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是我!”
夜色中,关飞再次敲响了三丫家的大门。
“三丫,是我,我是关飞啊!”
家里没有人应答,关飞在耐心地等候。
一个时辰过去了,关飞只好悻悻地离开,他在三丫家门口留了一个字条,是写在一张黄卷上的“悄悄话”。
关飞今天来找三丫,并不是还要对她纠缠不清,而是今天对三丫和关飞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
或者说,对曾经的两个人是个特别的日子。
就在四年前的今天,三丫嫁给了关飞,他们从此成为了夫妻。
往事不堪回首,回首便是满满的泪水。
“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一直躲在门背后的三丫,泪如泉涌,她当然不会为关飞再流一点眼泪了,她是在为她和关飞四年的不平与磨难而流泪。
嫁给关飞是三丫自己的一场噩梦,两个人都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尤其是关飞,他几乎已经死过几回了。
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她也死过了,而且是自己亲手埋葬的自己。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她已经接受了令狐风的爱情,她不会也不可能再留恋关飞了。
当然,三丫也没有恨,她不会去恨关飞,再怎么说,关飞也是个“可怜人”!
“三丫,请原谅我吧!四年前的今天,你嫁给了我,当时我是多么激动啊,我觉得我已经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因为我自身的原因,完全是我关飞一个人的原因,我的灵魂开始扭曲了,我成了魔鬼,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彻头彻尾的变态狂!”
“我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也背叛了新朝和皇上,关飞恨自己,我应该被千刀万剐才是!”
“是皇上和你,又一次次地宽恕了我,给了我第二次,第三次生命,关飞这辈子也报答不完啊!”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三丫,你要好好活下去……”
三丫看到了关飞留给自己的“悄悄话”,这次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三丫平静的将黄卷扔进了火盆里,以这种方式,祭奠了她和关飞的婚姻与爱情。
为情所困的人,不止关飞和三丫,大汉的刘彻更是一位大大的“情种”。
自从他迷恋上了卫子夫,便对其朝思暮想着,一刻也无法忘怀。刘彻一想到她,就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皇后阿娇。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不需要。那么恨一个人,同样也不需要理由,刘彻爱上了卫子夫,便自然开始痛恨起了阿娇,以及太皇太后。
“这完全是一场政治阴谋,这不是爱情,我一定要摆脱老太婆的束缚!”
刘彻在未央宫中暗暗发狠,他始终无法忍受永寿殿里,那一双紧紧盯着自己的“瞎子”之眼。
让卫子夫取代阿娇,这是早晚的事情,但作为一国之君,刘彻也不是个昏庸之辈。
他的心中有大汉的江山社稷、黎明百姓,他更有满腔的激情和远大的抱负,儿女情长只是一时,怎可使汉武帝意乱情迷而忘了帝王的使命!
“卫青和杨仆应该已经到了边关,田蚡和李广也应该到了幽州了。”
刘彻自从北方边关告急以来,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他对大汉目前的处境,感到寝食难安。
一个复杂而又充满危机的政治局面,摆在了这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年天子面前,这对他对大汉的确是个重大的考验。
“报!北方百里加急奏章!”
又一声急促的喊叫,划破了长安城的夜空,也惊醒了未央宫晚睡的皇上。
“念!”
“喏!”
“臣卫青启奏陛下:末将与杨仆将军已经会师辽西郡,我朝十万大军在边关集结,和彼得所率军队形成了对峙,不日将对来犯之敌,展开决战!”
“好!”
刘彻闻言大喜,他将攥紧的拳头,狠狠砸在了几案上,这一记重拳,显而易见是打向彼得的。
“给田蚡发急诏,命其加快后援的脚步,早日与卫青相会!”
“遵旨!”
包桑急忙拟好了圣旨,快速走出了未央宫。
汉朝正在举全国之力,迎战彼得的入侵,而彼得也不是虚张声势而来的。
他率领的西伯利亚勇士们,一路长驱直入,从大草原进入大汉北方的长白山,又杀入了东北平原,显然对汉朝虎视眈眈了。
两军在山海关外对峙,卫青凭借山势和地形,将气势汹汹的俄国人,抵御在关外。
而彼得真在谋划着,如何攻入山海关之中。
“国王陛下,此处山势险峻,怪石嶙峋、峭壁林立,实在是易守难攻啊!”
彼得的先锋一脸沮丧地跑来报告,这让彼得有些焦虑。
“早年就听闻过秦始皇修建了万里长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待我明日亲自巡查一番,我们再做计议!”
彼得也是久经善战的老将,他曾经纵马驰骋地辽阔的西伯利亚大草原,统一了各个异族,所经历的战役,大小不下上百次。
他俨然已是一位充满谋略的军事家和政治家了,刘彻怎可小看了他!
同样不能叫刘彻小看的人,自然是新朝的皇帝徐福,他虽然没有多少战争经验,但他更加懂得爱民如子,更会识人、用人。
新朝不仅拥有这样一位英明的天子,更拥有像翁仲和赵明这样伟大的将帅。
徐福在黎明号上待了整整十天时间,还不见波斯国派来使臣。
“要不要再次登陆呢?总不能在船上一直等下去吧?”
就在徐福和众人开始焦虑的时候,波斯国终于来人了,他们是国王苏克特意派来的。
“新朝皇帝陛下,我等奉苏克国王之命,前来迎接皇帝一行,请即刻起驾!”
来人是波斯国的总督达斯,他相当于新朝的御史大夫令狐风的角色,可以说迎接的规格已经不低了。
双方简单介绍了彼此的情况,令狐风便主动开始了对接。
达斯将国王的诏书交给了令狐风,令狐御史又将其呈给了皇上徐福。
为了表示新朝足够的友好,新朝自然也给波斯国,准备了象征东方文明的木牍简书,一部篆刻在竹简上的《尚书》。
波斯人和哈立人同属于信奉教的名族,语言也属于同一个语系,新朝对哈立语言早已经做足了“功课”,所以徐福一行人可以简单地和波斯人,进行语言上的沟通和交流。
波斯国王在诏书中,提到了新朝,也提到了皇帝徐福,好像他们早就熟知了这个东方神秘的王国似的。
这让徐福感动纳闷。
“波斯与新朝远隔千山万水,他们是如何知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