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父母官,不和悲痛过度的妇人计较。
“是!”
其实这事若是让学政来判,最多禁考个两届,可他偏要喊下通判,活活把自己给作死了,不过他也不同情陆尧,心肠不好,进入官场也是害。
徐县令再次坐直了身体,对着底下贺大仲等人说,“尔等诬告同乡,按大齐律例该收押服三年牢狱之刑。然绍县来往于府城的官道并各县城各乡镇之间的官道均年久失修,如今正是缺乏人手之际,尔等便去戴罪立功吧。”
这些个混蛋,绝不能让他们在牢狱中白吃饭,得安排去干活才行。
可若入牢狱后再让他们去干活,还得管他们一日三餐。若是不收押,他们就得吃自己,还要去白干活不知到何时,这笔账划算!
然而贺大仲他们不知道徐县令的打算啊,只知道自己不用坐牢了,一个个猛磕头,“多谢青天大老爷,多谢青天大老爷……”
徐县令对这些人的感谢一点不心虚,淡淡道,“都先带下去吧。”
随后贺大仲等人先被押了下去,出门的时候,贺大仲正好撞上贺里长,贺大仲那个羞臊的呀,贺里长冲他呵呵一笑,他就说,里长怎么被拿走就得怎么给他送回来吧。
“苗大人,现下是接着审凶杀案,还是饭后再审?”
“接着审吧,本官还等着回府城呢。”
徐县令点点头,“啪”的一声,问,“贺谨怀,本老爷问你,萧山镇贺家屯贺六控告你杀其妻并丁武控告你杀其弟媳一事,你认也不认?”
“不认!”贺谨怀淡淡道,“控告草民杀人?人证呢?物证呢?动机呢?我与这二人无怨无仇,我为何要杀他们?又在何处杀?使用的又是什么刀刃?一样不清楚都休想让草民认罪。”
“贺谨怀,我那小侄女亲眼看见你杀人了,那日你带着碧玉面具,手持菜刀,还有你们村的贺大仲,亲眼看见你抛尸于贺家老宅后出来。县令大人,敢问仵作查出死者腹上伤口是否为刀痕?”
“不错,两位死者均是菜刀剖腹。”
徐县令话一落音,丁老大就笑了,“贺谨怀现下人证物证俱在,你敢否认?至于你为何杀人,你味香居和我翠香楼是竞争关系。若是我翠香楼无意中得罪了你,你泄愤杀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丁家老大约莫三十上下,常年声色犬马的生活导致其大腹便便,双目浑浊,此刻正得意的盯着贺谨怀,仿佛贺谨怀已经被判刑了似的。
“我为何不敢否认?”
贺谨怀冷哼,“若是带个碧玉面具,就是我贺谨怀,那以后不管谁杀了人,只要他带个面具,都可以推在我贺谨怀头上了。至于你们翠香楼得罪我?丁武你搞笑呢?你们翠香楼被我打压成那样,要说得罪也是我得罪你吧?我倒是觉得,你比我更有杀人动机,你杀了弟媳,然后嫁祸给我,若是把我弄死了,味香居就成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