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恶少正嚣张的看着自己的爱犬扑咬他人之时,却不知是从何处站出了一名大汉,只一脚便把他那心爱的吐蕃名犬给踢飞了出去。
“什么人,纵容恶犬伤人,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张大少,这人…...这人把您的黑狮子给踢死了……”
“什么,啊,我的黑狮子!给我放狗……咬死他!”
那恶少看到自己的爱犬被踢,顿时便遣下人前去查看,只看那长的犹如小马驹一般的大黑狗此时已是骨断筋折,口吐鲜血,眼看着是没喘几口气,又是猛地一抽便再没了气息。这下子,那恶少简直是比那亲爹死了还要难过,只见他留着眼泪突然转过头来,随后恶狠狠的对王玄义说道:
“好小子,你敢踢死我的黑狮子,我今天便要让你偿命……”
这王玄义此时并未搭理那恶少。只见他上前一步,接连着又是两脚,便踢死了另外两只撕咬路人的恶犬。这下子,那恶少的眼睛简直要喷出火来了。
“来呀,给我狠狠的教训这小子,打残了,算我的!”
“诶……衙内,这……这可是个穿绿袍子的官人,小的们……”
“怕什么,我张家可是皇亲国戚,有皇上御赐的丹书铁劵,便是打死了又能奈我何,就算我管不来,还有我爹呢,来呀,给我打……”
……
这王玄义刚踹飞了几只恶犬,正要将那被咬伤的伤者扶到一边之时,却突然听到身后又传来了几声狗吠。这下子,王玄义便也被激出了真火。只见猛地一根转身便夹住了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狗头,随后便一用力就拧断了这畜生的脖颈。
“来呀,快保护大人!”
王敬眼看对方居然毫无顾忌的动起了手来,便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而王玄义的两位堂兄,动作比王敬更是要快。不等王敬说完,两人已然和冲在最前的那几个泼皮交上了手。
“哎呀,有人居然跟那张衙内打起来了,快……快去报官……”
人群中有知道张家底细的,害怕闹出人命,连忙朝着开封府的方向跑去叫人。而更多的则是围住了四周看热闹的闲人。这伙人平日里也没少受到这张衙内的欺负,今天看到这衙内和泼皮被打,顿时便是不停的为王玄义等人叫好。
……
“啊!”
“咔嚓!”
王玄义看到眼前突然扫过了一个长凳,却是避也不避,于是便伸出拳头硬接了这一下。只听得这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一个泼皮却是举着段成半截的长凳哀嚎着倒在了一旁。那恶少看这王玄义居然这么厉害,不由得后退了半步,随后再次催促着手下的泼皮说道:
“去,都给我去打那个黑大个,把他给我打残了,小爷我重重有赏!”
那一众泼皮一听衙内有赏,顿时便不顾旁人,只抄起身边趁手的家伙便一股脑的奔着王玄义冲了上来。
“大人接着!”
“王敬眼看就要上前去救,却苦于被人拖着,只能随手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扁担,隔着人群便扔了过去。”
“大人!”
两位堂兄见自家兄弟被围,心中便更是恼怒,很快,两人便施展拳脚挤到了王玄义的身旁,王玄义压力一清,便一个纵身接住了王敬扔进来的扁担,随后,便舞动着扁担朝着这些泼皮冲了过去。
“呀!”
这王玄义手上有了可以格挡的器物,这威力立刻便显露了出来。原本疲于招架的他只抡起了扁担便将那些泼皮挡在外面,随后他又用起了这王家的枪法,只见这一扁担挥出,顿时便躺下了三五个泼皮……
“好呀,打得好,这扁担耍的是真好啊!”
眼看着这大相国寺前突然乱做了一团,刚才那个在茶棚里喝了一肚子凉水的客人却被王玄义那边的打斗给吸引了过去。
……王玄义耍起了扁担,虽然不算趁手,但收拾几个泼皮却是不在话下。只见他三下五除二便放躺下了十余泼皮之后,随后便朝着那恶少张衙内冲了过来。
“啊……快,快拦住他……”
那恶少见王玄义举着扁担,犹如凶神恶煞一般的向他冲来,忙拉扯着手下挡在身前,随后自顾自的向后退去。王玄义此时已然被这些泼皮惹得勃然大怒。拳脚上自然也不在客气,只见他只三拳两脚便踢翻了这几个泼皮,随后抡起扁担又撂倒一人。
“咔嚓!”
或许是王玄义下手太过用力的缘故,不等他来到恶少近前,那根扁担已然断成了两截。
“快,……快来救我!”
那恶少还想再叫人来,可放眼一看,却只见到自己的手下已然全部倒在了地上,这下子,直把他的三魂六魄都要吓跑了。
“啊……你……你倒底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啪!”
这王敬只一拳便打的这恶少仰面到底,却见这恶少,坐起身来之后,继续对王玄义喝骂道:
“好,好小子,敢不敢报上名来!小爷……小爷……”
“啪!”
这王玄义不等那衙内说完,紧接着上去又是一脚,这一下,却是让那恶少整个人都翻了个,却见他趴在地上,直过了好一会儿,才捂着嘴巴慢慢的直起了身子,却见到地上的一滩血中,却还有三颗牙齿、
这王玄义心中恼怒,打了两下还不解气,正要上前再给这厮一点颜色之时,却见那恶少突然拜伏在地,口中说道:
“啊,别……别打了……”
“哼,你这厮纵容恶犬伤人,今日便也让你尝尝这被欺负的滋味!”
“我……我知错……知错了!啊!”
眼看着那恶少突然认错,却猛地从手上抽出了一柄匕首直朝着王玄义刺来,王玄义一时反应不及,只一个侧身,却见到身后突然伸出了两只长棍来,合力一挑,便把这阴险的家伙整个挑飞了出去……
“啊!大人没事吧,这厮真是好生歹毒!”
“哇……敢问……阁下……可敢留下……一个名号,小爷我……日后必有厚报!”
那恶少一击不中,又被王玄义的两位兄长联手打翻在地,顿时便再也站不起来了。只听他痛苦的趴在地,随后咬牙切齿向王玄义问了一句。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便是王玄义,你若要寻仇,自来这开封府寻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