳,年岁看着有些老,方静估计也就只有五六十岁左右吧。
“租船?这里可没有船租的,你要是想租船,只能往前走几里,那里有不少愿意租船的,这边都是一些穷苦人家,哪里还有什么大船啊,有的也只是一条小舟罢了。”那位老汉看着方静二人的穿着打扮,看起来也不像是穷苦人家,只得指示着方静他们往远处去问问。
“多谢老丈。”方静抱手行礼后,带着吕菁往着老汉所指的方向走去,至于那边能不能租到船,那就不知道了,但想来那位老汉应该不会骗人的,普遍的穷苦人家,谁会闲得无聊,编个借口骗个外乡人啊,再说了,这事他们也不会去干的,除非是对自家有威胁的人才会如此的。
行了两刻钟后,方静二人才来到更大的一片棚舍区域,这边至少住着不少的人,从棚舍的样式,以及大小,这里估计至少住了不下一两千人。
“吕菁,你是在这里等我,还是跟着我去那边问问情况?”方静回头看了看吕菁,这才问着她的意思。
“方静,一起去吧。”吕菁知道方静的意思,人多嘴杂,一个姑娘家的跟着一个大男人到处乱跑,总会使得别人的眼神不太好。
“行,那一起过去看看。”方静听到回答后,抬着腿,往着棚舍区域走去。
没过一会儿,就来到一户人家门口,而门口处,挂着好些的鱼网,以及晾晒着不少的鱼货。
“这位大哥,请问一下,这边谁家愿意租船啊?我们二人想租条船。”方静看着正在修补鱼网的一个汉子问了起来。
“两位客官,我家就是鱼船,就是不知道二位要租多大的了,要是大船的话,我家是没有的,普通的小船到是有的,不过……”那位汉子听见侧面传来问话声,赶忙转过头来,瞧见方静二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坏人,随既向着方静他们回答了起来,但却又是抱着些许的警惕。
“这位大哥,小船也是可以的,但必须要能住人的,我们租用的时间有些长,所以肯定得要住人,还要能做饭的地方才行,要不然的话,我们只能去问问别家了。”方静对于这位汉子到没什么想法,都是一些海边讨生活的渔民,任谁见了,也会保持一些小小的警惕的。
“两位客官,还请你们随我过来看看,我家的鱼船虽不大,但刚才你说的那些要求,还是可以做到的。”那位汉子听了方静的话,直接起身带着方静二人往着海边不远处的一艏船走去。
“嗯,这条船可以,不知道这租用的费用如何?”方静他们二人随着汉子走近鱼船,观看了一下,到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开口问了问价钱。
“二位客户,这租船的话,如果算人,一天五十文,如果不算人的话,一天三十文,不过,得交些押金才行,要不然你们把我的船给弄坏了,我可就亏大了。”汉子听着方静说的话后,心中也是一喜,这大冬天的,又打不到什么鱼,真要是把这鱼船租出去了,必然也能挣上些钱的。
“这位大哥,那这押金得要多少?”方静听后,也是赞同的,如果没有押金的话,那真要把人家的船给拐跑了,人家上哪找地说理去啊。
“我这条船,打造的价格是二十七贯钱,也只是使用了三四年,而且后面我也重新布置了一些东西,所以这押金得三十贯钱,另外,租钱需要一起算的,以一个月为限,使用多少天就算多少天的。”汉子开口向着方静解答了起来,顺口又说着他那答船的价格。
“行,我这没有多少的铜钱,金饼子可行?”方静真心没有几个铜钱,自己的包袱里到是留了几十个金饼子。
“可以,可以,客官,您请随我来,我们还要去村老他们那写收据。”那位汉子听着方静说用金饼子当押金,那肯定是高兴的,虽然少有见过,真要是收到了金饼子的话,那可就是大发了,哪怕方静把他这条船弄得没法用了,都无所谓,而且市场上的金饼子可比铜钱值钱多了,兑换的比例也是一直往上涨的。
