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想着,反正也暴露了,她干脆叉着那条大鱼跑到了亭子里:“师兄,我弄到一条大鱼,至少两三斤,肥美得很,我回去给你做红烧鲫鱼,怎么样?”
完打了个喷嚏。
夜煊下颌线微微绷紧,努力平淡着语气:“先回去吧。”
初蔚叉着那条鱼,哆哆嗦嗦往山庄走去,一路打了十几个喷嚏,感慨自己真是黛玉体质,在溪水里站一会儿就感冒了。
山庄的厨房,还是烧柴火的,很有古代气息,对初蔚来倒是好的,她就着灶膛口烤火。
鲫鱼早就下了锅,灶台上还放着绿油油的香菜,香味早已溢满整个厨房。
黎叔过来问她是不是感冒了。
初蔚大手一挥:“不碍事。”
完又打了个喷嚏,感冒了能在师兄面前卖惨。
“要不先回吧,去镇上的药房拿点药。”
“黎叔,真没事,我烤会儿火就好了。”
等鱼好了,初蔚麻利把香菜推进锅里,盛好出锅,又炒了两个蔬菜,三菜一汤督夜煊面前。
“师兄,有鱼刺,我帮你挑好鱼刺吧。”
话带着浓重的鼻音,确实是感冒了。
夜煊修长的手指拿着银筷,没有话。
初蔚殷勤地帮他夹菜,挑鱼刺,放进他的碗里,体贴道:“你吃菜。”
“为了贺闻远,你倒是挺能屈能伸,他知道你这样吗?”
初蔚拿筷子的手顿了顿:“师兄,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
夜煊沉声:“以为我会心软吗?”
初蔚抿了抿唇:“就当是救一条人命,您行行好,好吗?”
“人命在我眼里并不重要,特别是和我无关的人命。”
初蔚无话可,一顿饭吃得特沉默,好在她打了几个喷嚏打破一丝沉默的尴尬。
夜煊随便吃了两口,便去后院了。
初蔚看向黎叔,黎叔无奈摇摇头。
初蔚回到宾馆,狂打喷嚏,药房早就关了门,贺闻远只能让她多喝热水,一晚上跑了好几回厕所,还都是公用厕所,真是遭罪。
晚上被贺闻远盖着厚厚的被子,捂出一身汗,早上便好多了,只是声音依旧沙哑。
贺闻远扣着她的手:“我们回海城。”
“我感觉我快成功了。”
贺闻远皱着眉头:“蔚蔚,回去吧,我们会有别的办法的。”
“不能功亏于溃啊,既然已经来了,再,他为难我,也是应该的,我欠他很多,也该还他。”
贺闻远心烦意乱,初蔚又出了门去。
这次,夜煊直接不在家中了,只留了个保姆,初蔚问保姆他去哪里了,保姆是有事出去了,什么时候回也不知道。
坐在客厅里等他,没一会儿外面下起雨来,她吃零药,昏昏沉沉就睡着了。
夜煊是傍晚时分回来的,黎叔她歪在沙发上打盹,他想象了一下画面,走近。
初蔚醒了过来,看到夜煊,睡得昏昏沉沉,让她没有了顾忌:“师兄,可不可以告诉我怎么才能救贺闻远的爷爷啊?”
夜煊脸色微沉:“和我之间就只有一个话题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