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眉头紧锁:“我也不上来,就是觉得有一些奇怪,好像自己的意识有时候不受自己控制,会忘记一些明明上一秒还打算做的事情,总之,如果三后,我没再给你打电话了,你一定要来洛城找我,洛城有个五藏山,我在五藏山正南方向的一个很的公社,开车二十分钟就到了。”
“好,蔚蔚,我会去找你的。”
初蔚又和他了一些担心找不到弟弟的话,贺闻远安慰她一定能找到的。
谈了十几分钟,才终于挂断羚话。
承郢山庄,黎叔冲忙进了夜煊的房间:“她又给贺闻远打羚话。”
夜煊眉心担忧,前几的一切,成了无用功。
本来她已经忘了贺闻远,忘了要找弟弟,偏偏这贺闻远一来,一池静水都被他搅浑了。
“她没怀疑什么吧?”
“应该没有,她只是觉得自己记性不太好,让贺闻远三后来洛城找她。”
夜煊稍稍放下心来,那就好。
旅馆里,初蔚正要上床睡觉,似乎又想起什么来,匆匆跑下来,那老板靠在台子上打瞌睡,初蔚急匆匆道:“我……我能再打个电话吗?”
那老板应道:“当然可以的。”
初蔚拿起听筒,拨羚话出去,那头依然是他低沉好听的声音。
初蔚犹豫了一下,开口:“闻远,在下花溪大队的藕塘里,你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是什么,那个晚上?”
那边似乎迟疑了,犹豫了,初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等待着他的回答。
良久,他回答:“星空。”
初蔚的心猛地一沉,什么狗屁星空?
那晚他偷偷帮她采藕,她躲在暗处,抓了很多萤火虫,包在荷叶里,他干完活,她悄悄拉了他一把,他倒在她身上,萤火飞了满世界的。
他‘初蔚,你不应该招惹我的’
她‘我偏要招惹呢’
这样的事情,他不可能不记得的。
她匆忙挂羚话,直接往外去,旅馆老板喊她:“姑娘,这么晚了,你上哪去?”
初蔚觉得浑身发冷,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她只知道不对劲,哪哪都不对劲。
夜煊骗得她好苦,她这些里,一直在被他耍得团团转。
下了一的雨,路面很泥泞,她跑得很快,她要立刻见到夜煊,找他问个明白。
为什么那边的贺闻远,不是她的贺闻远?
明明电话号码没错,明明声音没错,为什么就不是她的贺闻远?
他究竟动了什么手脚?
承郢山庄,黎叔这次的脸色比刚才更加凝重:“先生,不好了。”
“怎么?”
“她发现贺闻远不对了。”
夜煊脸色骤然沉了:“你什么?”
黎叔一字一句道:“她发现了,问了一个问题,藕塘那晚有什么,贺闻远答不上来,她便发现不对了。”
夜煊闭了闭眼睛。
功亏一篑。
“先生,现在该怎么办?”
夜煊看着窗外,点了支烟:“还能怎么办?”
“或者,一不做二不休,就直接……”
夜煊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危险,黎叔知道自己又僭越,连忙道:“我去外面看一下,或许她很快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