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一个将百姓真正装在心里的清官。
“哥哥,此番之行实乃值也,便是再跋涉千里也是值也!”孙思邈还沉浸在对房彦谦这个人的个人魅力的崇拜之中,感叹道:
“若是其能够上到瓦岗为大信国所用的话,那更将是我大信国之福,也是天下百姓之福也。”
“那张公子对此可有何看法?”宇文霸突然开口问起张铭来。
“张公子也是相劝于那房县令,说是一切依孙神医的话来治病。”雷老三也开口道:“不过在最后房县令说了等房公子回来后再定,也就未曾再说甚了,只是相求于我们能够在房公子回来之前留在县衙或是勿要离开这泾阳县,以免房县令病情有所变化出了意外来。”
“那是自然,不过进衙门就算了。”宇文霸看着孙思邈道:“那这段时间内便请孙兄长每天去与那房县令看诊一回吧。”
“自是应当这般。”孙思邈点点头,一旁的雷老三道:“那我这边去衙门回话,免得他们为此忧心也。”
“嗯。”宇文霸点点头,转身拿起桌上酒壶来替孙思邈斟了一杯酒,道:“孙兄长,此番可是辛苦你了。”
“哥哥怎这般客气起来。”孙思邈双手接过宇文霸递过来的酒杯,随即一口喝下,然后也是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来,目光有着些神游的感觉,幽幽的道:
“还记得当初在薛家寨时哥哥口中所说出的医者仁也的那番话来,若不是遇到哥哥孙某也不会上小砀山不会去到瓦岗也不会有着如今跟当初迥异的见识来,更不能有所领悟什么是小仁而什么又是大义。”
说着话,孙思邈突然站起身来,朝着宇文霸恭恭敬敬的一弯腰,久久都未曾抬起头来,宇文霸当下也是感触颇深,忙伸手扶住孙思邈,重重的拍了拍孙思邈肩膀,两人对视片刻后,忽然一起的笑了起来。
江陵城外。
大江之上,李靖再次取得一场大胜,此战可谓是大信水军与江陵守军的一场决战,那双方总共近千艘战舰的大规模对峙冲杀直进行了七天七夜,可谓是惨烈之极!
待得战后整个江面几乎都被残损战船给堵塞了一般,大信水军忙着打扫战场,而萧铣则死守江陵不出。
“传令下去。”李靖对亲兵道:“让军士们不再收拢残损战舰,战舰上的物资也勿要拿去,并立即全都绕过江陵城往下游随水流而去,吾再理会。”
命令一出,大帐内众将是诧异万分,翟让王当仁两位元老对望一眼,最后翟让踏出列来,道:“副帅不让收拢战舰倒也罢了,可为何还让将战舰随水流而去,要知江陵城后可是江南势力,这般做,不是将战舰返还给敌方吗?”
翟让说的已经很温和了,换句话说,这就是资敌啊!
翟让话声落下后,大帐内所有人都盯着李靖,显然,大家伙都没怎么想明白。
李靖微微一笑,扫看了大家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翟让身上,道:“本帅所做的决定不想对任何人解释,只想问翟将军一句话。”
李靖话声一顿,见翟让瞪着自己,才不慌不忙的又接着道:“翟将军是想就这般长久的在江陵城对峙然后等着对方援兵到来后再次进入无休止的对峙之中呢,还是打算在对方援兵到来之前就攻下这江陵城灭亡大梁国?”
“自是后者!”翟让冷哼一声,道:“我道你为何这般,原是想要用敌舰来阻断下游江面,以达成阻挡住敌方援军的来路,真是可笑,莫说只敌方的几百艘战舰便是连同我军所有战舰一起放任于江中也会被对方援军在几日内便清理干净,难不成副帅能够在那多出的几日内就攻陷下江陵城来!”
“翟将军误会我之所想也。”李靖似是想要进一步作出解释来,可又望了众人一眼后却压住了话头,只是淡淡的一笑,道:
“这般说吧,你们听我令行事,本帅可保在十五日之内取下江陵城,若是不然,本帅当即挂帅辞官,赤身背棘返回瓦岗向信王请罪也。”
大帐内再次爆出一阵议论声来,众人看看李靖又看看翟让,最后,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对于李靖,大帐中虽说不少人都无法做到十分的信服,但毕竟是宇文霸补来的副帅,在徐世绩又带兵往巴蜀之地去了之后,更是当前的带兵老大,但是,就因为之前没有任何的功绩,跟众将之间也是没有任何的情谊关系,虽说这之前已有过大胜,但是,始终还是给人一种有些不太安心的感觉。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翟让身上,翟让当前也狠狠的瞪着李靖,脸色极为难看,一旁的王当仁慌忙暗暗的扯了翟让一把,翟让这才略微放缓了些性子下来,回头望了大帐内众人一眼,当目光再次与王当仁相撞时,王当仁又一次轻轻的摇了摇头以示意。
翟让深深的吸了口长气,终于朝着王当仁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向李靖,道:“副帅之令我等定将遵从行事,不过副帅今日军帐中所做的承诺可也勿要忘了才好。”
“翟将军果然不愧为大信八虎,信王肱骨之臣。”李靖见翟让服软,当下也不再拿捏姿态来,朝着翟让也拱手道:
“本帅于众将之面做的的承诺自当不会食言,那诸位将军,本帅现在点将出兵!”
李渊病了。
虽然已经重新从刘武周手中夺回太原府来,晋阳也已收服,周边城池也大多都重归大唐,但,李渊对于现在的太原却总有种陌生感。
尤其还有一种似是随时都有可能再次丢弃的感觉让李渊很是不舒服,整日里忧忧郁郁的,精神不振食欲也大减,没过多久,竟然一病不起。
大唐国的太医也是轮番前来给李渊诊治病情,皆说无大碍,心病重于身病,开出的药方也都是些调理的药石,可李渊却偏偏就是无法净的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