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行毫不避讳,把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给嘲笑了一遍。
那些人听了之后,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羞愧之色,纷纷低下了脑袋。
他们没有什么好说的,确实就像陈天行说的那样,事实如此而已。
即便他们想反驳,也反驳不了,更不知从何处反驳。
颠倒黑白被揭穿已经很没有面子了,如果此时再有人敢反驳陈天行的这番话,估计也是跟自己过不去。
他们低着头,看着陈天行,声音都跟着弱了下来,显得没有底气,更没有力气,就跟没吃饭似的。
“陈……陈小友,话是这么说没错,我们之前确实也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之前的事情我们后来已经通过站在你这边弥补了。”
“俗话说的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好好相处,不好么?”
“何必苦苦相逼?”
陈天行倍感奇怪:“我没有逼你们啊?”
“你们就先跪着吧,等谁要上场比试了,我就放谁,这方面我绝对是不加干涉的,至于其他人,必须跪着,这是对你们不诚实的惩罚。”
“一个人,连最基本的诚信都没有,还不想跪着?”
“想得美!”
又鄙视了他们一遍,陈天行也不再多说,水滴四散,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反抗的了,全部跪下。
此时,一眼望去,场上就没有正常的人,除了那个裁判和他们自己人。
其他人……全都跪下了。
霍将在旁边看的都心惊胆战的,心想这小子手里这么多好东西,以前怎么一样都没说过?
这小子,有点神秘……
别说霍将了,那个裁判看的心里也是慌的不行。
这做的事,也太无法无天了,要是被他们的城主知道了,估计都想来把他给撕了吧?
这小子竟然还这么淡定,一点表情都没有。
这是上面有人啊。
裁判在心里弱弱地嘀咕,然后走上台,说出了下面两个要比试的城池。
陈天行依照诺言,将那二十个人给放上去,看他们比试。
其他那些跪着的人看着这一幕幕,心里苦的不行。
这叫什么事啊?
他们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
这让他们找谁说理去?
好像没法说。
有些人气急败坏,有些人心慌意乱,有些人想要报复,有些人想要交朋友……
总之,每个人的心里都在想着不同的事情,看向陈天行的那个眼神,却是一样的复杂。
随着天色渐渐暗淡,第一天的比试也渐渐落幕。
参加比试的几百个主城,经过第一天的筛选就变成了一百多个。
特别是那临安城的人,最惨,一直被压,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当成是弃权认输,第一天连台都没上,就灰溜溜的回去了。
当然了,他们不仅仅要回去,而且还要回去找人。
找谁?
当然是找那几个被风吹走的人。
至于泗水城的人,跟临安城的遭遇其实也没什么差别,除了上台和没上台有些差别之外,其他的都一模一样。
他们也需要去找人。
废话……那毕竟是他们的人,这要是连人都不找回来,让其他的学生怎么想?
一遇到困难,遇到事情,就抛弃他们?
这种思想,不能有,一旦有了,那就是天大的坏事,他们可不能让这种想法蔓延。
而阻止这种想法蔓延的也只有这一种办法,那就是去找人啊……
虽然这人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找,但是态度总是要摆出来的,无论能不能找到。
晚上。
每个队伍都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休息。
泗水城的人和临安城的人没有那么心大,发生了这种事情还能睡得着。
他们愁啊。
愁的他们都聚在了一起,在聊这个事情。
“唉……”
“怎么办?”
“这人海茫茫,天地何其宽大,要找几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谁说不是呢?”
他们两个领队的老师互相对视一眼,再次哀叹一声。
“唉……”
“陈天行那小子,真是古怪啊。”
“嘘……你这刚刚才经历过那种事情,现在就敢说出来?不想活了么?”
“要是被听到了怎么办?”
“这……不会吧。”
“咕噜——”
他们两个就跟做贼似的,说话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小,一边说还一边看旁边的动静。
在观察了几分钟后,他们才渐渐安心下来。
“呼……”
“提到陈天行,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简单,既然人是陈天行吹走的,那么咱们再去找他,问问他把人吹到哪去了,不就行了?”
“这……行吗?”
“试试吧,一天都过去了,他就算还有气,应该也都消了,如果没有,到时候你大不了再委屈一下继续道歉送礼啥的,就差不多了。”
“那……好吧。”
他们两个老师为了找到自己的学生,也真是下了决心,又犹豫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往别的院子里走。
问了好久的路,他们才找到陈天行所在院子的正确方位。
“咚咚咚——”
“咚咚咚——”
这是他们的敲门声。
“谁啊?”
里面传来疑问。
那两个老师面面相觑,也没准备隐瞒什么,直说自己就是临安城和泗水城的人。
没过多久,他们就被带进去了。
当他们说要见陈天行的时候,霍将愣了一下,看着他们目光越发奇怪。
这两个人……来找陈天行?
莫非是皮痒痒了,想要体验一下被打的感觉?
想着想着,他就想到了天外。
那两个老师都无语了:“……”
“咳咳……霍老师,您听明白了么,我们说,要见陈天行。”
霍将被再三提醒,这才渐渐反应过来:“哦哦。见陈天行啊,好说,好说。”
“我这就去把陈天行给你们叫来。”
他让这两个人在这里等着,他去叫陈天行。
几分钟后,陈天行揉着眼睛过来了。
其实他压根就没有睡觉,但是为了装作一副被打扰的样子,只能揉着眼睛,装作睡着了出来。
“哈欠——”
“谁啊?”
他揉着眼睛,渐渐睁开:“咦?”
“你们两个,好生熟悉。”
“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