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禄在母亲的催促下,连夜出逃,现在也不知道下落……”
肖克讲完这段往事,已是落泪不止。
赵明也是哭声不断,三个男儿竟然如此悲情满满。
“当当当!”
县衙的打更人,敲响了三更的报时声。
为了掩人耳目,徐福决定先回客栈休息,来日再和肖克从长计议。
待徐福赵明二人回来时,客栈却发生了状况。
一名将士早已在赵明房中等候,一见到赵将军,便急忙禀告了实情。
原来入夜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波斯商人,金发碧眼,口中说着听不懂的波斯话。
有一名齐人模样的随从,充当着翻译。
“客官,这位是从波斯远道而来的优素福先生!”
“他可有好东西,定然会让客官大开眼界!”
该名随从说的眉飞色舞,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门外便闪进来两名妖艳的女子。
女子身材高挑,浑身曲线非常迷人,尤其那深眼窝、高鼻梁,眨起眼来,令人陶醉。
女子穿着紧身的衣服,将臀部和胸部显现得更加诱人。
屋里的新朝将士个个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多年在海外生活,哪里见过这样闷骚的女子。
大家感到浑身燥热不安,都在使劲保持着克制。
哪曾想,两名女子竟随着那个波斯男人吹响的笛声,在房中跳起了舞蹈。
二人扭动着翘臀,向大家频频抛去了媚眼,十分具有挑逗性。
“滴滴哒哒!”
笛声越来越欢快,似乎有种摄人魂魄的魔力。
女子的舞蹈也加快了速度,而且热辣地快要贴近将士们的怀中。
“嚓!嚓!”
两名将士实在无法忍受了,纷纷拔出了藏匿的钢刀!
“啊!……”
两名波斯女子吓得大叫一声,便逃出了房间。
那名叫优素福的波斯男子,马上停止了笛声,也像变魔术一般,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弯刀。
“哎呀,误会,全是误会啊!”
齐人连忙出来调解,他便拽上波斯男子,也退出了房间。
几名将士似乎还在恍惚之中,个个涨红了脸,喘着粗气。
“他娘的,是不是在做梦啊!”
“哪里来的狐狸精,害得爷爷如此狼狈!”
“哈哈!”
赵明听到这里,忍不住大笑起来。
夜深人静,赵明赶紧示意大家安睡,以免影响了皇上。
可徐福怎能安然入睡?
他躺在床上,望着夜空,辗转难寐。
“母亲死的好惨,无论秦朝,还是汉朝,都欠下了我徐家的人命!”
“兄弟生死未卜,我徐福枉为人也!”
一个极大的冲动,已然涌上心头,徐福的仇恨,被彻底点燃了。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岂有不报之理!”
恍恍惚惚中,徐福便睡着了,可似乎又没有睡着。
“开门!开门!”
一阵嘈杂声,打破了黎明的寂静。
客栈里响起了阵阵喧闹。
徐福马上起身,他似乎感到是官府在抓人。
“皇上,不好了!”
赵明已经闪身进到了徐福的房间。
“有人告官,说是我们私藏凶器,县衙来抓人,请皇上吩咐,我们如何应对?”
赵明又急忙将昨晚的事,向徐福简要禀告一番。
“不要妄动,你和被抓的将士一起去县衙,记得不要再带刀具,容我想想对策!”
“是!”
赵明转身离开,过了一会,嘈杂声便朝门外传去。
显然几名衙役已将赵明及几名将士,缉拿去了县衙。
其余新朝将士便聚拢在徐福身旁,等待皇上下达旨意。
“大家不要着急,那波斯男子做的是皮肉生意,见将士们没有上钩,便恶人先告状。”
“想必那位拉皮条的齐人,是黄县的地痞恶霸。”
“与异域人士勾结在一起,专门从事讹诈外地商旅的勾当。”
“我们便去县衙击鼓升堂,看他县令如何了断!”
“好!”
众人对皇上的决断,深感佩服。
开始纷纷走出客栈,向县衙涌去。
徐福在走出客栈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店家,只见他贼眉鼠眼的,有点不太自然。
“这客栈也是贼鼠之窝,迟早也要将它铲除掉!”
徐福心里暗自怒骂,他的心情本来就很糟糕,老虎不发威,可别当成了病猫!
“咚咚咚!”
三声击鼓声响起,县衙开始升堂。
“当!”
县令一拍惊堂木,对堂上的众人怒目而视!
“大胆倭人,竟敢私藏兵刃,悄悄潜入我大汉,难道准备聚众谋反不成?”
大堂之上只有徐福和那位告密的齐人,成为了原告和被告。
赵明及两位新朝的将士被羁押在一旁,其余人等均在堂外围观。
“看来你是这伙暴徒的首领了,呵呵,好,我问你,你们是什么来头?”
齐人首先向徐福发难。
“奇装异服倒也罢了,难道倭人就不是人了吗?哈哈!”
齐人在县衙的公堂上居然如此嚣张。
看来不仅是贼鼠一窝,显然是官商勾结、沆瀣一气了。
这大汉的吏治看来比秦朝好不到哪去!
徐福镇定自若,他冷眼看着县令和一旁叫嚣的齐人小子。
“是不是暴徒,县令自有明断;齐人是人,倭人是人,波斯人也当然是人。”
“只是那吃着汉人的饭食,却干着苟且勾当的人,怕不能称其为人了!呵呵!”
徐福的一席话,引得围观的新朝人及黄县的百姓一阵喝彩。
只见那齐人很不自在,嘴角撅了起来,却又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好个能言善辩的匪头,既然是来和大汉做贸易的,却为何暗藏兵刃?”
县令的语气有了一些缓和,但明显还是在维护原告的利益。
“大人有所不知,我等做买卖的商人,常年行走江湖,带个把兵刃,也是为了防身。”
“海上盗匪猖獗,又会碰到猛兽飞禽之类的袭击,当然今天也碰到了非人之人的攻击。”
徐福说着,又冷冷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齐人。
“如果不有所防备,怕是早就人财两空了!”
“防身?那你们且说说,你们这次来了多少人,做的是什么贸易?”
县令见一时无法唬住徐福,便将话题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