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原本可以不对那黑衣人出手,但为了收网,为了传递情报,为了避开那些密密麻麻的监控镜头,她铤而走险。
仝力等人闻讯赶来,看着抱着一双高跟鞋缩成一团的‘花月’,以及她不远处还在淌血抽搐的尸体,眸色一寒:“花月!”
“力哥哥……”苏蔓泪腺在那一刻彻底失守,她一瘸一拐冲向仝力怀抱,“力哥哥,他耍流氓,跟着我进厕所,还要对我……我……呜哇……”
此话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但地上那人干脆利落的死法还是让仝力滋生出了一丝忌惮。
可是,怀里的柔软……
仝力赶忙抽回神,一把推开‘花月’:“死了便死了,枭爷还在等我们,快过去吧。”
苏蔓挂着泪珠,吸了吸鼻子,一瘸一拐尽量跟上仝力步伐。
仝力不敢回头,他知道‘花月’是因为崴脚未能追上莫邪,可是之后出现的一桩桩一件件让他不得不防。
就这样,俩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别墅,枭爷依旧慵懒坐在沙上按压太阳穴,边上立着一位诚惶诚恐的猥琐男。
苏蔓登时眸色一狠,先制人:“司无常,你怎么来了这里!”
那个叫司无常的缓缓回过头来,哪怕此刻‘花月’蓬头垢面、衣衫凌乱,但他还是第一时间认出她来。
见他不出声,枭爷冷冷问道:“这人,是你们村里的花月吗?”
司无常点点头,见这栋富丽堂皇的大别墅还是低气压弥漫,赶忙说道:“我再拿事情考考她!”
说完,他挺了挺身子,凶巴巴地瞪着‘花月’:“上次我捉弄你什么时候?”
苏蔓冷唇勾讽:“司无常,你能再不要点脸不?那不是捉弄,是调戏。”
司无常微微一怔,总觉得别墅温度更低了。
他不甘心地又抛出好几个问题,但都被苏蔓一一化解。
就为防今日这种突状况,当时苏蔓申请跟着花爷爷先回趟村里,花月与花爷爷相依为命,对花爷爷几乎没有任何隐瞒。
并且在那短暂的几天里,花爷爷甚至还不留余力地给她去八卦恶补了村长喜欢穿什么颜色内酷,李婶家的中华田园犬第三窝总共产了多少崽……
苏蔓对答如流,有些甚至都比司无常灵通!
司无常擦了擦冷汗:“我小时候偷看过花月洗澡,知道她后背有个胎记。”
苏蔓冷鼻一嗤:“来,你来帮我指指到底在哪?”说完,她一点不顾忌地转身背朝司无常与枭爷方向。
司无常战战兢兢走上前来,看着‘花月’已经干涸的血迹还有之前的两个弹印,诧异喊道:“就在弹印地方,一定是你故意……”
话音未落,枭爷便叫人打司无常下去了。
苏蔓默不作声,对于花月村里一大恶霸人渣她可没那么圣母去关注他是死是活。
“说说吧,你究竟是谁。”枭爷也不拖沓,开门见山。
苏蔓略显苍凉地嗤笑出声:“大叔,我是花月。你不能因为我崴脚摔倒就判定我故意放水让那人逃脱。”
枭爷眸光一沉,继续问道:“你既然出手杀莫邪,为何却在最初那会主动要求玩骰盅,徒增怀疑?”
苏蔓放下高跟鞋,一瘸一拐挪到沙边,抬起一只脚轻轻按揉:“因为那个骰盅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