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老梁的话吓了一跳,毕竟杨哥家里还藏有一只大蜥蜴,关键不知道有没有毒,还以为昨晚的睡觉的时候被那畜生偷偷咬了口。
可我看了看自己的两只胳膊,结果就左边胳膊上有个红肿的大包,乍一看,确实有点吓人,检查确实没有明显的牙齿印,悬着的心这才踏实下来。
“没事,可能是昨晚蚊子咬的吧。”昨晚小树林的蚊子是真的多,差点没把我咬疯,这样想着,我无奈地对老梁说道,寻思等待会儿再回杨哥家,还得找花露水擦下。
“我刚刚看着可不像啊?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趴在你胳膊上似得。”老梁又冷不丁来了句。
我看老梁那状态,并不是很好,保不准上睡眼昏花,看迷糊了,于是就说是不是他看错了,要不要去杨哥家小眯一会儿,
老梁摆摆手,不在继续这个话题,接着问我该怎么去找那位养蛊的人,总不可能把这个小区的住户全都走访一遍吧,而且万一对方不是这个小区的住户,又该怎么处理?
我一时间还真被老梁问住,好像还真只有挨家挨户调查这个笨方法,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不过要是真如老梁所说,假使对方不是这个小区的住户,自然一切都是白费功夫,得另想方法。
但是,我觉得这个可能比较小,毕竟深究到底,杨哥是第一个蛊毒受害者,而这也还能理解,因为他可能和对方有什么过节,报复而已。
可接着是那些宠物出事,还不是一两只的小事,是整个小区的宠物快死了大半吧,所以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真的,对方不管多心狠手辣,也不至于和这么多动物过不去,俗话都说了,被狗咬了,你还能反咬回去?
很可能是养蛊的那位不注意,导致蛊虫偷偷逃了出来,这才造成了这种恐怖夸张的局面。
但是,为何这件事偏偏就发生在这个小区?而,不是其它小区?
所以,那个养蛊的人,十有八九是这个小区的老住户。
“唉,老梁别想了,还是慢慢找吧,幸好这个小区不大,住户估计也不是太多。而且不一定每家每户都要那么走心,待会儿多留心那种家里给人感觉不太对劲的住户就行。”我长叹一口气,示意老梁已经也只有这么个办法。
其实,苗家的蛊毒因为阴鸷凶损,和养鬼有点相似,所以两者都要承担极大的因果,稍微一个不注意,便是反噬而惨死的下场。
而且,因为某种原由,苗蛊一脉向来只传女不传男,传给男子是大忌,更容易被反噬早夭。
总之一句话,只要是养蛊养鬼的主,无论他们自己如何隐藏,身上都有那种难以掩盖的特殊气息,行里的人很容易察觉辨认。
“也只能这样了,那就从这栋楼开始找起吧。”老梁倒不是很失落的模样,遵循就近原则,拿手指了指杨哥家所在的那栋楼。
后面,我和老梁大概花了快一个多小时的功夫,才把那栋的住户都走访了一遍,结果基本都没有什么问题。
而且,那些住户还反映,他们这栋楼的宠物,是整个小区里面最先开始遭殃的,到现在还怀疑是不是有变态故意投毒。
老梁作为老警察,很正常的把这些线索都记录了下来,接着我俩才出走楼房,就发现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居然有乌云在开始疯狂聚集。
“奇怪,天气预报不是说最近几天都是晴天么?”老梁看着天,似乎为了确认,又掏出手机看了眼。
我也记得天气预报今天是晴天来着,还说白天的最高气温能达到36摄氏度左右,是橙色预警,因此某通还发短信提醒广大市民注意出行安全。
“可能是阵雨或者地形雨吧。”我也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情况,乌云并不是在往我们正上方聚集,而是集中在了不远处的上方,具体位置应该是在城郊的样子。
“对了,破晓兄弟,刚刚这栋楼里的住户都不是那位养蛊的人吧?”老梁掏出烟盒,给我也递了根,意思是要先休息会儿。
我不是特殊情况,很少会抽烟,所以在接过烟后,只是拿在手中,并没有立马点燃。
“没有,养蛊的人,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打个不太贴切的比方,就好比乌鸦落在鸽群中那样格格不入。还有,老梁你虽然不是行里人,可当了那么久的刑警,察言观色的能力比普通人要强,应该见到当事人后,也能够察觉出来。”我不是瞎说,而是真认为老梁有这个能力。
当初还在处理小渡船连环杀人案的时候,当我和苏宁都对路人甲是否患有人格分裂症的纠结时候,只有他坚信孙昊实在演戏,并不是感情用事,只是单纯的直觉,而最后的结果证明他才是对的。
而有的时候,一个人的感觉就那么玄乎!
“再说吧,破晓兄弟,你觉得接下来再去那一栋楼调查比较好?”老梁吐着烟圈,向我咨询着意见,这样撞运气的感觉真的让人莫名提不上劲。
我四处扫视了一周,这个小区的楼层间隔很近,但规模不是太大,估算整个小区有大约10来栋楼,如果全部调查,的确是件废时间和精力的事,今天肯定是不能全部搞定了。
“以这现在栋楼为中心,逐渐向四周走访吧。”我觉得那个养蛊的人应该会和杨哥有所交集才对,从距离杨哥家近的楼房开始检查,也不失为了个办法。
“那要不要把局里有空的刑警都叫来,只有我们两个人,效率真的太慢了。”老梁说完,把还剩大半截的烟扔地上踩灭,随即拿出了手机。
我摇摇头,说还是别了,养蛊的人肯定不是善茬,最近这个小区连续出了两件大案子,要是突然有警察上门,对方可能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又没我看着,很容易出事故,而上次逮捕路人甲就是前车之鉴。
而且,我虽然刚从李太远哪里学来祛蛊的方法,可现在不光用具不全,更不希望立马就有动手操作的机会,万一弄不好,那是要出人命的。
听到风险这么大后,老梁把手机又揣回兜里,他也不愿意有同事再出事。
但就在我俩做备去下一栋楼走访的时候,我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电话,之前还住在沈佳佳家里的时候,这个号码就给我打过两通电话。
我犹豫了会儿,怕是推销产品或者卖保险的广告电话,不过最后还是选择了接通,语气不冷不淡的问道:“谁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忙着么!”
“道爷,是我啊,怎么最近都联系不上你啊。”对方的声音倒是有点耳熟,不过一时半会想不起其主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