随后,汉子带着方静二人去了一户棚舍中,打了收据,画了押,按了手印,回到汉子的那条船边。
“这位大哥,这是七个金饼子,不过你刚才也知道了现在的金饼子换铜钱的价格,余下的先放在你这里,因为我们也不知道具体要多久,所以现在还需要大哥你帮我们去准备些食材,要不然在这海中,我们可没什么吃用的。”方静拿了着七个金饼子给那位汉子,顺便要求他帮忙去买些食材回来。
“好的,客官,我这就去喊我婆娘一起去帮你们买些食材回来。”汉子接过方静递给他的金饼子,高兴的应声,听着方静说着食材的名字以及数重,随后转身往着自家棚舍那边而去。
而方静与吕菁二人,留在当场,开始打扫起船来,毕竟是人家的鱼船,不可能有多干净,而且鱼腥味很重,这可是方静有些受不住的,只能先打扫一下,顺便等着那位汉子去把东西买回来。
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至少也有七八米长了,宽也有个近两米宽了,船两端是空的,船的中间架设着一个长方形的木架,有窗有门的,里面有三上隔断间。一间是睡觉用的,一间是存东西用的,还有一间,也是可以住人的,不过这位汉子家的船,冒似是用来装海货的。
花了近一个时辰,方静二人这才打扫干净,同时也把这船清洗了一遍,好在有些太阳,要不然,这可不容易干的。
打扫完毕后的方静,开始顺着海边走了起来,随手捡了些贝壳,只要稍稍好看的,就会捡上一些,其实心里想着是不是可以带回家,给小玲花她们玩耍。
在家时,方静会对自家小妹头疼,可这出来后,反而特别惦记家中小妹,以及家中的所有人来。
吕菁也跟随在方静后面,手中拿着一把长剑,背上背着一个包袱,而方静也只是背着个包袱而已,两人的样子看起来,像极了在外行走的游侠,虽然方静穿着的也衣服没有那么华丽,但样子像就可以了。
时过两个时辰后,那位汉子以及他的娘子,这才回来,后面跟着两架牛车,牛车上拉着方静需要的东西。
“客官,客官,东西都买来了,您们还请过来接收一下吧。”那位汉子大声的向着还在海边行走的方静喊了起来,而跟着他身边他的那位娘子,对吕菁的穿着打扮甚是羡慕。
“好的,我们来了。”方静听见汉子的叫喊声后,转身往着船那边走去,吕菁紧随其后。
“客官,东西都买回来了,您先查验一下,是否有误,要是少了,我们再去买一些回来。”汉子见到方静他们回来后,小心的向着方静说道。
“没事,我先把这些东西搬上船。”方静看了看,大部分的东西都有,至于车架下面压着的,只能等搬完东西后才知道够不够了。
方静二人开始往着船上搬东西,汉子夫妇以及车夫他们也随既帮忙起来。
东西说来其实挺多的,米面什么的吃食肯定是少不了的,肉菜更是不能少,不过方静还买了不少的黄豆和绿豆,为的就是在海上能吃上青菜,带着吕菁在一块,可不能随便向哑巴要东西的。
被褥什么的那更是少不了,至于其他的东西,也只是一些为了提取淡水的工具罢了,柴火目前也算是最多的,在这船上,也不知道要担误多少时间,吃饭才是最大的事情,至于安全问题,方静才不会去考虑这些的。
“这位大哥,谢谢了,东西都准备的得差不多了,应该没少什么东西,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出发了。”方静看了看船中的东西,感觉应该没少的。
“客官,谢谢你租用我家的船只,刚才买东西的钱,花了近一个金饼子,你看这……”汉子把其余多出来的两个金饼子以及铜钱递了过来,毕竟这是方静的钱,可不能随间的贪墨的。
“铜钱给你了,金饼子给我就行了,车钱你付啊。”方静接过金饼子,看着这铜钱至少还有一贯钱左右,方静也是难得大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