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吊坠会发光就意味着对群众来说,他是炼金术师。
如果被抓住,根据钱仓一的猜想,他肯定会先被打一顿,让群众发泄怒气,之后再被带到中央广场做炼金术清除处理。
另外,在札特的炼金术被消除的时候,钱仓一有与札特在同一间房间中,而月环炼金术师也被消除了炼金术,也就是说,钱仓一、千江月与鹰眼的灵魂连结状态‘有可能’不受影响。
或许是因为将三人连结在一起的东西属于炼金物品,又或者是别的原因,总之,三人现在仍然相安无事。
顺着这一点继续推下去,当钱仓一被抓,并且被带到中央广场。
那么黑色真理的首领肯定会消除他的炼金术,而甄别的方式是真理吊坠是否发光。
假设真理吊坠会发光,结果就是黑色真理首领消除炼金术的方法无效。
嗯……看起来似乎很不错,自己就是这么特殊。
是很特殊,然而,再结合黑色真理首领刚才的宣传语,炼金术是恶魔的馈赠,炼金术师是被恶魔引诱的人,而黑色真理能够甄别出被恶魔引诱的人。
换句话说,这种情况理所当然的解释是什么?真理吊坠有问题吗?
解释是黑色真理的首领无法将钱仓一从恶魔手中解救出来,他已经完全被恶魔引诱,或者他本身就是恶魔,在这种情况下,要如何处置恶魔?杀死!
如果黑色真理的首领能够解除钱仓一三人的炼金术呢?
同一个身体,三个不同的灵魂。
究竟是互相残杀呢?还是相互融合呢?
钱仓一不知道。
往回想,如果真理吊坠在钱仓一身边的时候不发光呢?那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的确,这是最好的办法,问题是,难道就在房间中祈祷真理吊坠对自己不起作用吗?
在一个国家动荡的浪潮当中,没有人能够幸免。
三人此时扮演的弥洛也不例外。
“对了,罗兰,你觉得黑色真理怎么样?”钱仓一连忙转换话题。
“嗯……不怎么样吧?不能光说灾害是炼金术带来的,毕竟,现在固铂尔能够遥遥领先周边国家,依靠的就是炼金术。”罗兰摇头。
“你还记得哈特找我谈话的事情吗?在尘沙市的时候。”钱仓一走近了一步。
“记得,怎么了?”罗兰点头。
“他是大炼金术师,有一些事情拜托我,呃,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究竟是什么事情,不过你一直跟在我身边,应该也了解一二,所以,为了让我能和他保持联系,他在我身上做了一个记号,使用的是炼金术。”
“刚才我看了黑色真理首领的演讲,真理吊坠能够甄别炼金术师,可是却没有说明原理,如果哈特留在我身上的记号会让真理吊坠发光,那么……”
钱仓一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应该不会吧?”罗兰非常惊讶。
“不排除这种可能,相比于鬼神,疯狂的人更可怕一些,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钱仓一面色严肃。
“那我?”罗兰还是不太懂。
“我需要你去中央广场拿一个真理吊坠回来。”钱仓一双手放在罗兰的肩膀上,“在这座城市,只有你能帮我了。”
“可……”罗兰看了一眼窗外,大雨依旧在下。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中央广场并不一定安全。
难道城市安全局不会动手剿灭?
钱仓一松开双手,他叹了口气,“其实,有很多事情我一直瞒着你,因为我担心会将你卷入到这件事情当中来,不过现在看来,就算我不说,你也会卷入到这些危险的事情当中来,这一点,我现在才意识到。”
“如果你将真理吊坠带回来,那么,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包括我为什么会突然改变的事情。如果你没能带回来,那么我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去取,当然,我瞒着你的事情依然会告诉你。”
说完,钱仓一将目光放在了罗兰的双眼上。
听到钱仓一的话,罗兰双手抱胸,低头思考。
他的右脚不停的踩着地板,显然现在非常焦虑,“你的钱,我要一半。”
“没问题。”钱仓一点头。
他现在资产与之前相比非常丰厚。
“那,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罗兰站在门前。
“对了,注意不要离黑色真理首领太近,可能会有危险。”钱仓一突然想到了什么,提醒了罗兰一句。
“嗯,希望你这次不会骗我。”罗兰点头。
“如果骗你,我就下地狱。”钱仓一举起自己的右手。
已经……在地狱里面了……
罗兰将门关上,走了出去。
“刚才,在演讲的最后,我有听到旅馆中的欢呼声,也就是说,在罗兰将真理吊坠拿回来之后,我也将马上面临这些教徒。”
“看来,我得多做点准备。”
钱仓一看了一眼窗外。
“既然黑色真理那群人能够重新让信徒拥戴自己,那么,我也能让猎手重拾信心,既然他的家人一直没有放弃他,无论是情感还是能力,反正他都还有利用价值,或许,他有兴趣找出究竟是谁资助黑色真理。”
“也许,就是他家的商业呢?”
钱仓一将海螺拿出。
伊迪的家的产业叫做息虫动力综合公司。
主要经营的业务是息虫动力这一块,同时还涉及了其余许多产业。
“塞缪尔先生吗?请问伊迪先生在吗?”钱仓一直接找人。
“弥洛先生?”塞缪尔有些惊讶,毕竟他的人情已经还了,“伊迪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真的吗?连我找他,他都不见?”钱仓一用怀疑的语气说:“麻烦问一下,或许,对伊迪而言,我比较特殊呢?”
你当然特殊。
塞缪尔心想。
“好吧,不过,我可不会帮你劝说。”这种事情与让钱仓一见札特完全不是同一个层次,所以塞缪尔也没有拒绝。
正如钱仓一所想,伊迪并没有拒绝‘黄泉’的请求。
“你是来嘲笑我的么?”伊迪问,语气死气沉沉。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钱仓一语气非常严肃,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你败在了冠军的手上!”
因为精神颓废了几天,所以伊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他还是很快就理解了钱仓一的意思,“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获得冠军?总决赛的选手可与区域选拔赛的选手完全不同。”此时,伊迪语气突然开始强硬,比刚才有精神多了。
“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们可以赌些什么?”钱仓一语气充满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