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姜下班的时候就拿着包准备到停车场等顾连城,然后一起回家。
只是,她刚走到电梯口就遇到了于望舒。
见倒她,他眼底闪过了一抹诧异,“乔姜,你还没走啊?”
“嗯。”她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你也没走啊!“
“这刚准备走,要我送你么?”于望舒随便问了一句。
她摇了摇头,“不需要,我跟顾连城一起回去就好。”
闻言,于望舒深深的将她看了一眼,“哥已经走了呀,难道你不知道?”
闻言,乔姜脸上的笑容就这样慢慢的僵在了嘴角,“走,走了?”
“嗯。”于望舒点了点头,“已经走十二分钟了。”
“去顾氏?”
“回家,今日顾氏倒没什么大事。”
“……”此时此刻,乔姜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只想知道,他为什么不等她?
说好每天一起下班,一起上班的呢?
她拿出手机,一脸不悦的拨通了他的电话。
一阵漫长的铃声过后,那边响起了他凉薄的声音,“说。”
“你为什么不等我就回去了?”
随着她一句话落下,那边传来一阵静默。
想到他的反射弧度,她也没有着急,就这样静静的等着。
等着等着,那边便直接挂断了电话,半点预兆都没有。
乔姜不可思议的放下手机,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顾连城这个贱人特么的他是不是有毛病?”
“咳!”于望舒轻咳一声,“那什么,我先走了。”
“站住!”
她突然在身后吼了一句,声音很大,吓得于望舒一个哆嗦。
他赶紧停住了脚步。
转身,他一脸防备的看着她,“干,干什么?”
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监控里显示的一幕。
人高马大的大汉啊,就这样被她用解剖刀一刀毙命。
现在想起来,他还是觉得浑身凉飕飕的,乔姜,她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太血腥,太暴力了。
她蹙眉看着他,“你刚刚不是说要送我?”
“可你不是说要跟哥一起回去?”
“他不是没有等我么?”
于望舒:“……”
所以,他刚刚为什么要意思意思?
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开车送上她回去。
他只是希望哥没有看到,否则,醋坛子又该打翻了。
乔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在路过一家火锅店的时候她突然叫于望舒停车。
后者茫然不解的看了她一眼,还是把车停了下来。
他不解的问了一句,“怎么了么?”
“看到那家火锅店了么?”
于望舒朝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而后轻轻的点了点头,“看到了。”
“我上次路过了一次,味道真的不错,闻着就好香。”
闻言,于望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要请我吃火锅?”
“……”乔姜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僵了下来,那只已经准备打开车门的手又默默的缩了回来。
“嗯,是有这种想法,下次吧,今晚有些累了,得回去洗个澡躺着。”
“好。”于望舒驱车离开,心里却有些感动。
乔姜好像都没有请哥吃过饭吧,现在却要请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其实,乔姜对他还是挺好的。
起码,比对哥还要好。
很快的车子便使进了顾宅。
她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谢谢。”
于望舒都没敢逗留,赶紧快速的离开了。
现在,他别的都不担心,就是担心被哥给看到了。
毕竟,他醋劲是真的大。
乔姜进去的时候所有都在,就等着准备吃饭了。
见她进来,杨谦蓝脸上浮起一抹笑容,“听连城说你在加班,还说给你留着饭呢。”
闻言,乔姜目光在沙发上坐的跟大爷的男人身上扫过。
她就想知道,她什么时候在加班了。
很快的,菜便上了桌。
她抬眸瞥了一眼,却发现今日的菜全部都是清淡的,要清淡有多清淡。
杨谦蓝来到桌边坐下,解释了一句,“这两日连翰身体不舒服,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
刚下楼的来顾连翰微微一顿。
他目光在桌上的菜肴上扫过,眸子微微一凝。
没有多说什么,他面无表情的来到桌边坐下。
乔姜看向他,“你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
她还想说什么,顾连城就在身边坐了下来,“汤。”
他冷漠的吐出一个音节,也阻止了乔姜看向顾连翰的眼神和即将问出口的话。
她皱着眉头,深深的将他打量了一遍。
她算是发现了,组从那晚上她昏迷之后醒来男人就成了德性,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仿佛她欠了他钱没有还一样。
桌子下,她脚轻轻的踢了他一下。
而顾连翰却放下了筷子,他蹙眉看着她,“你踢我干什么?”
灯光下,他的一张脸青秀而朦胧,透着丝丝缕缕的不悦。
杨谦蓝也疑惑的看了过来,“怎么了么?”
“……”她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脚抽筋,抖了一下。”
她话音刚刚落下,顾连城便放下了碗筷,“饱了。”
杨谦蓝:“……”
乔姜抿了抿唇瓣,这个男人果然有问题。
他刚喝了一口汤居然就说饱了。
轻哼一声,她也没有在意,只是静静的吃着桌上的菜。
她不挑食,不管是清淡的还是辣的都能吃。
顾连翰发现,跟乔姜一起吃饭,食欲都会变得很好。
她是那种吃起东西来丝毫不做作的女人,却又不会让人觉得是狼吞虎咽,总之,很悦目。
饭桌上安静的厉害,谁也没有再说话。
直到乔姜吃饱上了楼。
顾连翰放下碗筷,“我吃饱了。”
“连翰。”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杨谦蓝立即叫住了他。
他眉头轻轻一皱,“怎么了?”
杨谦蓝垂眸,掩去了眼底的尴尬,“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闻言,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默无声的看着她。
或许,从她的表情里他就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了。
所以……
他目光扫过桌上清淡的菜。
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么?
