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祭司一脉本就对这方面是有很大掌控权得,这命令十分有效。
整个大万丘沼,原本好好的天,忽然之间刮起了怪异风浪,一波接着一波吹拂整个大域,有时候风浪来回穿梭,有时候风浪打着慢悠悠嫙妮的漩涡,毫无规律可言。
风浪过后,很快,大万丘沼升腾起了浓浓白气。
每一寸土地都在发热。
水汽与土地蒸腾之间,地面湿润泥泞。
有些洼地打开了豁口,其中涌起了泉水,泛滥四溢。
很快,许多原本干涸得地方,草木生长飞快,尽管如今开始入冬了,然而却好像是一个春季得生长压缩在了这一刻,一派生机盎然。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有雷鸣作祟。
很快,斜风细雨,时来时往,时大时小,时而激烈时而舒缓。
整个大万丘沼大域风云变幻。
如此情形持续了一整天,一天之后,一切烟消云散,好似回归正常。
不正常的是,整个大万丘沼已久保持着如春天般的昂然景象。
大万丘沼深处,九屠和阿姚窝在一起喘息着,阿姚反而枕着九屠,闭眼假寐,整个人看着异常慵懒。
“阿姚姐。”
“嗯?”
“学到了。”
“嗤……”
阿姚拍了他胸口一下,窝着咯咯直笑,然后应了一声,说“舒服”。
“对了阿姚姐,你知道念炁的事情吗?”
“念炁?那是什么?”
九屠把念炁和炼炁士的事说了一边,把炼炁之法传授给了阿姚,和她分享了这段时间以来的成果。
“我还以为你一直在我身边看着呢,原来也不在。”九屠抱着阿姚脑袋,低头亲了下她额头。
“唉……我不是和你说了嘛”
阿姚扭捏身体道“对于巫祇来说,生活在大域上的人和跳蚤没区别,跳蚤在你身上,你看得到,只要它不作出一些危害你的事,你也感受不到。”
“如果这支跳蚤再躲进了窝里,一动不动,还能看到吗?”
“我现在又被他们掣肘住,还没发用出巫祇真正的本事,能够看到你在大磐岩城寨外来来去去,那已经很不错了。再说了,我也有自己的事。”
“原来是这样……也对……”
“你能经常来陪陪我就好,要是能把这些家伙都赶走,我完全接管了大万丘沼,那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你在大万丘沼,我可以随时随地找你,一直在你身边,就是……唉……一步步来吧,反正也不急。”
“你不急我急。”
“怎么了?”
“翡翠地那边动向挺诡异得,上次打了一次胜仗,本以为他们顶多两个月会大举进攻,没想到一直到现在都安分着。”
“被打怕了?”
“我放走他们担当大统领的猎冠强者,故意羞辱,他们绝不会咽下这口气,而且我明确地告诉他们,我把他们那么多精壮当奴隶用,他们晚来一天,我实力就强大一分,我会好好折磨他们这些静心培养出来的战士的。我给他们展示自己的强大,也告诉他们我人少,就是告诉他们,他们人多就可以仗势欺人,过来抢我打杀我。”九屠道“可现在,就像毫无脾气,你说怪不怪?”
“我派眷属过去看看吧……”
“别,我试过了,翡翠地边界有大量的兽类,都是翡翠地眷属,就是防着在打探什么,我进不去,所以现在我更加确信,他们在搞什么。”
“你还有还怕得?”阿姚反而笑了。
“我害怕得东西多着呢。”九屠嘟囔了一句“对了阿姚姐,你觉得炼炁士怎么样?你能够用来修炼吗?”
“我觉得……难。罡风是巫祇的意志力,可说到底,罡风和人类的意志力完全是两种东西,这比人类的要强大得多。小九,念炁是把意志力和狰力结合,罡风说是巫祇的意志力,但天生便具备了两者结合后的特性,也就是说念炁特性和罡风差不多,不一样的是,罡风比念炁强大广阔太多。”
九屠皱起眉头。
阿姚连忙道“做到这样也很不容易了,我不感到惊讶,因为这是小九你做的,自然能够做到别人做不到也不敢想的事,阿姐我呢,一来觉得你做得到是理所当然,做不到也只是你不想去做,二来么阿姐我现在好歹是巫祇……不过如果是普通人,一定会感觉震惊吧,这种事史无前例。原本罡风的力量,是只有天生是巫才能使用得,但是现在你开创了以人类之躯,就能够使用与巫相似的力量,并且可以通过修炼来提升……”
“阿姐,我并不是在意这个,我是觉得并没有给你带来提升。”
这片大地上,无论什么时候,力量就是一切。
力量,就是摧毁他人得权力。
所以像巫祇,一块地域的掌控者,便是象征绝对力量,最高存在。
大地上那么多生灵,想要存活,谁能离得开山川草木,江河海流田野?
最顶尖得存在,便是巫祇,夸人,荒,这三者互为猎人与事物。
在这些面前,人类又算得了什么?
就像阿姚说得,现在的她身为巫祇,再看人类,就感觉跟看长在自己身上的跳蚤没什么两样,如果她能够绝对掌控大域,那么心情不好,想弄死谁就弄死谁,也就一个念头得事,再厉害的人类都不过尔尔。
为什么?因为她有这个力量,这个力量就是权力。
就像人捏死跳蚤时,会去考虑跳蚤什么感受,怎么想的吗?
同样,如果你力量不够,那么人家捏死你也是一样的道理,谁会在乎你怎么想,只觉得你碍眼,你烦人,你是虫子,恶心,那就弄死吧,弄死就弄死,一巴掌拍去,也就给大地多了些肥料罢了。
这就是现实。
九屠担忧与害怕的,也是如此。
阿姚弱小,后果更严重,因为这就是肥肉。
所以九屠觉得,阿姚必需强大一些。
阿姚听完想了想道“怎么会,其实很有帮助,我觉得提升很大。”
九屠啥也没说,不信的目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