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故事倒是和玄学有些靠边,但更多的是灵异,简直匪夷所思。
云茵妈妈当初不是被肇事司机带走了么,对此警方是没有半点进展,总之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体。
没办法,警方只能将其当做失踪悬案,最后不了了之。可在车祸发生后的好几个月后,云茵的姐姐开始天天做梦,梦见自己的妈妈穿着一身嫁衣,说她无时无刻都在想念云茵俩姐妹。
更诡异的是,除了表达思念,云茵妈妈还说,她在新的家庭过的很苦,希望云茵姐姐能去接她回家。
云茵姐姐比云茵大6岁,那时刚大学毕业步入社会,空闲时间相对较多,加上对于那个‘梦’耿耿于怀,干脆自己着手调查起母亲车祸后失踪的事,想要弄清楚真象。
按照云茵的说法,她的姐姐那段时间比较神神叨叨,经常打不通电话,整个人也很少回家,回家就显得特别疲惫的样子,问她在忙些什么也让她别多管。
直到上个月前,云茵姐姐都还是这个状态,可突然有一天,就是这个月7号,她自己也失踪了,报警照旧没得出任何结果,估计继续拖下去,又是一桩悬案。
“所以你最近梦见了你姐姐?”我将云茵打断,心说这一家人可真有意思,三番五次地托梦,不是等于葫芦娃救爷爷么。
可托梦不是什么好兆头,毕竟死人才能托梦不是,因此觉得她姐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云茵点头说是,眼睛都红了:“姐姐说她有妈妈的线索了,还让我……让我……”话还没说完,云茵彻底崩溃,放声大哭起来。
天桥上行人本来就多,哭声顿时引来众人质疑的目光,偏偏我又没办法解释,只能让云茵冷静一下。
“丫头,你别哭啊,你姐姐让你干嘛?”我长叹一口气问道。
云茵这时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虽然还在小声抽泣,但仍旧回答说,梦每次做到这里,就听不清楚姐姐后面在说些什么。
我‘哦?’了一声,觉得有些无法理解,剧情发展怎么和演电影似得,总在关键处掉链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我帮你寻找失踪的妈妈和姐姐?”我逐渐开始理解云茵这小丫头最开始的话。
云茵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随即继续补充道:“嗯嗯,姐姐肯定是希望我去救她。”
我没接话茬,而是在脑海中权衡利弊,知道在双马尾心里,肯定期待着自己姐姐还活着,只是现实可能会比较残酷。
我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小丫头咋这么实诚呢,我一帅气小伙,就有那么显老?再说了,我要真的漫天要价,她能付的起么?
所以说,双马尾还是太年轻,缺乏社会经验,说话方面不会给自己留余地。得亏这次是遇见我,要是别的无良同行,指不定会借此坑她不知道多少钱。
我咳嗽了声,目光看向云茵,波澜不惊的说:“都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陈破晓,你直接喊名字或者叫我陈道长都行,还有,你的委托我接下了。”
被我这么一提,云茵才反应过来,小脸通红,顿时破涕为笑,同时也跟着改了口,显得特别激动:“破晓哥,你真的愿意帮我,不认为我是精神混乱?”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由此看来我并不是云茵寻求帮助的第一人,而且之前肯定被某人当成过神经病,所以才有这种反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无奈苦笑着。
说句实话,云茵的悲惨遭遇,我非常同情。但是警察都找不到的人,我就真的有办法么?除非,我能招魂!
当然,招魂是鬼道和茅山这类门派玩的术法,我并没有实际操作过,更不认为能真的把阴魂从下面招上来,不然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冤假错案。
“丫头,除了‘梦’之外,你还有别的关于你姐姐的线索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也一样,光凭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找人,未免太不科学。
云茵沉默了好半天,不停地咬着下嘴唇,陷入沉思之中。让我还以为有戏,结果最后她无奈的摇摇头,说除了梦之外,好像就没有其它线索。
好嘛,我算给自己接手了件麻烦事!没办法,这找人只能慢慢来了。
“丫头,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方便随时沟通。”我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发现居然都快到中午了。
我原本的计划是上午上小半天班,下午再去拜访夏蕊家,晚上还与苏宁有约,时间可谓安排的很紧凑,所以就不想和云茵继续耗下去,说等有空我再主动联系她。
云茵也不是真傻,知道我下午还有事后,因该是怕我爽约,又向我要了联系地址和手机号码,再三确认,才起身走了。
可还没走几步远,她又折了回来,站在我面前,开始掏钱包,把一叠红色钞票放在我摊位前,随后转身就跑,我喊都喊不停。
我默默地将钱捡起来,多半是所谓的定金,也没数,直接放进兜里,心说云茵还真是人小鬼大,和我玩这些花里胡哨的套路。
之后我便开始收拾,接着打车去小渡船城中村。
等到了小渡船,我又就近解决午饭,撑着肚子走到夏蕊家楼下,刚准备上楼,就碰着一位同行,他虽然穿着一身便装,但扎着一头道髻,很具有辨识度。
我当时还穿着上班用的‘制服’,比普通人抢眼,那位同行也注意到我,倒没有开口和我搭话,而是先对比了个道礼。
我看的真切,他比的真是传统道礼,一般江湖骗子可不会这复杂手势,没想到他还是位真道士。
出于礼尚往来,我对他笑了笑,爽快地回了道礼,随即迈开步子踏进楼道大门。
只是没想到我前脚刚走,他居然也跟了进来,一直跟我走到夏蕊家门口才停下,和我就那么对立傻站着。
我没敢敲门,猜不透他想干嘛,但随着联想到夏蕊现在的身份,立马对他多了一丝忌惮。