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再次之前,你得送封八百里加急信去京城,这事得事先给那位大佬知道一下,免得人家说你拍卖赏赐是对皇帝大不敬。另外,我琢磨着,皇宫中既然能出赏赐,这便说明,皇上手中这些古董之类的很多,缺的只是黄金白银。可惜他是皇上,不能去典当这些东西。现今你把你的赏赐给卖了,他怎么也得再补些给你吧?再或者,他直接送些东西出来让你卖?你觉得呢?”
贺谨怀这时站了起来,倏然伸出双手抱着她转了个圈,大笑说,“月芽,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这主意好极了。他让我赚钱都没给我本钱呢,这会正好让他多送点东西出来,拍卖了,撇去赈灾的,剩下的做本钱。”
萧青月也笑,拍拍他手道,“快放我下来。”
等她站好后又说,“赈灾的事情早点解决,他就早点走人,我不想看到他在我们绍县,也不想让他参加我们的婚礼。”
“好,我这就去写信处理这事。”
随后贺谨怀就去处理这件事了,很快一封加急信件从驿站中出,江北到京城千里之遥。
可在第二日子夜时分,信就到了皇宫大内,其中跑死了不知多少匹快马。
待皇上看完信后,先是愣了一会,随即就拍案大笑,大半夜的可吓坏了殿内太监。
随后又是一封密信出,待到第二日,又有一车东西从皇宫中运出。
待东西运走后,皇帝幽幽的想,一个国家到了需要卖东西弥补亏空的地步,若再不改变,真的危矣。
此时已经三月底了。
小麦玉米等物基本上已经种下地了,只有少数人家还在收尾。按照往年的惯例县衙已经开始采买树苗,准备种树了。
可是今年县衙一点动静没有,没钱,都没钱,县衙帐上的银子,早用来煮粥安抚流民了。
徐县令唉声叹气。
康若安也是如此,他和户部的一位大人已经在绍县躲了半个多月了,没办法,在府城那些人总是去找他,他一个吏部管考核的人,他哪知道该怎么办?
刘总管也急,他迟迟不能回京,谁知道又有谁走到皇上跟前了?等他回京后,皇上身边伺候的位子还能有他的么?
众人一筹莫展。
就在这时,贺谨怀笑眯眯的着人抬着几箱东西过来了。
“伯爷,您这是?”康若安问。
徐县令更直接,“老弟,你这么高兴,难不成里面是银子?”
贺谨怀没说话,而是一挥手,跟着他过来的人打开箱子,顿时银光闪闪,耀眼非凡。
“这,还真是银子啊!!!”徐县令惊呼,随后又问,“你这是拿自己的银子出来填补了?”
康若安摇摇头,“拿私银填补终究不是常事,况且江北受灾地区多达二十个县,这得多少银子才能填补够?”
“谁说这是我自己的银子了?”贺谨怀淡淡的说,“这是御赐之物卖的银子。”
众人,“……”
康若安直接掏耳朵,且问,“你方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