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尊雕像分部是三只模样狰狞的凶兽,它们分部是浑元豹、重明鸟、蛟獒龟。
让整个北苑城居民感到奇特的是,这三尊雕像在很久以前就放在这。
历史已经很久远了,大概北苑城还没有建立的时候,它们就已经存在了。
而且这三尊雕像搬不动,也毁不掉。
曾经有圣脉境的强者想要强行去搬离雕像,结果遭到反噬,最终只能重伤离开。
在北苑城一直流传着三凶兽的传说,没人知道这个传说是何人传出的,也没人知道这三尊雕像意味着什么。
谭家是北苑城有名的大家族,他们祖上曾经出过一名了不起的先祖。
名叫“逐日古神”,逐日古神当初一人来到北苑城,建立了如今的谭家,并将它一手带向辉煌。
如今的谭家经过几代人的积累,已然成为了一个庞然大物。
然而让北苑城最津津乐道的,还是谭家家主谭咏龄的三个女儿。
谭家这一代嫡系的人丁并不兴旺,谭咏龄也一直想要个儿子,希望能够传宗接代。
可惜,他一连生了两个女儿。
小妾十月怀胎,正当他对自己第三个临近出生的孩子给予重望的时候,令人感到戏剧化的是,第三个孩子依旧是女孩。
而且这第三个女孩生来便先天不足,女孩是个哑巴,并且脸上还有一道十分瞩目的胎记。
本来按照谭家的实力,治好女孩的胎记和哑巴,并不算一件多么艰难的事。
但谭咏龄却对自己没能拥有儿子而感到恼怒,他认为这是上天给他的诅咒。
并把一切矛头都对准了这个极不受待见的三女儿。
他下达命令,不许任何人为三女儿治疗身上的先天胎记和哑疾。
随着三个女儿慢慢长大,这谭家的三位小姐也在北苑城开始赫赫有名起来。
与其他两位姐姐不同,因为她们从小就是在宠溺中长大的,她们在北苑城的名气也基本上都是蛮横、无理。
而谭家的三小姐谭九琳则从小就心地善良,虽然她在谭府的地位并不高,并且受到很多人的排挤。
但她经常对北苑城的居民施以援手,也不求回报,在城池中的名气十分的高。
北苑城居住的人们喜欢将她称之为琳仙子。
虽然她的脸上有一块十分狰狞的胎记,看上去很可怕。
但人们给她这个称号的原因,也是赞美她的内心,跟仙子一般美。
谭九琳走出府邸,回想起家族那些人丑陋的嘴脸,无奈摇头笑了笑。
她天生性情淡然,不喜与人争斗。
但生在这种大家族中,她也知道难免有些勾心斗角。
“琳仙子好啊,”
“琳仙子吃了吗,要不要尝尝我的包子,刚出笼的。”
听到街道上这些人和善的打招呼,谭九琳也笑着一一回应。
只不过她是哑巴,所回答的话只能用手语。
她穿着一件淡青色的长裙,长发全部挽在身后,楚楚动人的大眼睛充满了灵气。
盈盈一握的腰肢被一根青色丝带束住。
假如从左侧去看,一定会被她的美貌所震撼。
可惜,她右脸上的疤痕却着实让人有些难以结束,让谁看了都会觉得可惜。
谭九琳并没有为自己的胎记感到自卑,她很大大落落的将胎记暴露了出来。
她微微提起裙边,仿佛跳着欢快舞蹈的精灵般,走出来北苑城。
杨柳河畔,穿着锦衣华袍的青年手拿折扇,站在河边遥望着这万里风光。
少女微微从后面悄悄走进,直接抱住了青年。
青年转过身,看着少女笑了笑,激动的说道:“琳儿,你可算来了。”
少女同样笑了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让你带的东西你带了吗?”青年急忙回道。
少女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本书籍。
这书籍的封面是暗黄色的,上面写着“逐日神诀”四个大字。
“这功法是我从我姐姐那边偷来的,是我们家族的传承功法,你自己学就行了,可不要私传给别人,”谭九琳用手语解释道。
“放心吧,琳儿,我不会的,”青年一把抱住了谭九琳,深情的说道:“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谭九琳笑了笑,微微摇摇头。
“噗,”
长剑入体的声音传来,谭九琳的笑容突然凝固住,她缓缓松开青年,转头看着自己的后背。
一把长剑就那般醒目的捅了进去。
“为什么,”她神情不解的看着面前的青年。
“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所以只能送你去死了,”青年突然狰狞的大笑着。
他拿起短剑一连在少女的身上刺了十几下,最终一脚将少女踢下眼前这美如诗画般的河畔中。
看着少女的尸体沉入河底,对着河流一起飘向远方。
青年才翻开手中的书籍。
上面还残留着少女身上淡淡的香味。
“要不是为了这本功法,我又怎么可能对你这种丑八怪这么好呢。”
黑暗!
冰冷!
绝望!
谭九琳只感觉自己的意识十分的沉重,恍惚间,她好像做了一场梦。
脑海中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的身体随着一股推力缓缓飘流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意识越来越清模糊,好想就此睡上一觉。
可是她又怕,自己睡着了就再也醒不来。
身体上的鲜血还在不住的流着,这血线飘散在河底深处,引来了无数生物的角逐。
她不知道自己漂浮了多久,只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于是,耳边的世界安静了。
深埋海底的巨兽被一条条铁链捆锁着,巨兽的生命已然到了尽头。
“再等几百年,几百年后要是还等不到,”巨兽微闭着眼想到这,不禁叹息了一声。
正在这时,浓浓的血腥味传入了他的感知中。
它抬起头,只见一具尸体从远方飘了过来,身后是无数生物为了食物的角逐。
只是这些生物似乎都在畏惧着什么,想要吞噬这具尸体,却又不敢上前,只能围绕在其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