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世界开始稳定下来。
他从传送阵法中走出。
在四周随意找人打探了一下,才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凤栖帝国的天安城。
他在城池四处走了走,发现这座城池的规模十分小。
几乎相当于一个小城镇。
此时经过了几天的时空传送,徐子墨的身心也有些累。
刚好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他便决定在这里暂住一晚。
找了客栈,吃完饭后徐子墨便回去准备领悟《魔》。
深夜的天安城显得格外寂静。
因为城池属于帝国的边缘地段,跟所谓的繁华、闹市也搭不上边。
城内的居民很早便已经睡了。
在这寂静的黑暗中,城外忽有疾风起。
三道身披黑红色长袍的身影出现在了城外。
他们站在城门前,目光平静的注视着这座城池很久很久。
最终只听中间的那道身影开口说道。
“确定了吗?就是这里?”
“消息不会错的,”中间的人影微微点点头。
“组织怎么说的,灭城还是?”
“神教暂时不能全部暴露出现在这里,你懂吗?”
中间的黑衣人淡淡的说道。
“那怎么办?就我们几个去灭城?”
“你以为他们会没有准备?我们几个还不行。”
“那你说怎么办。”
“借刀杀人!”
黑衣人目光炯炯的说道。
凤栖妖林,这是一片绵延于山岭、雪山、平原的浩瀚森林。
森林横穿了半个凤栖帝国。
是这里有名的险地。
不仅仅是凤栖帝国的人,就连周围其他的帝国也都知道
这是一个让人头疼,却一直无法解决的地方。
凤栖妖林里只有一种生物。
“妖灵!”
它们是天生地养的精怪,平时食用着天地间的灵气,且性格温和、胆怯,从来不敢进入人类的世界。
但让人头疼的是,这些妖灵对于领地的概念十分在意。
凡是见到任何闯入凤栖妖林的生物,它们都会莫名的暴躁起来,并且直到攻击、杀死目标为止。
因此,这凤栖妖林也成了帝国这么多年来,最头疼的地方。
不过因为妖灵性格胆怯的缘故,这么多年和人类之间也算平安无事。
为了防止人类误入凤栖妖林,亦或者妖灵有一天突然闯出来。
因此在很久以前,凤栖帝国就开始沿着妖林的起点,开始修建防御阵法。
这阵法东起山阳城,西至凤栖谷。
整整修炼了数百年,几乎集结了整个凤栖帝国所有的阵法师。
才终于修建成功,将整个凤栖妖林给包围了起来。
在天安城以北,不远处就是凤栖妖林蔓延而过的路线。
因此在那里,有一座控制防御阵法十分重要的要塞。
深春的季节,天气算不上寒冷,而是十分的凉爽。
春风顺着妖林内吹来,卷起几片翠绿的树叶在天空打了几个旋。
最终飘飘然的落在了地上。
站在要塞的上面,举目遥望,可以清楚的看见方圆几公里范围的情况。
有两名身穿红色盔甲的士兵就坐在要塞之上。
一名年纪颇大的老者,一名青年。
“韩叔,你帮我看着,让我睡一会,”青年笑着对老者说道。
“你小子白天又干什么去了?”老者轻哼了一声,回道。
“要是这妖林出现问题,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怎么会,韩叔你在这都看守要塞三十几年了,一次问题都没出过。”
青年嘿嘿笑道:“我运气没那么差。”
青年说着就靠在墙上睡了起来,而旁边的老者见此无奈的摇摇头。
深夜的风有些大,天空渐渐暗了下来。
对于镇守要塞的人来说,最不喜欢的就是炎热的天气,以及大雨和大雪天气。
老者韩叔看了看天空,最终站起身子,目光看向凤栖妖林的方向。
他却浑然不知,黑暗中有几道身影正在接近他。
一股疾风在耳边吹过,老者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回过头。
只见一团黑雾就将他给包围,彻底融化腐蚀掉。
三名黑袍人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睡觉的青年,一脚将对方给踹醒。
“韩叔,你干什么?”青年缓缓睁开双眼,困乏的问道。
反而当他看着眼前的一幕,三个黑袍人就这么平静的站在自己面前。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几位大哥,何方人士?”青年苦笑着问道。
“打开防御阵法,”中间的黑袍人淡淡的说道。
“我打不开啊,我只是奉命镇守这里,根本没有阵法的权限,”青年连忙摇头说道。
“那你活着还有什么用?”左边的黑袍人说着右手直接落了下来。
青年连惨叫都来不及,便悄无声息的被黑雾给腐蚀。
“怎么办?”左边的黑袍人问道。
“先看看阵法去。”
三人出了要塞,径直来到这处地方的阵法前。
阵法是时时刻刻启动的,无形也无质。
三人在这里驻足观察了许久之后,中间的黑袍人才松了一口气。
说道:“看来我猜测的没有错。
他们的阵法虽然是一体的,但都是由一些小阵法连接导致的。”
“那我们是不是就不需要破解整个大阵,只需要破解这一块打开一个小出口就行了。”旁边的黑袍人问道。
“你们两个去放风,我来试试看。”
中间的黑袍人点头回道。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只见此处的阵法泛起了波动。
原本无形的阵法变得清晰了起来,就仿佛一个透明的蓝色罩子般。
黑袍人从纳戒中取出一瓶黑色的药水,将药水全部倒在罩子上。
“噼里啪啦”轻微的炸响声在阵法上突然响起。
紧接着没过多久,便见阵法被腐蚀出一个小口。
黑袍人招招手,将其余放风的两人叫到面前。
郑重的说道:“现在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也就是说三个时辰内必须完成一切布置。
否则就会被发现。”
“明白了,”另外两名黑袍人点点头,然后顺着小口走进凤栖妖林中。
清晨,淡淡的晨光顺着天际线刚刚泛起的鱼肚白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