唇角微不可见的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默无言的看着杨谦蓝,等待着那句他已经料到的话。
“咳!”杨谦蓝轻轻的咳了一声。
“你也知道,在你不在的两年里,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乔姜已经和连城在一起了,刚好你又不喜欢她,不如,就早点去把离婚办了,也好让她在顾家的位置不那么尴尬,你说呢?”
顾连翰静静的看着她,心里涌起的波涛骇浪,仿佛一潭再也望不到见尽头和彼岸的水,满溢心上。
原来,她对他一分的好,是需要他以全部来回报的。
垂眸,他低低的笑了一声,那笑,千疮百孔。
“如果,我也喜欢她呢?”
“……”顾连翰吐出的话,让杨谦蓝惊诧的瞪大了一双眼睛,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了。
“可,可你不是讨厌她么?”
“她是我的妻子,我怎么会讨厌她?”他特意把‘妻子’两个字咬得很重,似乎是在有意提醒着什么。
这一刻,杨谦蓝不由得慌了起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
她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她轻轻的握住顾连翰放在桌上的手,“连翰,你从小就懂事,也不会跟弟弟争什么,你最后再让他一次吧,他真的很喜欢乔姜,而乔姜也喜欢他。”
他目光缓缓落在杨谦蓝覆在他手背的手,下一刻,他突然抽离。
瞧着杨谦蓝眼底一闪而过的微怔,他轻轻扯了一下唇瓣。
“我不让。”
杨谦蓝瞳孔震惊的缩了一下。
这还是连翰第一次拒绝她,而且,还是以这种坚决的口吻。
迎着她的目光,他缓缓起身。
“以后,别再跟我说这件事。”
吐出一句,他转身便朝着楼上走去。
杨谦蓝一人坐在客厅里,半天都没有从中回过神来。
到底是怎么了?
连翰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就连当初他娶乔姜那么大的事儿都没有什么怨言,怎么现在只是离婚就这么敏感了。
况且,她不是已经给他重新物色了对象么?
盛悦月家世虽然说不如盛晚晚,但好歹也是配得上他的。
乔姜去到楼上的时候,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顾连城。
本来是她在闹别扭的,这怎么一夜的功夫就转换了角色。
瞧着他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怕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来到房门口,她抬手敲了敲门,“顾连城,你睡了么?”
随着她一句话落下,是亘古的沉寂。
好一会儿之后,就在乔姜以为他睡了,他的声音突然传来,“没睡。”
这特么的反射弧度!
“那你开门!”
“什么事?”
“我有话想跟你说。”
又是一阵诡异的寂静。
此时此刻,乔姜真的想撞开门去给他一刀,这都什么人。
“你有话就说,大晚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我名声不好。”
乔姜:“???”
这男人到底是有毛病还是怎么的?
她站在门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句话,隐忍了半天还是没有忍住,“顾连城,你这两天是越发的娘了。”
她的话,没有得到回答,男人彻彻底底的把她漠视成了空气。
盯着他的门,她狠狠的踢了一脚,“算了,老子简直懒得理你。”
顾连城:“……”
第二天早上,如乔姜所料,这个男人又没有等她。
站在院子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迟早得被这个龟毛的男人给气死。
他气不死她他都不甘心。
“太太,车已经给你备好了。”楚文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也不知道她大清早的哪里来的那么火爆的脾气。
这几日,顾连城与乔姜明显的不对劲,就连盛晚晚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这个时候,不正是她趁虚而入的机会么?
到时候,连城就会发现,她比乔姜温柔,比乔姜体贴,也比乔姜善解人意。
乔姜会惹他生气,而她盛晚晚从来就不会。
思及此,她脸上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
她拉扯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光彩照人。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轻轻的勾起了唇角,这才朝着男人的办公室走去。
乔姜去到顶楼的时候,想了一下,她还是轻轻的敲了一下门,可是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
眉头轻皱了一下,她直接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她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的盛晚晚。
此刻,她胸前的纽扣大开着,露出里面迷人的风景,只是,却哭得梨花带雨的。
而男人则静静的坐在桌边处理着手里的文件,仿佛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一样。
盛晚晚抬头看向她的时候,她清晰的看到了她眼里闪过一抹羞愤,还有无地自容。
瞧着她这神情乔姜便有些猜到了。
这是引诱不成被羞辱了么?
她缓步来到盛晚晚跟前。
俯身,她神色淡淡的将她胸前的纽扣一个一个的扣了起来。
盛晚晚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盛小姐,大概是因为你是独生女的关系,所以你母亲也没有教过你什么叫羞耻,女人,只能在自己男人跟前解开衣服,你不懂事,我教你,希望没有下一次。”
至始至终,她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大声谩骂,甚至没有疾言厉色。
她语气轻柔,好像在叙述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儿。
而这态度,却让盛晚晚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
没有再说什么,她一把推开乔姜跑了出去。
也在瞬间,她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
她转身,目光朝着桌边的男人看了过去。
对上她的视线,他默默的移开了目光。
乔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渣男!”
“……”闻言,他眉头轻轻蹙了一下,“我跟她解释了。”
“你解释什么了呀?啊?”
瞧着她脸上毫不掩饰的醋意,顾连城突然就觉得心情好了起来。
这么多天的阴霾,好像就在这一刻消失无踪了。
迎着乔姜凶悍的神情,他目光微微偏移,“我告诉她,我只对乔小姜硬的起来,让她出去。”
这解释,还真是强势。
难怪盛晚晚哭成那个狗样。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