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快到了!
十二点以后会发生什么?江流不清楚,但看老人的反应,目测不是什么好事。
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那两个在二楼不停抬着东西的精神病也走了下来。
在这忙活了大半夜,江流一个鬼影子也没有看到,跟三个精神病玩了半宿,这让江流有些无奈。
正打算变成鬼状挣脱束缚。
地下室中的血液,突然开始缓缓流动!
如果之前碰到的一切诡异,都是三个精神病人弄出来的,那现在发生的,绝不是人力可为。
血液流动,漩涡般流到了地下室的最中间,形成了一个血红色的漩涡,通往着地下,深不见底!
许久过后,一个血红楼梯出现在地下室中央。
“这……这是?”
阴风从血梯之下冲了上来,腥臭,刺鼻的恶心气味扑面而来,闯进整个地下室,气味瞬间将地下室填满。
如果形容一下味道,那就是在老坛中浸泡了数年的粪便!!
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闻的江流胃里一阵翻滚。
地下室中的灯泡灭了,不过屋里没有变黑,而是变成了纯红色,红光照亮了整个地下室。
血红的梯子下,缓缓的走上来几个人。
首先走出来的,是一个身穿一袭古代红装的男人,一拢红衣,鲜红色的缎子,腰中系着玉带,头戴红冠,但是却画着女人的胭脂,而且他的装扮一般都是办喜事才穿的。
如果不是这个人有着很明显的喉结,只看外表的话,江流也看不出他是个男人,长的十分俊秀,甚至可以用美丽来形容。
身后跟着两排古装打扮的女人,同样全是红衣,樱桃般的红嘴唇,长长的头发被红色的发带捆扎,眉骨中带着些许英气,眼神荡漾着魅人的涟漪。
聚在一块看,简直比画卷还要美丽!分开看的话,任何一个也都比明星要漂亮,精致的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包括那名男人。
江流仔细盯着这个男人,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江流突然想起来,之前在护士站看到了一个病例!
刘满江!
这个人,不对,这个鬼是刘满江?!
精神分裂症患者!他为什么会变成鬼!而且变成了古装鬼?
三个精神病患者看到他们出来以后,那两个偷东西的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个桌子,那个老人也不知道在哪弄出来几盘饭菜。
刘满江看了看饭菜,接着转头看向江流。
“他是谁?”声音充满了磁性,十分好听,不过江流没有心情注意他的声音。
因为江流这才注意到,刘满江身上强大的鬼气!鲜红色的鬼气!很明显这已经脱离厉鬼的级别了!
甚至蓝色的佛莱迪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凌厉的目光看来,江流如同被利剑刺中一般。
“主人,他是来这里探险的人。”
“哦?不见得吧?”刘满江走了过来,媚眼如丝看着江流。
看的江流一阵恶寒。
“你扰了我的清净。”
突然,冷酷的刘满江表情一变,掩嘴笑道:“咯咯,你骗的了他们三个,可骗不了我哦。”
刘满江嘴中传来一阵女人的声音,江流猜这应该是他的第二个人格,并且是个女人!
“抱歉,前辈,我有些事情不得不来这里看一下,冒犯之处请多包涵。”
鬼状出现,原本森黑阴冷的鬼气在刘满江面前像是鸡蛋碰到石头一样,脆弱,不堪一击。
不过江流还是轻而易举的挣脱了束缚。
“既然来了……那就永远留在这吧!这里还差一个打扫卫生的。”刘满江散发着强大的气势,袍子随着气势飘扬。
江流没敢说出拒绝的话,留着就留着,看刘满江的状态,估计还有回去的时候。
到时候自己再跑路也不迟,目前这个情况忤逆他,极有可能被单杀。
刘满江似乎非常乐意江流的态度,转过身坐在凳子上,吃着饭菜,以及烈酒。
身后两排女鬼,端庄的站在后面,一动不动。
江流不敢再看他身后的女鬼,这些个女鬼好像自带魅惑,看一眼,就忍不住把目光一直放在他们身上。
这么美,这么厉害的女鬼,还只是随从,丫鬟,江流根本不敢想,身为他们主人的刘满江得强到什么地步。
刘满江似乎非常喜欢这种吃饭,喝酒的感觉,估计他是渴望活着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一个时辰以后,刘满江终于结束了自己漫长的吃饭之旅,就那几个菜,一瓶二锅头,愣是被他吃了两个小时。
血红色的楼梯如约而至,刘满江满脸的满足,踩着楼梯,摇晃着走了进去,直到消失不见。
江流也跟我重重的出了口气,危险解除,自己能活下来,主要原因还是他根本不屑于杀自己。
就像人类一样,当你到达一定的高度,很多曾经你在意的事,都会觉得无所谓。
“真没想到本土鬼还有这么强的,简直比一般恶灵都强的多!”
三个精神病又各回其职,抬东西的抬东西,锯床腿的锯床腿。
没有如愿的找到鬼母女,反而碰到了这么个事,江流不准备在这里浪费时间,回到一楼,打算离开这里。
可是面前一道血红色的屏障阻挡了江流的去路。
“魏腾,这个应该值钱!抬这个!”楼上两个精神病在对话。
江流看着面前的屏障,默然无语,来的时候没有,应该是刘满江弄出来的,他想让自己永远留在这里,跟那三个精神病一样!
脑海里想着办法,江流来到了护士站,发现刘满江的病例下面还压着几个病例。
拿起来一看,有老人的,有魏腾他们两个,还有一个女人。
把病例看完,江流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一个关于他们五人故事的画面……
刘满江跟女人是一对畸形的情侣,他们患有各种各样的精神病,可这并不妨碍他们互相相爱。
可是某天,一个患有暴躁狂的老人,手里不知道哪里弄来了一把铁锯,他把女人害了,锯成一块又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