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小王爷面上的愁容又一扫而空了。
嗯,乐观一点,再接再厉!
顾逸笙说得开心了,裴贤盛在旁边,却是吓得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小王爷不愧是小王爷,还真是什么都敢问啊!
不过…依他来看,陛下虽说没有喜欢,但也绝对不是不反感这么简单。不然,那两碟被留下来的点心怎么说?
别的不说,至少爱吃姜选侍做的点心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而就他在陛下身边伺候多年的经验来看,光是这一点,姜选侍就已经做到“前无古人”了。
这姑娘,未来也许不简单啊。
锦瑟居。
姜绾芸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未完全清醒,就被清早来访的杜歆涵给拽出了被窝儿。
“歆涵姐,你怎么这么早…?”姜绾芸揉揉眼睛,睡眼朦胧道,“这么早来我这儿,是有什么事吗?”
“早?”杜歆涵叉腰,伸手捏捏姜绾芸柔嫩的脸颊,恨铁不成钢道,“你自己看看,都什么时辰了。”
“人家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你不做早起的鸟儿,也该做按时起床的鸟儿吧。天都大亮了,还赖在床上,你这是虚度光阴!”
“昨晚晚宴结束都子时了,又被小王爷拉着聊了许久,回来躺下时,都快未时了,哪里早起得来…”姜绾芸一边用蘸了水的绢布擦脸,一边道,“再说,在宫里待着左右不过是一个闲字,多睡一会儿也无妨。”
“我今日,就是来打破你这份‘闲’的!”杜歆涵催促着姜绾芸整理好自己之后,又拉她到妆台前,亲自为她梳状,“看看你自己,二九大好年华,干嘛整天都在屋里闷着?”
铜镜中的女子,虽没有让人惊艳的美,但却婉约柔和,很是耐看。娥眉杏眼,琼鼻朱唇,云鬓雪肤,当真是衬了杜歆涵那句“大好年华”。
如此美好的年华,不就应该纵情山水,行自己所爱之事吗?
看着镜中的自己,姜绾芸不由有一瞬失神。
但这一瞬间过去之后,她又弯唇笑笑,轻松道,“可外面太乱,我不想参与啊。”
“我爹娘就我一个女儿,母亲早逝,父亲从小就纵着我,从不曾把我拘在三从四德内,也不曾把我的人生与他的仕途做捆绑。”
“这样环境下长大的我,真的不适合去外面争吧。”
“咱们不争,可也不能因为她们想争就委屈自己啊。”杜歆涵拍拍姜绾芸的肩,顺手拿起木梳帮她整理青丝,“我现在是想通了,没事的时候,就该出去走走,享受鸟语花香。”
昨晚宴会之后,她回去又忍不住想了许多。
她自问,她与绾芸从未做过不利任何人的事情。但方小仪该对她们不满,还是对她们不满。
反倒是小王爷,性格随和不少,多多少少帮了她们一些。
既如此,又何必一味地缩着,拘着自己不要随意外出呢?
往后,该避的时候避,想出去散散心的时候,便到处走走。
偶尔随心随性,也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