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啊!轻手!轻手!小生本无垢!”
躺在石床上的王玄义觉得背后的力道有些大了,不由得叫出了声来。不过,身后传来的一声婉转的笑声,却让王玄义不由得感到了一丝脸红。
想不到这宋朝的澡堂子,居然服务的这般周到,只不过没有后世那些稀奇古怪,名目繁多的服务项目罢了。
王玄义一边暗自得意的闭上了眼睛,一边回想起几日之前那惊鸿一跳。
……
“都怪那些该死的黑心开发商,盖个房子都是豆腐渣。原本那个想要轻生的老哥都已经同意跟自己下来了,没想到房顶的屋檐居然就这么塌了,可怜我这“死神终结者”的威名,居然就从葬送了!”
……
要是说起这穿越的事情,王玄义还真是感到有些奇妙呢。本以为这种事只是无聊的网文作者幻想出来的,可是现如今居然真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一天,王玄义像往常一样跟随警队的同事赶往事发现场,地点就在一处新建的楼盘,因为开发商突然降价,导致一些老业主难以接受自每平方米高达3000元的损失,于是这些许涨不许跌的业主们先是打砸了售楼处,然后就有人站在了天台上要向开发商讨说法。而王玄义,作为警队的心理专家,自然就当仁不让的被派上了天台,随后跟那位老哥沟通了起来。
“大哥,钱财都是身外物,赶紧回来吧!”
“额就是讨个说法么,你要是不给俺个说法,俺……俺就跳哈气啦!”
“大哥,有什么事情可以下来商量吗,您说您站的这么高,万一掉下去有个好歹可咋办。到时候家里的老婆可能就跟别人跑了,要是那样的话,人家不但白落一套房,还睡你的老婆,打你的娃,您说……您这是何苦呢?”
“撒,你这是说撒呢么!俺,俺就是讨个说法么!”
“讨说法也要注意安全啊,咱可不干那便宜别人的事儿,您先别动,我拉您先下来再说!”
当时王玄义话音刚落,就想着把自己身上的安全绳系在对方的身上,可就在他越过围墙站在屋顶房檐上的时候,只觉得脚下突然一空,然后他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把那位大哥朝着楼下的安全垫推了过去。
……
当王玄义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居然跟一位到东京赶考的举子的灵魂相融合,巧合的是,这位举子的名字也是王玄义。说来这位大宋朝的王玄义也真是倒霉,寒窗十年,终于熬到了省试考完的这一天,却在考完之后没几天,因为醉酒落水,身染风寒而不幸灵魂出窍,不过万幸的是,来自后世的王玄义占据了这具身体,也不算是便宜了外人吧!
……
“公子?公子!敢问您还满意吗?”
“额……满意!满意!”
“可是,奴还有一些拿手的技艺想要请公子试上一试呢,敢问公子……”
“啊,那个……刚想起来还有要事要办,改日,改日一定当面切磋!”
王玄义听到后面还有增值服务,连忙找了个借口,提起浴巾就往外面跑……
“公子,您……您还没……”
“放心吧,我会多给赏钱的!”
王玄义撂下了这句话之后,便慌不择路的跑出了浴室,随后将手上的竹筹交给了店里的活计,换回了自己的衣物和随身物品。当王玄义从店里出来之前,还特意给刚才为自己服务的那位澡堂娘子多赏了100文钱的赏钱!
“啊,这洗的还真叫个舒坦啊!”
当王玄义从出了香水行之后,先是从店家的手上接过自己的枣红马,看到自己的爱骑也被刷洗饮遛的格外精神之后,王玄义又多给了那伙计二十文钱。随后他便牵着自己的爱马循着来时的道路往回走,不一会,就来到了位于金梁桥旁的住所。
“久住徐员外家!”
看着门外迎风招展的招牌上写着的这几个字,王玄义隔着老远就高声的呼喊道:
“有人在吗?”
“哟,王公子,您可回来啦!怎么样,这东京的香水行可比您郓州的如何?”
“徐妈妈又在羞臊我了,我若是知道这搓澡的都是女子,必定是万万不肯去的!”
听到徐妈妈调侃自己,王玄义不由得有些故作严肃的回了一句。不过,他这幅样子却都被徐妈妈看在了眼里,却并不说破!
说起来,王玄义来的东京城也已经大半年了,从冬季千里迢迢的从郓州赶往东京参加省试,再到春天省试结束。这么长时间以来王玄义一直都借助在这家邸店里。而且,经营这家邸店的徐员外多少也算是王玄义的同乡,再加上王玄义又是身负功名的举子,因此这徐员外和店里的伙计们自然对王玄义格外的照顾。时间一长,大家彼此熟络了起来,就连看店的徐婆子都知道王玄义脾气好,时不时地总是愿意跟他开点玩笑什么的。
“徐妈妈,我求您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
“公子放心,我已经全都准备妥当了。等过一会儿,我差人送到您的房里去。”
“如此,就有劳了!”
王玄义跟徐妈妈作别之后,他便回到了自己的客房。随后只等了片刻功夫,店里的伙计就奉徐妈妈的差遣,把王玄义需要的元宝蜡烛和祭祀用品都送到了房间里,王玄义清点清楚之后,便赏了几文钱谢过了对方。
“终究还是要去拜上一拜,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啊!”
王玄义心中感慨着,便拿起那一篮子祭品离开了房间,随后,径直朝着城外的铁枪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