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艰难的推开了他,缩到了床角。
床幔遮住了一部分的烛光,刘祈的身影停留在阴影里,如同危险的修罗。
白酒虽然也是一个会遵从于自己欲望的人,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原则,将被子扯了起来盖在身上,她的声音不是那么自在,“我很保守的,在成亲之前,我不同意和你……那啥。”
“婚礼就在三天之后。”他握住了她的一只手,神情惫懒,“毕竟是封后大典,总要有时间准备。”
这就有点刺激了,她这个前太子妃,如今一跃而起,倒是要升职成皇后了。
白酒实在是不懂刘祈是怎么想的,她道:“你是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吗?刘祈,我叫白酒,是七十年前太傅家的小姐,也是七十年前,你父亲的太子妃。”
“我不介意。”他云淡风轻,似乎根本就没有认真听她说了什么。
白酒头疼,“但我介意,我可是你父亲的太子妃,你和我在一起,就不觉得膈应吗?”
“为何?”刘祈略微茫然的说道:“你是我父亲的太子妃,与我成亲,这不也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吗?”
“你怎么就不明白?”白酒扶额,“要是我在当年生了孩子,他现在看起来都会像是你的爷爷了……”
她另一只被他握着的手因为他陡然加大的力气而感到了痛意。
“你想和谁生孩子?”他问:“我的父皇吗?”
白酒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十分怀疑他是不是打算要去挖刘宴的坟,“我只是举个例子,想让你明白我们之前的差距,这并不代表我想和谁生孩子。”
他面色稍有缓和。
白酒也破罐子破摔,干脆把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我也早在七十年前就死了,现在的我从根本上言就是一只鬼。”
按照规矩,她本不应该告诉他她真实身份的,但是现在也是被逼无奈了,只盼望她说出真实身份后,他可以躲得远远的。
然而,刘祈神色不改,“若能和鬼在一起,也不失为人生中的一大趣事。”
……这个男人已经没救了,节操这种东西,他也没有。
白酒已经没法和他交流了,但好在他不会强迫她做什么事情,她闭上了嘴,不再多说一个字。
不得不说刘祈的性子也是怪异,他知道了白酒是鬼,也知道了白酒是刘宴的太子妃,但他并无半点介意,撩妹的手段不减反增,真不知道该说是她魅力无限,还是说他这个昏君做人没有底线。
“真的不生孩子玩吗?”
白酒看着男人认真的脸,也果断的拒绝了,“不,谢谢。”
他颇为遗憾,因为没有说动她。
又是一个盖棉被纯聊天的夜晚过去,白酒躺在床上迷糊的睁着眼看着刘祈穿好衣物要去上朝,也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热恋,刘祈穿好了衣物没有急着走,反而是走回到了床边,一手抚上她的脸,他弯下腰来,在她的唇角留下了一个吻。
“昨夜辛苦你了,我很快回来。”
他轻声说完这意义不清不白的话,这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