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独这句话三人都楞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顾独会说出来这句话。
秋葵有些犹豫的道:“可是他已经必死无疑了。”
马蔺没有说话,看着手里面的刀,手有些颤抖。
白蔹手里面的木锥也扔到了地上,看着顾独的眼神有些倔强,但是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顾独对这个龙哥没多说什么,拿过了马蔺手里面的刀,猛地一挥。
在他现在强大的力量下,龙哥的脑袋直接就被砍了下来。
三人看着这一幕都呆住了,他们可能是没想到,前面还跟他们有说有笑的人,怎么又突然就能如此狠心的砍了下一个人头。
胸腔的血压让龙哥的喷的到处都是马蔺的眼镜上也被染了一抹殷红。
三人都见过死人,也见过同伴被野兽生生撕碎,但是一个已经失去了反抗的人被另一个人直接杀死,还是砍掉头颅。
最终,白蔹没忍住,突然转头吐了起来。
顾独面无表情,心中却苦笑了一下,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他知道就算是放任这个人离去他也必死无疑,或者别的杀死他的办法也有,完全不用这么血腥暴力。
但是这三个读书人有点嫩,需要一些外力来刺激。
马蔺站在原地呼吸都加重了几分,顾独能看出来他在忍。
“你们如果觉得他很可怜,那你们大可以想象一下加入你们没遇到我,但是遇到了他们三个人,被抓住后你们或许更惨,生不如死的那种。”
顾独看了看白蔹和秋葵:“像你们这种有几分姿色又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姑娘,在这荒野里面如果落到了这些人手里面会是什么结果,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说完这句话后顾独转身离开了这里,走进了院子里面。
刚刚走到门口,顾独就听到了马蔺的大喊,疯了一样的他拿着那把砍刀,剁下了另一个人的头。
心中会不忍吗?
当然会。
但是顾独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自己不是慈善家,这地方也不是福利院,他可没有闲工夫照顾一些看见血就会吐的人。
三人都没吃午饭,顾独留给三人饭菜后提着锄头将上面两人的尸体全部丢进了猴子尸体所在的那个坑里面,然后将土坑填了起来,又在土坑上面点了三支烟,自言自语道:“三位兄弟也别怪我,咱们都是为了活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
在顾独又拖回两次竹子后天色渐晚,进了小木屋他却有些意外的看见白蔹在做饭。
“他俩呢?”
“鱼竿那些东西还在小河边呢,他们去拿了。”
顾独看着白蔹有些苍白仍旧强撑出来笑容的脸,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不管多么混乱的世界,总需要那么一个干净的人。”
白蔹没听懂顾独话,就问道:“顾哥,你这话有点深奥,听不太懂啊。”
顾独笑了一下,没有解释,把竹子堆好之后洗了把脸就坐在了院子的小凳子上,看着朦朦胧胧的小雨有些郁闷道:“这个雨下的烦,大不大小不小,把路面搞得湿哒哒的,一路回来几次都差点摔跤,也得亏你能把火升起来做饭。”
“顾哥,我觉得是不是要弄一个小棚子来放置杂物啊,冬天了柴火很难找的,可以把柴火堆积起来。”白蔹在一边笑盈盈的对顾独说道。
顾独听了这话一拍手,道:“别说,你不说我还真的没想到,但是这;两天阴雨绵绵,也没干柴了吧。”
“不会的,这阵子阴雨过去了还有几天太阳,到时候赶紧就行。”
顾独点了点头,突然觉得自己当初把院子修建的足够大真的是太特么机智了。
秋葵和马蔺提着鱼回来了,一顿简易的晚饭后几人在屋子里面闲得慌。
顾独对三人道:“到时候小草应该会带帮手回来,他们回来了后就由他们来训练你们,最简单的,要会打架才行,就算是我,也没法时时刻刻护着你们,虽然放冷箭是个好主意,但是并不是回回都有机会放冷箭的。”
三人都点了点头。
第二天还是在下雨,顾独因生物钟的关系,照常起床,换了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继续干活儿去了,刚刚走出去不远,没想到马蔺三人也跟了上来。
“顾哥,我们不会落后的,陷阱昨天已经修补好了。”
“围栏上面的遮蔽物,竹叶就是最天然的屏障。”
“我们一起去啊。”
顾独轻轻笑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等着三人跟上来才一起往前走去。
看三人好像都缓过来了,顾独也挺高兴的,至少没有出现一连郁闷几天的狗血桥段。
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因为也不是没见过死人杀人什么的,最主要的他们难以接受顾独直接杀死一个没有反抗力的人。
白蔹:“诶,顾哥,我们以后是要叫小草师傅吗?感觉好奇怪啊。”
“看你们高兴吧,她估计也不怎么在意这个,不过小草虽然笑嘻嘻的,但是她认真起来可是非常严厉的,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白蔹:“诶顾哥,能给我们讲讲小草的事情吗?比如,她到底多厉害啊?”
“她能和发狂的棕熊1v1。”
马蔺忍不住吃惊道:“棕熊?不会吧,那可是陆地上体型最大的熊啊,小草他的体格……难以想象。”
顾独轻笑着说道:“有些事儿,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但是我也没骗你,她用刀挑断了棕熊的后腿的腿筋,一刀深入棕熊的腹腔,一刀插进了棕熊的脖子,一箭插瞎了棕熊的眼睛。”
三人都听傻了,半响说不出话来。
“她在肩膀被刺穿的情况下,被三个人追,就是昨天你们的情况,自己拔出来了刺穿肩膀的枯树枝,反杀了2个,那也是我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亲眼所见哦,看见她脸上的伤疤没有,就是那时留下的。”
白蔹一脸的惊讶:“我的天呐,这……这,我要叫她小草师傅!一定要!”
秋葵脸色一变,他可是知道那种穿刺的痛的,穿刺手和穿刺肩膀那个更痛苦自然是不言而喻。
马蔺嘴角扯了扯:“这……还是人吗?”
顾独笑着道:“要庆幸的是,她是朋友,不是敌人,你们也要庆幸,刚来的哪天没有得罪她。”
顾独一说到这个三人脸色一变,心里头当真开始庆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