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萧家人早就进入了熟睡中。
但因萧青月前世是保镖,睡觉时比旁人警醒许多,门一响她便听见了。
正犹豫要不要去开门呢,后窗又被人敲响了,紧接着听到贺谨怀的声音,“月芽开门。”
这一声,其他人也醒了。
“咋了,出啥事了?”
萧青月边穿衣边问。
“你二伯娘拿了我爹的烟杆子,今晚约在我家老宅还。”
黄氏,贺里长?这话顿时让萧青月打了个机灵。
妈哟!
还个东西还约在晚上?这戏好看!
可随后又听贺谨怀说,“把你爷奶都叫醒,我娘在外头呢。”
萧青月这会已经穿好了衣服,闻言就打开窗和他说,“我还以为你是来喊我去看戏的,感情你已经把戏台子拆了?”
“呃……”贺谨怀默了,带她去看那种戏不好吧?
安氏在里头听见就道,“谨怀别听这丫头胡说,你先去前头,我这就让月芽去开门。”
“知道了,婶子。”
贺谨怀便先走了,萧青月这边也关了窗户去喊孟氏和萧德众。
孟氏这会已经被敲门声吵醒了,却不知道谁在敲,此时听萧青月过来这么一说,一下子从炕上坐了起来。
紧接着就听萧德众骂道,“不知耻,简直不知耻!去把老二给我叫起来,让他休了这婆娘,这种败坏门风的婆娘不能要!”
去开门的萧青月隐隐听见这话,心中暗想,她爷是不知道哟,这萧家的门风早就被败没了,况且这娶进来的可以休,自个生的咋办?
门依旧在响,萧青月这边开了,那边郑氏就拽着黄氏进来了。
看也没看萧青月一眼,就径直往西厢去,且喊道,“萧银虎,你给老娘出来,出来看看你家这贱娘们都背着你干了啥好事!”
“萧银虎!”
萧银虎话不多,脑子不如萧金虎灵活,胆子也不如萧金虎大,但是心却一样的狠。
听到外头的话,便立刻穿了衣服出来。
郑氏一见他就质问,“萧老二,你家这贱婆娘你还管不管啊,啊?”
萧德众这会就在屋里喊,“老二过来背我出去。”
萧银虎未动,贺谨怀却前去把萧德众放在椅子上,搬进了西厢房。
“都进来!”
进了里屋,萧德众就看见了手被绑上,嘴巴被堵上,头发散乱的黄氏。
“到底咋回事?”
“咋回事?”郑氏气冲冲的说,“这个贱人捡了我家谨怀爹的烟杆子,捡了东西她不还,反而要勾搭谨怀他爹滚炕,正好被我抓了个现形!”
萧德众听完,怒的一巴掌拍在桌上。
“把她嘴巴给松开。”
待黄氏口中得到自由,萧德众又问,“黄氏,到底怎么回事?”
黄氏却说,“爹,这不关我事,是贺里长约我去的。”
“你个贱人,这个时候了你还瞎狡辩?”郑氏冲过去又扇了她一巴掌,然后扯着她头发和萧德众说,“德众叔你瞅瞅,你瞅瞅她这衣服穿的,如今还是春天,有人还穿夹袄呢,可你看看她,连夏天衣服都穿出来了,若说让她去我家老宅是谨怀爹让的,那她这衣服咋回事?还有她这脸,大晚上的嘴化成这样是想去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