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小女孩,卫达不禁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张芸儿时,她一个人坐在屋顶之上看着月亮,还和自己说了很多心里话,当初不理解她的那些感慨都是哪里来的,现在大概明白了一些。
每天面对这么一个软萌可爱的小师妹,像带孩子一样的带着她玩耍,在她的眼里,小师妹即是妹妹,也是女儿,做为一个正常的女性,张芸儿自然会想如果自己也有一个女儿多好。
女人天生就是有母性的,只是很多时候都被隐藏起来了而已,而当她们与这种可爱的孩子相处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会表现出来了。
感情永远都是互通的,张芸儿有了这种想法,自然就会思考爱情对一个人的意义,所以偶尔便会感叹一下。
而当初她又是去参加卫达和刘梦雨的婚礼,两人的年龄都是比她小一些,但是他们都收获了自己的爱情,张芸儿本身与刘梦雨的关系也是很好的,所以感触便更加的深刻了。
何丹与小师妹的关系也是很融洽的,而且小师妹明显很喜欢她,一口一个姐姐叫得特别甜。
其实孩子的眼睛才是最雪亮的,她能很清楚的看到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从而决定靠近谁,远离谁。
在三人的介绍之下,卫达和苏露已经是大概了解了万花谷内的地形,也见过了花兰兰当初种下的葬爱花,现如今已是成了一个巨大的花圃,观看的时候给人的视觉带来很大的震撼感,原因也很简单,就是这种花几乎没有什么叶子,而花本身是血红色的。
所以当花开的时候,入眼的便是一边血红,而现在正好是花开的时节。
江湖之上听说过万花谷葬爱花的人很多,但是能真正见到的却不多,像卫达他们这样直接见到花开的就更少了。
黄月到了万花谷之后,便是不见了踪影,他没有卫达两人一起,而是去了花月儿师傅的墓地,花兰兰同样也是,她还带了几株葬爱花过去祭拜自己的师傅。
这么多年以来,除了正常的修剪之外,花兰兰是第一个摘下葬爱花的人,但绝不会有人说什么,因为这些花就是她自己种下的。
第二天,花月儿将万花谷所有的成员召集了起来,一方面是为了给她的师傅换墓地之事,另一方面是共同商讨对抗盘龙山和南天门的对策。
第一件事进行的很顺利,毕竟这是花月儿的师傅留下的遗命,没人会说什么,即使有些入门较晚的弟子并不了解情况,对此产生一些疑惑,她们的师傅也同样是会给她们解释清楚的。
墓地的位置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主要是改变了朝向。
黄月和花兰兰站在最前面,先后跪拜三叩首,随后花月儿才是带着三十几个师妹一起跪拜师傅,剩下的后辈弟子在张芸儿的带领下一同跪拜,有礼有序。
最后才是卫达和苏露两人,他们的身份是属于比较特殊的,所以只能最后了。
“老夫曾经仔细研究过你们万花谷的剑法,也对其做出了一些改变,加入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今天既然回来了,老夫便在这里耍一遍,然后将细致的练习方法留下,如果万花谷的后辈弟子愿意研习,皆可一试,如果不愿研习,那便算是一些吊坠罢。”
黄月自顾自的说完之后,便是接过了张芸儿手里的长剑,然后缓缓的舞了起来。
黄月对剑法有自己的理解,不过其中还是掺杂了太多万花谷的东西,说是换汤不换药也不为过。
但这只是一开始,到了后面就大不相同了,至少有一半的动作招式是他自己创的,出剑的方式和角度也是越来越刁钻,虽然还是有着万花谷的柔在里面,但却多出了一份阴狠的感觉。
不得不说,黄月的确是找到了万花谷剑法的一大缺点。
万花谷的剑法向来以多变和柔的特点闻名,但却是少了很多攻击性,特别是少有偷袭和假动作。
在实战当中,很多东西没有练到位就成了花架子了,而黄月的这些招式则是不同,只要用对了那就是制胜的关键。
经过黄月的改变之后,失去了万花谷剑法原本的那种缥缈,但是实用多了。
当然,这种改变只是对普通弟子有用,像花月儿这种境界的人,还是更加的适合万花谷原本的剑法。
卫达也是看得十分入神,虽说这有些偷师学艺的意思,但武功之道其实也都是相通的,而且黄月既然都是当着他的面展示了,自然就不会在乎这些。
不得不说的是,黄月的这套剑法,对卫达是有很大的影响的,特别是后面的那些招式,卫达大部分都是记下来了,日后稍加练习,或许会在关键时刻有用。
“大概便是这样了,我会把招式都刻在旁边的石块之上,这套剑法万花谷所有的弟子都可以研习。”黄月停下之后,又是自顾自的说道。
这件事完成之后,花月儿便是让其她后辈弟子全都散了,只留下三十几个师妹,并将她们带到了大厅里面。
“踏云山之事相信大家也都了解了,不知道各位师妹有没有什么应对的策略?”众人坐好之后,花月儿开门见山的道。
花兰兰和黄月留在了坟前,毕竟这个场合也不适合他们。
“师姐你既然已经杀了鹤云熙,这件事便不会再有回旋的余地,既然如此,那我们万花谷就应该主动一些,号召江湖上的所有正义势力,结成联盟共同对抗盘龙山和南天门,将朱猛父子这两个武林败类彻底的铲除。”坐在花月儿右边的那人直接道。
一直以来,盘龙山和南天门的所作所为的确是引起了太多人的不满。
“紫雪师妹你可能想的有些天真了吧,盘龙山和南天门之所以敢如此嚣张,便是因为那些平时趾高气扬的门派不敢反抗他们的压制,我们现在主动站出来,不就成了出头鸟,白白做了炮灰了吗?”
随后坐在花月儿左边的那人立刻否决道,两人的立场很明显是对立的,一个主战,一个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